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带着几分沙哑,“手上还疼吗?”
江眠月缓缓睁开眼,摇了摇头,却不敢看他,也不敢看他衣襟上似乎是被自己的泪水打湿的那部分地方。
她不好闭眼,也不好抬眸看他,无处安放的视线只能垂眸往下看,却看到一处并不是很规则的区域,略微凸显,形成一处奇怪的沟壑。
她瞬间明白了那是什么。
他,他怎么总是……
江眠月慌乱的眼睛不知往哪儿看,最后实在是窘迫,便想要撑着手起身。
祁云峥一看她的反应,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唇边掀起淡淡的笑意,伸手轻易将她拽了下来,然后俯身撑在她的上方,将她轻柔的桎梏在祁府书房的软塌上。
“你如今虚弱,再多休息会儿,一会儿药便熬好了。”
他居高临下,淡笑道。
“祭酒大人……学生……”江眠月还是有些适应不了他如此亲昵的态度,胸口的那颗心不安分的乱蹦。
“在外不必叫祭酒大人。”祁云峥轻轻抚了抚她的耳侧。
江眠月一个激灵,羞得不敢看他,赶紧转移话题,“那……那个,皇上回宫之后会如何处置皇太子?若是不将他一口气打压到底,我怕他日后再……”
“不用怕。”祁云峥低头,视线灼热,“你在国子监一日,我便护你一日。”
他这话说得真是……直白。
江眠月几乎忘记了呼吸,她耳根缓缓泛红,垂眸不敢与他对视。
“现在不在国子监。”祁云峥的眼眸仿佛能灼伤人的皮肤,她仿佛在他的眼底看到了压抑的火,江眠月紧张的心直跳,安静的书房之中,仿佛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与心跳声。
“能不能容我……出格一会儿。”
作者有话说:
来了!肥的!
二更晚一点
几个时辰之前。
皇上快步离开国子监, 到下马碑时,扭头看向跟来的祁云峥,目光冷峻。
“恕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微臣并未指点江眠月。”祁云峥缓缓道, “她一直胆识如此, 请皇上明察。”
“你也别太小看朕了, 之前朕赐予她御撰金笔,也并非心血来潮。”皇上眯眼看向他, “她与静安同舍?”
“是。”
“不错。”皇上缓缓吩咐道, “好好帮朕看着静安,别弄出岔子。”
“是, 皇上。”祁云峥应声。
不远处, 梁清泽被抬上了轿撵, 和乐公主也是一瘸一拐,颇有些狼狈, 与来时威风凛凛的模样差距甚远。
皇上看了看这一儿一女,深深叹了口气, 朝祁云峥吩咐,“兵器库如今出了大纰漏, 后续便由你接手,让国子监的监生们出去帮忙也好, 调用其他地方的铁匠也好, 前方正在打仗,这些兵器缺乏的窟窿由你来想办法,否则拿你是问。”
祁云峥早就料到这事最终还是由自己兜着, 并不觉得意外, 他却依然缓缓开口, “皇上,那江大人也由臣来处理?”
“他这个蠢货。”皇上叹了口气,“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要给他好好清清脑子!此事你别管了。”
祁云峥垂眸,“是。”
目送皇上的车队回宫之后,他便快步回国子监,恰好遇到裴晏卿。
“江眠月在哪。”
裴晏卿一愣,赶紧道,“方才司业大人将江眠月抱走了,说是去医舍。”
“好。”祁云峥深深看了他一眼,在他眼眸中看见了担忧与不安。
“回去上课吧。”他冷冷道。
“是……祭酒大人。”
他算足了时辰,抄了近路,拦住了正往医舍走的崔应观,将她抢了过来,带到了祁府。
祁云峥没有料到,她在自己怀中居然如此没有防备,便如同一只受伤的兔子,睡梦中还抽噎着,捉着他的衣襟不肯放,将眼泪鼻涕尽数抹在他的官袍上,动作太大,她自己弄疼了自己伤着的胳膊,便闷声抽噎着哭,哭着说疼,哭得人心中发疼发酸。
而如今她醒来,倒是规规矩矩的,与梦中的情状完全不同。
他倒是希望她能在自己面前任情恣意一些,随意撒娇,让他来哄……倒是不错。
书房中极为安静,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书房外已经是傍晚,晚霞漫天,霞光染红了整个书房,也染红了江眠月的面容。
听到祁云峥的话,江眠月脑子发蒙。
他俯身,轻轻捉住她的手腕,触及他的心脏附近。
江眠月面容通红,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与上回相同,他这样做的意思,无非是……让她不愿时推开他。
她微微张口,还未说出半个字,便触及了他的气息与唇边微凉的温度。
江眠月瞪大了眼,手指死死地捉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他居然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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