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贺思珩有那么一瞬间既心疼又骄傲!心疼的是,薛霁真赚得也不少了,但仍然保持着还算健康的消费习惯、甚至称得上克制;骄傲的是,他没有看错人……“你们晚上没安排围读的时候都做什么呢?”薛霁真放下杯子,又取下杯套玩,随口答道:“我的话,先去健身房练个把小时咯,基础运动量还是要保证的。回去酒店之后,如果导演那边没有别的任务,我就做做自己的私事,还差点儿学分,补完等《穿堂蝴蝶》杀青,得返校搞搞毕业论文……”大三一年算水过来了,最后一个学年总得想办法毕业。贺思珩见他越说越难过,又有点想笑:“这么难?”“当了十多年的乖学生,这一年多的经历就跟做梦似的,我从前还思考过要不要考个研究生继续读书,现在么,只想顺顺利利毕业。”说到这儿,薛霁真自己主要要求换一个话题。“我看你那天发的朋友圈,你的马场里有个白色的小乖乖长得好像雪美喔,它们是一个产地的吗?还是有血缘关系呀?”贺思珩似笑非笑看着他:“你觉得呢?”薛霁真摸不准,又用手指头去戳小狗杯套的耳朵。“我觉得……我觉得它们说不定是姐妹。”“你再猜猜。”面对贺思珩已经微微绽出笑意的表情,薛霁真内心没有来地一震,直接问道:“总不可能那就是雪美吧?它不是在n市马场修养吗?”贺思珩从薛霁真手里拿过那个可怜的小狗杯套,接着,缓缓点头,注视着薛霁真的眼睛告诉他:“我把它买回来了。雪美的血统注定了它并不是特别耐寒的体质,我那边不仅适合它修养,也有更好更宽阔的地方供它生活。”薛霁真怔得双唇微微张开:……雪美可不便宜!“你、你买雪美……”很莫名其妙的,薛霁真问不下去了。贺思珩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读懂了,解释道:“你就当我在投资吧,雪美可以培育成顶级的赛马。”他这么一说,薛霁真瞬间没压力了。小薛同学甚至傻乎乎地还笑了一下:“噢,你们那边有个挺出名的赛马场,我小学的时候看过一个恐怖故事,关于跑马地起火的,据说死人的鬼魂都跑出来了……”说着说着,似乎是回忆起来了,薛霁真自己先打了个抖。然后,他笑不出来了。但是笑容不会消失,只会从一个人的脸上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脸上:贺思珩今天第二次被他猝不及防的逗笑!“噢,那是真事。”薛霁真睁圆了眼睛:“真事?我……”他后悔吃了这么多冰淇淋球了,冷意延迟上身!
贺思珩一本正经地告诉他:“是啊,的确烧死过好几百人,不过事发距今已经有100多年了。据说当时为了镇住那些烧死的人的魂魄,协会的大老板们花重金请人重新设计跑马地,好多风水先生抢着赚这笔钱呢。”“啊?”薛霁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晚上打算吃什么?”贺思珩忽然转移话题。薛霁真怕得发毛,脑子疯狂转动:“呃……吃个热乎的吧!珩哥你有吃过j市的特色菜吗?我感觉应该会比较对你的胃口,如果你晚上还没走的话,我们一起去、去吃饭吧……”贺思珩这才不逗他了:“好,都听你安排。”傍晚,缸子来接人,一看阿kar就撇嘴。“哎呀,我们老板已经听着小真的安排订好了餐厅,菜单是小真亲自定的,除了我们两边,还有路导、汪小姐他们。”“房露去吗?”阿kar笑得很假:“她是女主角,当然也在的。”缸子心里有数了,又问:“今晚你们老板住哪儿?”“本来是要连夜开车回首都的,但小真的盛情实在难却,boss要留在这里吃晚饭,吃了晚饭那得几点钟呀,不如直接留下来休息一晚咯。”“小真的盛情难却?”缸子对这个表述持怀疑态度。他不信。下班各上各车去餐厅的路上,缸子问薛霁真:“你是自愿邀请贺思珩吃饭的吗?还亲自给他定菜单?”薛霁真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盯着后视镜下挂着的小玩意儿看了几秒,问道:“哥,你这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咱们要么挂平安符,要么就什么都别挂,我觉得不太……不太好耶。”缸子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这有什么说法吗?”薛霁真把衣领子拉到最高:“下午茶那会儿听珩哥讲了些关于风水的,呃,以前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现在既然听了一些,咱们还是稍稍敬畏一下比较好。”“……”说实话,缸子有被震惊到。等红灯的时候,他还是取下了挂件。直到车开到地儿了,缸子一边在保安的引导下停车,一边发出了憋了一路的疑问:“贺思珩到底跟你讲了什么东西啊?他学国画我就已经觉得很神奇了,怎么连风水也有涉猎吗?”薛霁真解安全带的动作一顿。他是万万也说不出口,是因为自己回想起童年阴影鬼故事,被对方好一顿安慰,顺带科普了一些港圈建筑圈的著名“风水局”,搞得他下班之后,听到电梯里发出奇怪的声音都要在心里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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