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应求闻言脸涨的通红,连忙解释道:“冯道长,我可不是见钱眼开之徒,也并不是因为钱才纠结……”
冯一摆摆手打断他的话道:“小何,你多虑了,我完全没有取笑你的意思。我们虽是修行之人,但也不是无欲无求,生活在这纷扰的红尘,自然要为柴米油盐考虑,这不是什么羞于出口的事情。”
“冯道长说的是。”
何应求神情缓和后点点头,继而道:“我只是觉得,这富豪不是什么好人,若是那女人真是他害死的,想要报仇也是理所当然的。”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身为修行之人,自是要以消灭妖魔鬼怪为己任,不论生前发生了什么,死后唯一的归宿便是进入地府,转世轮回,滞留在人间,绝非正途。”
冯一正色道:“若是她真因富豪而死,这富豪也不会得到善终,自会有恶果在等着他。
世间的事,皆有因果,咱们只需要把自己分内的事做好就够了。
我相信,若是毛师傅在,他也会这么说的。”
“冯道长说的对,是我狭隘了。”
何应求附和了一句后叹息道:“冯道长你有所不知,恰恰是我师父一心为甘田镇,他做了那么多好事,最后却郁郁而终,镇上那些受他庇护的人更是间接的刽子手……每每想起当年的事,我都觉得不公平,为我师父不值!”
“我知道,我也明白,毛师傅一生大公无私,义薄云天,却落得晚年凄凉的结局,但没有人会忽略忘却他做的那些事情。
至于甘田镇的村民……我只能说,是他们目光短浅、太过愚昧了,可这是时代造成的悲剧。”
冯一叹息道:“他们身上的弱点,正是人的劣根性所致,其实不只是他们,你我皆是如此。
你心中有怨气,做事考虑颇多,而我同样有不少缺点,这是没办法改变的。
但我们不能因为他们有这样那样的缺点而放弃他们,不是么?”
“哎,也确实如此。”
何应求深吸一口气道:“那我便答应吧。对了冯道长,你今天还有别的事么?”
“我跟秋生师兄约好晚上吃饭了,怎么,有事?”
“约在了哪里?”
“我住在黄景大酒店,他忙完后会去酒店找我。”
听到冯一的话何应求大喜道:“这不是巧了么,那富豪今晚定的地方也是黄景大酒店,不如咱们一起?”
“这……不太方便吧。”
冯一有些迟疑,本来只是简单的师兄弟聚餐,加个何应求是没什么,再有其他人性质就不一样了。
“我知道冯道长的顾虑,若是在别的地方,我自然不会多说什么,这不是赶到一块了么。”
何应求忙道:“而且这富豪产业不小,海运也是其中之一,说不定跟秋生哥还认识。
大家都是熟人,在一起不是更方便么?”
“既然如此,那便依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冯一也没再拒绝,点头应下。
“冯道长,你还准备去见我师兄么?”
“达初么,他现在怎么样?”
对于郁达初和舒宁夫妻,冯一本没有见他们的意思,他并不是来旅游的,要做的都是大事,没必要将他们牵扯进来。
不过何应求主动提起,他还是要多问上两句的。
“他们现在过的很好,经过前几年的事,舒宁姐的报社越来越红火,占据了一半以上的市场,可谓是传媒大鳄,港岛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对他们礼让三分。”
何应求介绍道:“对了,包括这次的事,就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查到我和舒宁姐的关系主动登门拜访,舒宁姐抹不开面子才跟我开的口,我也是因为他们,才没有一口回绝。”
“很不错啊,舒宁爸爸当年没有做到的事,她做到了,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冯一也为昔日好友感到高兴,赞叹道。
“他们要是知道你来了,肯定更高兴,有这么好的机会,大家又都这么久没见面了,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晚都在一起吧,正好我也好久没跟他们一起聚聚了。”
看着何应求兴奋的表情冯一很是无奈,自己来似乎不是为了寻亲访友,也不是为了吃喝玩乐,怎么事情就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了?
可小何这么激动,他也不好拒绝,只好捏着鼻子应下了。
年纪尚幼的何有求不似其他小孩一般聒噪苦恼,始终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也不知听懂了几分。
……
夜晚时分,月光皎洁,黄景大酒店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二楼包厢内,何应求坐在主陪位置,他对面的副主陪是位年过六旬鹤发童颜穿着绅士的老者,主宾位置自然是冯一,冯一的右手边是秋生和阿义,而气质卓越、容貌依然靓丽的舒宁坐在了副主宾的位置,而今天的冤大头,请客的李老板,则是坐在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位置,黑着脸一言不发。
这位李老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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