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能忍,这样疼,若是忍不了,便喊出来吧。”刘大夫温声道,“喊出来能舒服些。”
江眠月摇了摇头,耳根却猛然间红了。
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画面,便是上辈子祁云峥折腾自己到最巅峰的时候。
他一面动作,一面俯身咬她的脖颈。
声音沙哑,凌乱的发丝洒在她的脖颈间,悠缓的缠绕着她,仿佛某种水蛇一般。
便听他在自己的耳边声音低哑,带着几分求索无厌,“忍不了,便喊出来。”
江眠月几乎是立刻便努力将这画面从自己的脑子里赶了出去,可耳边却仿佛有回音缠绕,“喊出来能舒服些。”
“我没事。”江眠月忍着疼,耳根通红道,“刘大夫您继续就好。”
刘大夫见她苍白的面色忽然红了,以为是自己上药的动作弄疼了她,赶紧将动作放的更加轻柔。
上完了药,刘大夫将她伤口包扎好,轻声嘱咐,“给你的药里加了些驱寒的,晚上好好睡一觉,千万别再累着,不然风寒与这外伤一道折腾你,就麻烦了。”
“多谢刘大夫。”江眠月感激不已。
兰钰不在,尹楚楚在一旁看书,听闻这句,立刻回头应声道,“刘大夫您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
刘大夫笑了笑,留下了药膏和换药棉布便要走,江眠月见此,赶紧喊道,“刘大夫请留步。”
“怎么?”刘大夫顿住脚步看着她。
“刘大夫,有件事,能不能拜托您。”江眠月从枕头下取出一个棉布包裹的小球,小心翼翼的打开,抬眸看着刘大夫,“这东西外头裹了毒。”
刘大夫眸色一震,皱眉看着江眠月。
“可否请刘大夫帮我,查清楚这是什么毒,来自何处,有些什么作用?”江眠月请求道。
刘大夫皱眉,迟疑许久,还是开口道,“江监生,不是我不想帮你。”
江眠月听到这句,顿时明白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一来,你是国子监监生,且与我私下说这些,属实违反了规矩。”刘大夫认真回应她,“二来,你私自拿着如此毒物,若是因为持毒出了错,其他监生或是你不慎触碰中了毒,都不是什么好事。”
江眠月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一旁的尹楚楚听到这些,几乎惊呆了,整个人僵在原处,看着江眠月手中的东西,那表情仿佛在说——你身上长了几个胆子!
“你最好跟祭酒大人坦白此事,以免日后受罚,若是祭酒大人吩咐下来让我彻查,我名正言顺的尽力而为。”刘大夫淡淡笑了笑,朝她眨了眨眼,转身离去。
江眠月眼前一亮,明白她在跟自己暗示,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有希望。
现在关键……又回到了祁云峥那里。
待刘大夫走后,尹楚楚几乎是扑了过来,拧着眉头看着她,“眠眠你疯了,你哪来的毒!”
“今日公主别院。”江眠月认真看着尹楚楚,“差点弄死我的毒。”
尹楚楚倒吸一口冷气,担忧的看着她,却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多问,只留了一句话,“需要我的话,告诉我一声。”
江眠月心中一暖。
当晚,兰钰又哭着回来了,一双眼睛肿得可怜巴巴,一回来就扑进了江眠月的怀里,“呜呜呜呜眠眠!”
“怎么了玉儿。”江眠月用脚指头猜也知道是怎么了,“祭酒大人又给你布置了几篇文章?五篇?十篇?”
“呜呜呜……八篇。”兰钰哭得歇斯底里,“我怎么办啊,真的写不动了,就骂了他两句,至于吗。”
江眠月哭笑不得,摸了摸她的脑袋,“别哭别哭,慢慢写,总会写完的。”
“他说三天之内,呜哇!”兰钰爆发出一阵嚎哭,“还是杀了我吧!”
兰钰一面嚎,一面从一旁的柜子里扯出一件衣裳来,显然是男子的制式,正是上次祁云峥留在江眠月这儿的那件外衫。
兰钰一面骂人一面用拳头锤那衣裳,“祭酒大人,真是小肚鸡肠!小气吧啦!听不得半点真话!伪君子!”
江眠月忍不住低头笑了,然后她仿佛想起了些什么,眼眸看向床上角落边的另一件衣裳。
……好吧,两件了。
公主借给自己的那套衣裳今日已经还回去了,祁云峥这件,反而因为之前收进了柜子,再加上她近日事情太多忘了还。
正好,将衣裳洗了,待伤好些,便都送去还给他,顺便跟他提那枣毒的事。
过了两日,江眠月那伤口稍稍好了些,能走动了,她单手拄着拐,另一只手抱着祁云峥的两件洗干净的外衫,一大早便磨磨蹭蹭去了敬一亭。
她来的格外早,斋长们都还未到,便只见那敬一亭东厢房已经亮起了光,西厢房司业的房间灯光还暗着……这也是平日里的常态。
她拄着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还未走两步,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江监生?”司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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