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的笑脸。
“眠眠,昨日我在江府门口等了许久,也没人应声,是不是你身子不适?如今可好些了?”
江眠月看着他的笑脸,几乎要被他气笑了。
事到如今,居然还有脸面出现在这里,笑着说出这些话,这面皮,恐怕连九尺钢钉都不一定能扎穿。
“眠眠,我刚刚去帮你看榜了。”陆迁见她不说话,接着说。
“你笑的这么开心,我的成绩一定不错?”江眠月冷笑着问。
“眠眠,你听哥哥一句劝……这读书的事情吧,还是由男人来比较好,虽然你平日里肯下功夫,成绩也不错,但是到了关键的时候……”陆迁笑着说,仿佛早已胸有成竹。
“到了关键的时候,女子也不会差。”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温和地打断了陆迁。
陆迁一愣,皱眉转头,似乎十分不满有人在此时插话。
但是他定睛一看,却觉得头皮一紧。
只见江府门前的不远处,停了一辆十分考究的马车,随着那人的声音响起,车上缓缓下来一老者,须发皆白,虽然只穿着素净的常服,可周身那股儒雅温文的气质,却令人无法忽略。
作者有话说:
一大清早,江府门前便如此热闹,停了两辆马车,且有两个陌生面孔的人物找上门来,过路的人们见此状况,不由得都要好奇多瞄两眼。
老者先下车,他身后,还跟着一位蓄着胡子的壮年。
那人照样也穿着常服,身形相对矮胖,面容严肃。
只是那人胖得有些壮实,加上他长着一张大方脸,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两个堆叠的方块,配上他嘴边蓄着的胡子,显得他整个人严肃中带着几分喜庆。
方脸男人扶着老者,缓缓往江府门前走。
这两人身份不明,动作姿态却尽显身份,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等,再加上刚刚那位老者说的话,江府门前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陆迁虽然不安好心,却也不蠢,见着面前的情景,顿时闭上了他那张嘴。
江眠月却属实愣住了,眼前这老者,不就是那日见过的,国子监的司业大人吗?
他们来这儿……是因为自己考到成绩的事情?
“司业大人!”江眠月见二人走近,立刻收敛心神,上前行礼。
一旁的陆迁听到司业大人四个字,顿时浑身僵硬,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跟着江眠月行礼,照样跟着行礼,“司业大人安好 !”
“免礼。”司业大人却没有看陆迁一眼,目光只看向眼前的江眠月。
只见她乖巧有礼,不论是长相胆识还是态度上,都十分出众,不由得脸上露出些慈祥的笑意,“江眠月吧。”
“正是。”江眠月恭敬道。
“那日考到,你是第一个交答卷的,老夫记得。”司业大人说完这句,忽然转头看向一旁的陆迁,面容柔和,“这位公子,看起来也是读书人的模样,不过看起来面生的很,今年国子监考到,不知是一等还是二等?”
被司业大人这么一问,陆迁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顿时由白转青,由青转红,十分精彩。
江眠月没有料到这位司业大人会如此问话,刚刚由于陆迁而集聚的怒火,如今化为淡淡的笑意,心境逐渐平静下来。
姜还是老的辣,不出一句恶言,便让陆迁颜面扫地,这便是国子监司业的本事吗?
“学生……并非国子监监生人选。”陆迁说话有些结巴,不免后悔刚刚自己有些得意忘形,此时他脸色灰白,似乎又将他的态度收敛了回去,成了平日里那个谦虚谨慎的陆迁。
“哦?是吗,方才公子那般说,老夫有所误会。”司业大人说完轻轻一笑,目光便完全从此人的身上转移,开始与江家人寒暄,江母立刻热情邀请国子监的二位入府。
众人进了门,只留下陆迁站在江府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不已。
他不由得好奇,国子监这二人今日到来,究竟是做什么的?
那江眠月究竟还能不能去国子监读书?
她的名字明明不在榜上啊!
可这位司业大人,看起来并不像是因为舞弊之事来兴师问罪的。
陆迁心中跟百蚁挠心似的,他忍不住站在门口,往江府中张望,江府门房见状,飞快的关上了江府的大门,“砰”的一声,阻止了他的窥探。
今日有微风,时不时吹得树叶哗啦啦响,时不时飘下一两片,倒是有几分叶落知秋的气氛。
一个时辰后,司业大人与那方脸男人才出了江府的门。
“回国子监。”司业整了整衣袖,上了马车,依旧正襟危坐。
“是。”车帘外的车夫立刻应声。
马车咕噜噜往前行,那方脸男人五官便皱在了一处,颇有些不满道,“司业大人,那新任的祭酒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国子监从来也没有这先例,竟然还让您为了监生亲自跑一趟。”
“方监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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