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尖锐的急煞车刺穿你的耳膜。
紧接着,你发现自己的身体天翻地覆的旋转,被甩了很远,撞到护栏才堪堪停止。
你听到人群的尖叫,你倒躺在你逐渐渗出的血泊。
大量的失血使你身体逐渐冰冷,模糊的视线看到有人朝你奔来。
等你有意识的时候,是你躺在病床上,周围没有任何人。
你半坐起身,全身都像撕裂一般的疼,你倒抽口气,头也一阵阵地疼起来。
见你醒了巡视病房的护士立刻叫了医生,你的检查结果除了擦伤没有其他问题,原本被判为脑死的你让医生们都称为医学奇蹟。
你很快出了院,依旧没有任何人来看你和接待你,你有些徬徨却不害怕,循着片段的记忆回了家。
空无一人的家只有一盏暖黄色的光欢迎你回来。
那是你出门前的习惯,为了让这个家不再是冷冰冰的。
你放好东西,先是在浴室脱下你临时在超市买的简单卫衣和裤子,拉开乾湿隔离间,打开淋浴,洗去你一身的污秽。
出了浴室,你边用毛巾擦乾头发,一边循着记忆找到、然后看着存摺上定时多笔的钱财,这些是你父母逝去后得到的保险,可供你至大学毕业再撑一段时间找到工作也不成问题。
你垂下眼帘,将存摺塞好进保险箱中。
没有任何人照顾你,你名义上的新养父,也就是你的亲叔叔也没在管你,虽然他没照顾你,但你其实挺感谢他的,是他赶走了其他妄想从你身上吸血的亲戚,让你好说歹说过上安逸的生活。
虽然他可能连你这段时间出车祸也不知道。
想着,你的脑袋又一阵一阵地疼,你扶着墙壁、拖着受伤的跛脚,一步、一步,慢慢走回你的房间。
你感受着暖风吹拂,头痛慢慢缓解下来,你仍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此时,家里的电话响起,你只好关掉吹风机,又一跛一跛的走向客厅接起电话。
来电的是你的班主任,听护士小姐说,好像在你昏迷的时候有来探望你一次,也是唯一一个来看过你,并为你献上平安花束的人。
「菅原同学,我听说你出院了,还好吗?」
你听到对方问,眼睫垂下,点头,却发现对方看不见只好应了一声,「还好。」
你的班导又絮絮叨好一阵子,说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他帮忙,他可以帮忙联络你的养父,并问了你什么时候能来上学。
你看着电话前墙上掛着的日历,圈起来的日子,写着一看就知道字的主人很兴奋的文字,『并盛中学开学日!’
你顿了一会,你知道这是你写下的,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兴奋开心呢?你不理解。
再班导又唤了你一声之后,你才回神,想了一会儿才啟唇回答,「明天。」
「我明天就回学校。」
*
你因为走路不方便,怕迟到的你提早一些时间走路,很早就到了办公室找到了你一年级的班导,你的班导是个热情的人,看到你恢復很是开心,并带着错过开学日的你来到属于你的班级-一年a班。
比你高快两颗头的班导让你在门外等一下,率先进门抚平班级的躁动,并唤了你进来。
你拄着拐杖走了进去,看到乌鸦鸦的一片头发,你气定神间的大概瞥了大家一眼,正当班导要你自我介绍,一抹暖棕色闯入你的视野。
你看着他慌张张的模样,听着班导开始训他,心中一顿,觉得对方很是熟悉,是你在这几天遇见最熟悉的一个人。
你不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直到他和你对上眼,温暖的棕色望着你似乎是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你才回过神来,淡然地垂下眼帘。
在班导的介绍之下,大家都知道你是开学日出车祸,差点变成植物人的那名可怜学生,你感受着大家同情的视线,心里升起一些不愉快,却还是往心底压了压,淡然的开口,「我是菅原结菜,请大家多多指教。」
你的座位被安排在后方的窗边,被太阳曝晒后的地方。
感觉很热。
你有些不情愿的一瘸一拐地走过去,你的同桌是一副外向模样的阳光男孩,他和你打了招呼,「呦,我是山本武,请多指教啦!」
你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你好。」然后不冷不淡的回过头,拿出本子开始无聊的写写画画。
山本武对你的冷淡的态度没什么感觉,反而又戳了戳你,将书本立起来,「菅原,我睡一下,你帮我看一下老师,拜託了!」
你一顿,看着对方一副就是班上的人气王,你不想刚上学就得罪人,只好点头。
「谢啦!」
你看着少年习惯的趴了下来入睡。
你依旧不在意的在本子写写画画,偶尔望着外头的蓝天,放个空,等老师来了又迅速的叫山本武起床,然后把你的本子给收了起来,假装认真上课。
一下课,大家就因为好心和好奇心朝你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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