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灯偏黄,他坐在那里,目光沉静,像极了她臆想出来的一场梦。
王隽起身朝她走来,说:“我……”
话未说完,随即一只手摸上他的脸。
是季烟,她定定地看着他。
王隽虽是诧异,但却不反感。是的,他不反感,事后回想起来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他眸光低垂,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视线一触,季烟仿若惊醒,她收回手,就在这时,王隽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她心跳得厉害,就在她要说什么时,他已经低下头。
一道黑影落下来,她的眼睛陷入一片漆黑,不多时,一道温热覆住她的唇瓣。
屋子里安静得可怕,季烟感觉她的心跳已经毫不受控,就快要跳出胸腔。
后来,一切就都乱了。
等她再次回过神来时,两人已经换了地方,从客厅移到了卧室。
而且,两人不着一物。
屋里提前开了暖气,还不算冷。
王隽两手撑在两侧,声音清冷地问她:“想好了吗?”
都要进行最后一步了,此时问这个,实在多此一举。
季烟用行动回答了他。
她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身体近距离接触的一瞬间,她听见一声沉闷。
是来自身上的人。
她一下子屏住呼吸,手微微抖着。
他察觉到了,停下来,抬起手抚着她的脸庞,然后低头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有不舒服的地方跟我说。”
季烟脸一下子炸红。
这个时候说这些……
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她看着他,想,这个时候,这个人还挺温柔的。
他很懂循序渐进的道理。
不急不忙,就像是在研究一个难题,很有耐心。
她没有预想中的不适,反而很是舒服。
飘飘忽忽中,季烟不由得想起公司里的一些传闻。
同事们私底下偶尔会说一些颜色的话题,其中有几次提到王隽,她们都觉得他这个人在这种搞颜色的事情上,一定是个冷冰冰的人。
实在是他的禁欲形象太深入人心。
再看此时此景,季烟莫名有点想笑。
他似乎注意到了,也没说什么,只是亲了亲她的唇角,随后起身,赤脚走在木地板上,恍惚中,季烟看见他朝纸篓扔了个东西。
很快的,人影一闪,他回来,手里多了个东西。
瞥见他手里的东西,想到这意味着什么,季烟脸色又是一红。
而王隽却是尤为平静,他把东西放在一边,又抽了几张纸巾,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季烟呼吸骤紧。
渐渐的,她思绪开始变得混乱,她不想看他,却又不得不去看他,好几次,她情能难耐,低声求他,他偏偏不应,就照着自己的节奏走,很有耐心地磨着她。
季烟想,他绝对是在报复她刚才的失神。
寂静的夜晚,昏黄的卧室,两种急促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仿佛没个停歇。
不知过了多久,季烟实在忍不住昏睡过去。
半睡半醒间,她侧过脸,墙壁上投着两个人影。
他们时而离得很近,时而离得很远。
她迷迷糊糊的,想抬手,却又没力气,尝试了两次,她放弃了,然后无声叹气。
美色实在害人不浅,她就不该一时心起把人带回家,更不该鬼迷心窍地去摸他的脸。
真是!
找罪受!
-
往事悠悠而过,再回想起那个夜晚,季烟喜忧参半。
快乐和忧愁都有吧。
就像那句话说的,痛并快乐着。
部门50多号人,除了个别在出差的人员,差不多都到齐了,温琰说了几句场面话,随后开动用餐,酒足饭饱后,酒店工作人员前来撤桌,随后摆上红色桌布,红色大碗和骰子摆上桌,然后是奖励规则表,最后是一沓沓整齐崭新的百元大钞。
作为今晚的重头戏,大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季烟手气一般般,但不妨碍她惦记百元大钞。
活动正式开始前,温琰照旧说了一些场面话,然后是施淮竹。
两个部门重要人物讲完话,活动正式开始。
由于礼物都是钱,最低是一百,大家热情高涨,一时间,整个大厅全是欢呼声和甩骰子的声音。
去年部门收入高,完成了好几个项目,温琰面上倍外有光,一晚上都是笑意连连。
季烟手气果然不好,拿的都是些小奖,但气氛在,看着同事拿大奖,她也跟着高兴。
一个小时过去,活动总算落幕。
笑声洋溢中,一群人欢欢喜喜收了东西下楼。
季烟和同事落在最后,今晚大家都喝了酒,三三两两作伴叫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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