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的溪小晚,溪澄便不能一味拿他自己的标准开心下去了。
反正这小家伙也有林深的一份子,半夜出来跑个腿也不算委屈他。虽然在另一个爹眼里,小晚应该算是初恋和别人的孩子,不过也无妨,面子上过得去的事,溪澄倒不介意自己暗地削一层脸皮,以林深沉稳的性子,至少面上不会给两边难堪。
溪澄打开手机,照着名片上的号码输入,短暂的提示音后,对面将电话接了起来。
“您好?”
“林深,是我溪澄。”
溪澄说完这几个字,自己也跟着药效翻江倒海了一阵,等他回过劲来,便再次听到林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嗯,原地别动。”
还没等溪澄反应过来,打着转向灯的商务车在他面前停下,溪澄蹲在消防栓边上,弯腰抱着女儿,视线可及之处只能看到林深包裹在西裤里两条结实的小腿,司机也开了车门下来,见地上这对父女俩情况不对,吓了一跳:“林总,您朋友?赶紧上车我给送医院吧?”
溪澄不知道这叫天降奇兵还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他有些没接受这巧合程度,愣在原地。
“你先上去。”林深打发他,“我来送。”
司机迟疑着交了车钥匙,再三嘱咐林深一定要路上小心才肯放心回酒店。溪澄抬起头,冲他招呼道:“这么巧,你也住这里啊。”
林深一言不发地点点头,他扶起溪澄把一大一小塞进副驾驶,自己系好安全带,重新发动车子,似乎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便添了一句:“医院不远。”
真皮座椅宽厚柔软,溪澄总算找回点力气,在自己蹲麻了的腿上揉了揉,密闭空间里,阔别七年的alpha信息素把每个角落都填满了,像是舒适的恒温箱。溪小晚终于停止了啜泣,乖乖地靠在溪澄胸口,只剩带着惯性短暂地抽噎,溪澄在她后背上安抚地拍了拍,余光扫到林深的侧脸上,心中一悸。
二十五岁的林深开起车来已经沉着了许多,至少不像十八岁那样要死要活地咬自己的嘴唇,他的五官没什么变化,只是少年的秀气柔和所剩无几,以青年的俊逸硬朗取而代之,头发还是细细软软的,即使做了定型还是有那么几缕兜不住,从额头落下来,覆在眉骨上。
在溪澄还没彻底回过神之前,车已经开进了医院的停车场,林深下车绕过来替溪澄打开车门,见他挪下车的动作有些困难,也算是明白了大半,alpha犹豫片刻,指了指他怀里没精打采的溪小晚:“帮你抱。”
溪澄确实抱不动女儿了,他手脚酸软,自己走路都有些费劲,还要林深腾出一只手来扶着他免得栽倒,这样重逢相认的画面未免太过狼狈,溪澄默默在心里把这项日程延后到无限期。
溪小晚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林叔叔,乖乖被他抱着,抽血化验都没流一滴眼泪,被叔叔表扬完,她扭过头朝爸爸邀功似的挥挥拳头。
“小晚真勇敢。”溪澄配合地刮了刮她的鼻尖。
拜烤串所赐,溪小晚小朋友成功地因为肠胃炎挂起了吊瓶,溪澄心疼得不行,坐在病床边检讨自己教育孩子的方式,还没理出个所以然,小丫头的症状已经被药物缓解,疼痛减少的同时又因为之前哭得太累,她躺在病床上很快就安静地睡着了。
“小学弟,今天多亏你了,”溪澄跟站在一旁的林深道谢,“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陪她一晚上就行了。”
林深没有打算走的意思:“借步说句话?”
溪澄看了看床上熟睡的女儿,朝门边扬了扬头:“出去说。”
他们一前一后走出病房,溪澄还是有点出神,他发散思维发散得很努力,尽量降低身体不适和心理压力的双重打击。
“溪澄,”林深突然叫了他的名字,在溪澄回头看向他之前清楚地说,“考虑一下,和我在一起。”
林深可以有一万种开场白,这一万种之中每一种,溪澄都有十足的把握正面回应,顺便还能让这个不善言辞的青年无从开口。但这一次,他好像没办法那般游刃有余了。
他回过头,正好看到林深最后向病房里看了一眼,确认小晚没事,才关上了房门。
“林深,事情都过去多久了,你没必要一直惦记着什么负责不负责的。”
说出口的话和想好的不太一样,溪澄在心里叹了口气,后退半步给林深让出空间。
林深走后的七年,溪澄抱着溪小晚住过简陋的单人间,没有像样的电器也缴不起电费,夜里读书只能开着盏小台灯,把女儿抱在怀里哄着入睡。溪小晚天生就比别家小孩会算数,大概就是在她还没出生的日子里,每天在肚子里听着爸爸教书,把爸爸念的偷学了去。
扪心自问,对这个标记了自己又被自己亲手推出去的alpha,到底介意过吗。
七年间数不清次数的发情期,只能一边过量服药一边回忆两个人度过的唯一一个夜晚,性别给他带来的最原始的欲望将他烧得遍体鳞伤,总算恢复神智后,回过头看到女儿毫无知觉的睡颜,便更加不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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