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在地上“嗤拉——嗤拉——”慢慢划着,将一地灰烬划出?些凌乱的刻痕。沉默半晌,还是心有不甘,不甘她过分的美貌并未能惹起人过分的殷勤。
她狠撇下草棍子,端起腰来,“不放宽心怎么做当家的太太?你?不是女人不知道,容不下人的太太是要给人笑话的。日后表哥做了?官,我做着他的太太,场面上交往的都是些官贵夫人。我才不要叫她们笑我是商户女儿,心眼小肠子窄,上不得台面。”
良恭只是悠哉悠哉地点头,一副高高挂起的态度。
她一口气堵上来,就有些口不择言了?,“我表哥英俊不凡,才高八斗,只有我这样的才是良配。我们俩站在一处,谁不称赞是一对金童玉女?别的人站在我们身?旁,怎么都不登对!”
有心人的话原本是想说给眼前人听的,不想却给外头有意者听见。白池那张姣好?的面容上又是尴尬,又是失意,一时?光影斑斓。
忽然的缄默令安阆也分外窘慌,他像个罪魁,焦急地瞥一眼厨房,又望回白池,“大妹妹是被惯坏了?,什么话张口就说,也不顾脸面。”
白池看他一眼,失落地笑笑,“我们姑娘一向心直口快。不过她讲得也一点不错,大爷与我们姑娘,的确是郎才女貌,十分登对。”
安阆拿眼凝住她,欲辩难辩,急得眼眶湿润,不能出?口的话都在这一点泪星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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