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疯琴师是什么身份呢?他总不可能也像绝尘子,是另个山头蹦出来的野人吧?据资深书迷分析,诸多细节证据显示,疯琴师是早年造反失败的诘王之后,他父王在动乱后被贬为庶人赐死,死后又被当朝追封了个讽刺意味十足的谥号“干”。什么叫做干呢?犯国之纪曰干,恶谥也。疯琴师作为一个肉眼可见还算优秀的后代,他逃不掉的,年纪轻轻被囚禁。可当今又不能逼迫太紧,否则多少显得他刻薄寡恩,对手足之后赶尽杀绝。于是在疯琴师十年如一日的装疯卖傻之下,终于死遁逃离生天……康师民想了想:哎,别说,真可以啊!“疯琴师只是精神状态不正常,脑子还是很聪明的。他人好几次在混乱中出场,且都有点观棋不语的意思。最后清醒那会儿,还点拨了宋琅,给了很多关键意见。毕竟人家那都是理论假设,只有疯琴师,是实打实有过造反经验的人……”两个人越说越来劲儿,还是薛霁真先撤下。他一出来,就接到贺思珩的电话:“是b栋吗?”薛霁真站在太阳底下,懵了一秒:“你就到了?”那必须的呀!有了《沥江往事》三个月,贺思珩已经接受不了和他分开那么久,哪怕小半个月也不行,他必须得找点事儿做,以此机会正大光明地朝薛霁真靠拢。“好啦,你别乱看,我马上过来。”挂断电话,薛霁真果然听到脚步声。贺思珩大步走过来,最后还剩十几米远的时候,索性跑了起来,三步并做两步,一个呼吸都没用上,对方就已经贴近到眼前。他们克制地抱了一下,随即又松开。“k市天气真好。”阳光灿烂,但不特别热。薛霁真点点头:“就只有你吗?”贺思珩在他额角蹭了一下,手指往下滑,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低声道:“江锐启也在,我不想让他过来,他好聒噪。”“唔……他知道你这么说他吗?”“知道啊!”贺思珩理所当然的甩开兄弟,自己先来追人,“那他又能怎么样,从前他谈恋爱的时候,使唤我不也顺手得很。”薛霁真听了,倒是可以想象。“你现在到了,是要去见康导他们?”
贺思珩并不掩饰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他知道绝尘子加戏了,原本三天左右的戏份扩展到五天才够拍完,分别的时间硬是多加了两天,以贺思珩说做就要做的个性,他直接来问康师民,那就代表着不在乎以什么样的方式了。只要能探班,探薛霁真的班。至于康师民说的,“为了萧承凌和李稚的郎舅之情,也客串个角色”,贺思珩其实不是那么在乎。他当初说过要减少作为演员的活动,后续也实打实地隐退了这么几年。因为没把话说死,大众其实没断绝希望,网友们经常在一些影视项目组讯期待贺思珩的出现,说着“如果xxx让贺思珩来演就完美了”……这些事情说不准的,万一又出山了呢?“你希望我去客串吗?”对于拍戏,贺思珩其实已经没有特别大的欲望。不是不再热爱这个职业,更不是否定过去的自己,而是他现在的精力有限,不太可能再花三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在剧组里。但如果能和小真一起拍戏,想想又挺开心!薛霁真反问他:“你看过《风流浪》吗?”“看过啊,我学生时代武侠小说、悬疑小说,甚至是一些外国邪典传奇,也看了不少。《风流浪》这种武侠入门必看,怎么可能错过呢。”说着,贺思珩还提起一件趣事,“那个时候姐姐还说,如果我真的很喜欢,就投钱让文伽自己拍一部。港版之前的那一部,不管是服装布景、招式特效,还是武打效果,真的太老太老了。我猜你应该也看过一点那个版本:山川是假的山包,河流瀑布是塑料反光纸,打斗就是个人哼哈哈嘿,我上去都能比划两下……”被他形容的,薛霁真都有点想笑。再一想,他当初看小说,只能在书店看。可贺思珩呢,人家喜欢的小说,姐姐可以大手一挥喊公司买版权去立项翻拍。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薛霁真也明白了。别说角色是疯琴师,时而清醒时而正常,发起疯来无差别全屏攻击;哪怕是个来胥阳观烧香的路人甲,贺思珩说不定也会愿意。两人又调转回头上了楼,康师民果然惊喜万分!“你就来了?”第二句话是:“还是靠咱们小真啊!我给你挑好角色了,绝对够你发挥的!”说着,他把美术那边早前设计的疯琴师概念图选出来,放到两人面前,显摆似的说道:“还可以吧,这效果?不是我偏心配角,主要是主角哥仨他们都不怎么爱干净。”一个比一个糙,风里来雨里去。江湖豪侠的意气风发,在他们主要身上体现了“气”字。至于这个气字何解?懂得都懂。就连疯疯癫癫的疯琴师都把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贺思珩只问一句话:“疯琴师和绝尘子有一起出镜的戏份吗?”他不关心份量,也不关心人设,只在乎能不能和小真同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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