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演们的准备工作几乎都在同步进行,薛霁真的服装很快也到了。大概是头一次拍现代剧,试妆时他反而不太习惯。“剧里就数你的服装最多!”和沙驰搭档的造型总监仍然是汤姐,她早年其实是做时装剧、职场剧的,手里也拿过两三次奖,后来跟着郭令芳转来内地才更多的接触古装项目。她一看到薛霁真就两眼放光:“谢天谢地,这个组里总算不都是老橘子皮了。”这话汤姐讲的是粤语。因此除了小助理,谁也没听懂。包括薛霁真:“啊?”随着一套套的造型通过记录,他也明白汤姐的吐槽了:《底色》除了题材本身的噱头,是几乎把时髦感压到最低的,以此来体现朴素,弱化感官上的冲击,就连“沈豫”这样的天龙人也没有在外表上展现地很放肆。在限制命题里破题解题,汤姐可不得绞尽脑汁?但也有一个好处:这种“朴素”,高级说法是有质感。试妆素材交给沙驰后,他当即就拍板定下了:“就这么办,下一个黄道吉日就开机!”说着,沙驰自己先去翻了黄历,确定最靠近的吉日就在3月底后,他松口气!好险,因为下下个大吉日在6月……这头《底色》低调在b市开机,没有邀请媒体到现场。年后复工的《玉门雪》又在横店拍了一个月,来到最后的收尾阶段:六王一一排除障碍,步步为营、荣登大宝!镇北侯经过长达数年的幽禁后,终于重获自由,可此时的他已经丧失了全部心气,儿子战死,女儿步入深宫,他甚至找不到自己活着的意义。直到李妙难产,以命换命诞下一子,而此子肖舅。皇帝心软了。所有人都想:这是最坏的结局,也是最好的结局。皇后宫中的血腥味儿还没散去,殿外又飘起了大雪,就像那年寒冬,天空也是乌压压的,鹅毛大雪不断地落下……拍完最后一镜,小演员被贺思珩抱着,终于忍不住哇哇大哭,哭得眼皮子都红了。“别说呢,这孩子长得真有点儿像小薛。”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夸起了小演员,只有贺思珩捧着暖手袋不说话,阿kar逗完小孩回来,被他的脸色吓一跳:“怎么啦?”贺思珩答非所问:“不像。他鼻梁挺,鼻尖微翘。”而且,薛霁真的鼻梁上还有一颗标志性的小痣。阿kar:“那也没办法,已经很像了,总不可能让小真自己生一个吧?或者你和康导建议,再拍个18年后,让小真演自己的外甥,达成史无前例的‘我是我、我是我姐、我还是我外甥’,怎么样?”
都已经是拍戏了,何必这么较真呢……《玉门雪》杀青那天,贺思珩脸上更是没个笑容。郭令芳和康师民商量了杀青宴,把一圈主演都喊上,正算着人头排座位呢,哎,想起两个人来不了。“他们《底色》已经开拍了,算了吧。”“那不行,到时候咱们吃饭的时候开个直播给他俩看。”杀青宴当晚,康师民果然一马当先最先放倒自己,向祯倒是想拦一把喝大了的康导,奈何拦不住,这老头儿拿出手机就拨通了汪裕的微信,还没接通就一顿叫:“老汪,你快看我在吃什么,羡慕死你!”等他胡言乱语报完了一串菜名,汪裕才接起。“拍戏呢,拍戏呢!”“快看看我们杀青完吃什么喝什么!喏,珍酿五粮液,大肘子,手扒羊肉,烤小乳猪,全是硬菜。哈哈!小薛呢,小薛你晚饭吃了吗?看看我们大家吃的什么,有你喜欢吃的吗?我让贺思珩替你多吃两口。”薛霁真不得不开口答道:“没吃呢……”他整个下午都在拍车祸后续的戏份,现在人在病床躺着,额角贴着纱布、胳膊吊起一只,穿着病号服可怜巴巴的模样。几乎是薛霁真入镜的瞬间,庆功宴这边就调侃起来——“这是在拍什么啊?”“小薛你变帅了,是我的错觉吗?”“有点坏坏的样子,汤姐真的太偏爱你了!”“拍了什么暂时不能说,但我现在的确没吃饭。”说着,薛霁真也往镜头前凑了凑,“想吃烤鸭,这个看着比首都的还好吃。”贺思珩把烤鸭挪开,怕馋到他。接着,又问:“今天什么时候能收工?”“不需要补拍的话就能收工了。”康师民已经醉倒了,贺思珩索性接过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正大光明和薛霁真私聊,问他这几天拍戏适不适应,又说起李稚的“外甥”:“他们都说像你,可我看过你的照片,还是个小bb的时候鼻梁就挺起来了。”薛霁真茫然:“你在哪里看到的?”“郭令芙问伍勖洋拿的,你哥哥直接把家里的相册重新拿去扫描处理了。”当初还在星耀选秀的时候,别的练习生也有过老照片对比的环节,但薛霁真那会儿处于一个打工状态,只是个一轮游的工具人,节目组对他各种敷衍处理,自然想不起要照片给他也编什么故事线……“噢。”贺思珩似乎看出他的疲惫,也不多说:“先挂了,你好好拍戏,有什么协调不来的问题找郭令芙,找我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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