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过两个月便是临雍讲学,书都看完了吗?”
尹楚楚低头笑了笑,“你说的对,现在想那些还太早。”
实际上,江眠月说这些,自己也心虚。
这两个月她的心思也并不纯粹,总是想起那些不该想的事情。
如今她看到祁云峥已经比之前要好多了,不再明显的闪躲,却也在尽量避免不必要的单独接触。
只是祁云峥每次看她的眼神总是包含深意,看得她浑身都不自在,总是想到那日书库里的那个梦。
若那梦只是寻常梦境倒还好,可那个梦着实古怪的很,怪就怪在太过真实,就像是……仿佛真实发生过一般。
她仿佛还能记得他的气息和温度,还有他任情恣性时在她耳边的呢喃,“眠眠。”
而不管是上辈子还是在这辈子,祁云峥都没有喊过她的小字。
那日书库撞见江眠月看到地方志之后,两个人也仿佛有默契一般,都没有再提及那一日发生的事,这便显得更加的怪异,让江眠月愈发不敢与他接触。
祁云峥似乎也从那日开始,便对她有些淡淡的疏离,没有如之前那般,经常叫她留在敬一亭,与她单独说话。
江眠月觉得,此时的自己,便像是地情书中那些传闻中会喷发的火焰山,如今处于休眠的时期,勉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可只要稍稍有异,她便会变成另外一种模样。
三月莺时,四月槐序。
五月,国子监的槐花盛放,满目嫩绿之中垂坠着晶莹的白,掩映在春末夏初的灿阳之下,坠落一地的碎银。
忙碌了几个月的监本校勘终于初步结束,众人都松了口气,如今只差送入宫中,只待学究大儒审阅后,便可以开始刻印。
风起,柔顺而温暖,江眠月抱着书走在槐树林荫之下,不由得抬头,看那漂亮的槐花。
她心中平静又充实,虽然有担忧,有忧愁,有恐惧,可如今这些时光,却是她过的最为舒心又快乐的日子。
忽然,她顿下脚步,看着前方。
不远处,郭大人正把瓜子往崔应观的手里塞,崔应观已经是熟练地接过,笑眯眯的装进了兜里,二人十分熟稔,虽然崔应观比祁云峥后来许多,可郭大人明显更爱与他亲近,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一旁的祁云峥则面色淡淡,略带些冷漠的站在一旁,表面看去气场十足,颇有几分威势,可在江眠月看来,却莫名觉得他看起来有些孤零零的。
忽然,他侧眸,看向江眠月所在的方向。
江眠月远远地朝他行了个礼,笑了起来,“祭酒大人安好。”
祁云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勾起唇角,淡淡一笑,面容上终于有了些温度。
一日结束后,各堂斋长按照惯例去往敬一亭东厢房,诸位斋长各自说了各堂的情况,祁云峥吩咐了一些事之后,诸位各自告退。
正在江眠月要走出门时,却冷不丁听到祁云峥开口。
“江眠月。”他的声音平静,带着几分温柔,“留下。”
江眠月的脚步一滞,心猛地跳了起来。
自书库一事之后,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让她单独留下。
作者有话说:
老规矩,二更晚一点。
其他监生们闻言都先行离开, 只有江眠月留了下来。
门被轻轻掩上,江眠月缓缓来到祁云峥跟前,行了个礼,轻声道, “祭酒大人有何吩咐。”
“还记得之前与你说过, 校勘的监本要送去宫中, 如今宫中形势不如从前,局势紧张, 只能带一人前往。”祁云峥修长的手指捏着羊毫笔, 指间微微泛白,“你可愿与我同去。”
江眠月心中一动, 他还记得, 答应过自己此事。
她沉默了一会儿, 祁云峥缓缓抬眸,见她不开口, 缓缓道,“若是不愿……”
“我愿。”江眠月急忙开口, 脱口而出两个字,随后便猛然愣住了。
祁云峥手指一抖, 羊毫上的墨汁滴在了面前的宣纸上,晕染开一大团乌黑。
同样的话语, 不同的地方, 不同的身份,同样的人。
上次他这样问的时候,她正瑟缩在他的面前, 是一只被掌控的娇雀, 是他的战利品。
她口中说愿, 心中却是抵触又害怕,却勉力的,强迫自己迎合顺从。
可如今……
江眠月有种荒唐感,却又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她勉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打破此时的尴尬气氛,“多谢祭酒大人看重,学生有幸可以与祭酒大人同去宫中,得见文人大儒,自然是愿意的。”
“好。”祁云峥将笔放下,平静面容之下压抑着波澜,“很好。”
“学生……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江眠月开口道。
“你说。”
“如今已经五月,期间我与爹爹数次写信,也回去过几次,关于兵器库的事情爹爹总是三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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