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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派医官----飞轮沉静地将扳手丢回箱子里,随后拔掉了仪器台下的插头。
布蕾克躺在勉强可以称作是“手术台”的床上,紫罗兰色的光学镜凝视着加高两楼的天花板,身上的广播器一遍一遍地重复播放同样的歌曲。
所谓火种的“波动”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她想,像是脉衝,或是海浪,这一秒平平无奇,下一秒却震动得让人有些手足无措,换句话,就是打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巨响。
没有预警的,爆炸般醒过来得透透彻彻。
这不是“波动”吧。她又飘开来思考,这是“鐘声”,掛在人的潜意识里,不会说谎、不会逃避,儘管意念只有一点点,儘管一点点得令人无从察觉。
她记得是“周哈里窗”的“隐藏我”的象限。
回基地的航程上,铁皮传了一份档案过来,而直到飞轮开始修理她的时候,布蕾克才有意思点开这个神祕的附件。
打开它的前一刻她甚至还在想,至此终于明白为什么博派的同伴进入飞轮的修护间后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然而再这之后----即便事实证明真的非常如临大敌----她却没有心思去注意其它的东西了。
档案其实很简单,就是关于自己的身体构造研究文书和一首歌而已。
研究文书没什么,布蕾克偶尔起了点间心就会向飞轮或者蓝诺克斯要来看一看,因此她早有底。真正令她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情绪里的是那首歌。
之前,休间时间,她常常一次两次地询问他能不能放来听,布蕾克的确相当喜爱它,有一阵子几乎到了可以一次循环十几遍的程度。她还开过玩笑,说担心他的接收器早晚有一天会麻痺、cpu则是中毒。
不过他总是无奈得笑了笑,然后回答“不会”。
布蕾克放了第七次。
iwillrunaloonight
withoutyoubyyside
iguessyouhadapceyouhadtotto
iknowyoureyesiknoside
thewallsyouhidebehd
andisawthetruthsidetherealyou
becaeiknowyou&039;reloshenyourunaway
tothesabckholesandbckistakes
takgallywilljttorunalone
whenareyougho?
eveniftheskydoesfall
eveniftheytakeitall
there&039;snopathatiwon&039;tgothrough
evenifihadtodieforyou
根本不知道是谁对着谁唱了。她微微弯了弯嘴角,却在下一秒感受到头部两侧内的线路大力地跳了一跳,有什么东西松开了,接着又是一阵火种的“波动”。
眼泪彻底地模糊视线。
她意识到自从撞凹他车型的引擎盖后,那份羈绊就开始了,如果她并没有上车还好,但是她做了。再后来,她发现自己和他好像是同一路人,他们躲避第七区、她受伤、他们作战、她受伤更重、结果被他骂了,虽然每个人都懂他的意思是“我应该一开始就把你塞进五百公里外的医院里”。
然后他们正式编为搭档,他们有了更好的默契、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他们可以无话不谈,他们会互相吐槽人类社会一些奇奇怪怪的规矩和文化----特别是有关于&039;电灯泡&039;和&039;变态&039;的话题----他们会在海边吹风聊天聊地聊理想,他们在战场上不需要这么多战术、只要看看情势和地形或者地盘就知道她该待在哪里,他们会花上一个小时多的时间不断地听一首歌、直到不约而同地说“好像太多了”,……等等等等等。
她记得最清楚的趣事之一,还是米辛市战役过后,她被医疗人员和飞轮共同禁止一天摄入超过多少公克的巧克力。他在她住院期间的时候虽然也这么提醒她,但后来却依然递上一整堆各种不同的品牌和口味,他说这是山姆和蜜琪告诉大黄蜂的,恰巧他听见了,所以特意请蓝诺克斯去买。
“铁皮告诉我,”飞轮认真地看着她,“这是他最后临时传出的讯息。这代表了很多东西,我想……你明白他为什么不直接发给你,而是交于铁皮。”
“iunderstood”
这个用词……,飞轮凝滞了几秒鐘,叹了口气,“小布,现在,你和爵士,是整个博派的最高行动指挥官了。”
布蕾克坐起身来,无意识地缩了缩光学镜,“带我去车库,eedthat”
……
“她是赛博坦人,同时也是碳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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