“什么邪物!仙君,你可不要乱讲哦!”太监急了。
仉端没好气:“闭嘴。”
食用了这种鱼几年,宫里只是发生有人病倒,也算是幸运了。
幸好京城离下萧村远,运输不易,不然这京都权贵早死光了。
至此,真相大白了。
他们仉家人,就是个馋嘴的,迟早死在这种鱼身上。
“为什么这种鱼到现在还有人在卖!天判!你能不能回家一趟,把你家鱼全杀了!”
萧誓觑萧於菟的神情:“我会回去的。”
“本殿下呸呸呸一定呸呸呸要把这些鱼全烧了!”仉端一边呸呸呸漱口,一边往外走,准备去劝他父皇停用这种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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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以为事情就此解决,正准备回稷山时,仉璋毫无预兆地病倒了。
“去……你那天吃鱼了吗?”仉端稀罕地看着卧病在床的仉璋,仉璋咳了两声,气息微弱,“你偷吃?”
太医一脸凝重,从仉璋床头起身,摇头叹气:“十三殿下这病,微臣也看不出来。只是……”
仉端急囔囔喊:“只是什么?你说啊!支支吾吾的嘴里痰没咽下去啊?”
太医噎了一下,低声道:“十三殿下这病,和圣上,和大公主五皇子有些相似。”
仉端瞪眼:“你再说一遍!”
燕巽打断他:“宫里多少人这样了?”
“并不多,只……”老太医掐手一数,“是五个,加上十三皇子,便是六个,再加上宫外石家的小公子,就是七个。”
“呸呸呸,加他干什么,晦气。”仉端拍掉太监的手。
老太医无奈:“殿下还是叫宫里的仙君们来看看吧。这些事……不归老臣管。”
“叫我姑姑么,本殿下哪来那么大脸!”
老太医眼皮耷拉着:“七殿下,现如今宫里除了长公主,还有两批修真道人,一个是灵宗门下仙君,另一个是源光派道人。”
坐在窗边的云无渡忽然抬起头,看向他们这边。
其他人则是下意识去看燕巽的脸色,灵宗不就是燕巽的前门派嘛,招生大会的时候,燕巽还被他前师尊暴打了一次。
“源光派?很厉害吗?本殿下从来没听过。”
“甚是不错。源光派是殿下离开之后才风靡起来的,虽小,却有些真本事,在京城也有一定的风气。比起灵宗等大宗派,他们为人谦逊,做事低调有效。微臣家里,也曾请过一两次。”
“是吗?”仉端眼神在燕巽和仉璋之间飘来飘去,“你去叫一个源光派的过来呗,本殿下看看是什么样的。”
“喏。”老太医急急忙忙下去了,不一会儿,一个一身黑的年青人走了进来,和屋里六个人大眼瞪小眼。
仉端忍不住说:“你不跪下来给本殿下请安吗?”
云无渡发现这个年青人是那天在仉端屋外颠颠跳跳的两波人其中一个。
年青人站得很直:“小道是圣上指过来给十三殿下看病的。”
“那你也得给本殿下行礼吧?”
“小道只给掌门行礼,跪天跪地跪父母,拜天拜地拜掌门”
仉端听得直咋舌,他都没有这个觉悟,他在稷山,逮到谁拜谁,只要能让他少搬一趟木材,他拜死都可以:“你是灵宗还是源光派?”
“小道如此玉树临风,居然是灵宗那等肥头大耳之人吗?”
“哈哈。”仉端拍拍他的肩膀,“我喜欢你。”
“小道修无情道,不走龙阳路。”
“……”
仉端呲了呲牙:“你叫什么名字?”
“小道叫柳琀。”
柳琀摸了一会儿仉璋的脉,抬头看着仉端。
仉端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没救了?被诅咒了?被鬼上身了?”
道士摇头:“是病。”
“治呗。”
“是……瘟病。”
仉端破口大骂地掀开殿门,往外冲了出去,走到院中时反应过来,大吼着闭门封宫。
屋里其他人都出去看情况,唯有云无渡一人还坐在窗边,闲来无事,拿着一条枝干削细了。
柳琀走到云无渡身边,递过去一截树枝:“不如用这根好用。”
那是一枝,血红色的,紫叶李。
柳琀将紫叶李花枝放在窗棂上,低声说:“柳琀做雁,来寄情思。”
站在院子里的白玦似乎后脑勺长了眼睛,云无渡还没做出反应,他忽然转过头,笑着跑到窗边,拿起紫叶李:“阿云,这是给我的么?”
柳琀闭着嘴,一声不吭,摸了摸鼻子,往后跑了。
云无渡点点头:“拿去吧。”
宫里一团乱糟糟,宫人按照仉端说的处理了,有人想逃出去,被仉端逮住了正在杀鸡儆猴,柳琀却打着哈欠摇摇晃晃往外走。
“你去哪里!现在不许出了。”
柳琀转身指了指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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