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戏来来回回过了8、9镜,拍得可真是累。薛霁真踩着兵器架一拳将人揍倒的镜头倒是3次就过。“因为是真的动手打啊!”柳毅也嘿嘿一笑:“所以xxx喊痛也是真痛!”xxx就是先前借戏伤人的那个红眼病患者。伍勖洋懂了,这是他弟弟的报仇时刻!他还阴阳怪气地道:“你只ng了两次就过,便宜他了。”薛霁真得意地哼哼了两声,说道:“郭导说了,我表现得挺好!后面两次是为了补个侧方位视角,不算吃ng。”伍勖洋又懂了:郭令芳郭导也是性情中人呐!《玉门雪》几百号人的大剧组,不可能哪里都一团和气。人性里永远有嫉妒的一席之地,而矛盾是客观存在的,这辩无可辩,但总归是别人挑事儿在先,薛霁真甚至都没有故意ng去折腾对方。你看,人家拍了三条补了两个机位就过了!至于拳头砸得重一点?不好意思,戏服加盔甲叠在一起那么厚,不砸用力点儿,导演还以为我们俩软飘飘的跳恰恰呢!反正,薛霁真拍完这一条之后是神清气爽。接下来,就该轮到六王恩威并施、棍棒加甜枣地收拢部下,“红眼病”前脚被薛霁真揍了,表现上也被艳压,到了贺思珩这儿,更是没有一丁点出头的机会……拜托,他可是硬生生把信业小太子乌煊逼到破防哎!看爽了之后,今天的工作差不多就结束了。时间还早得很,柳毅约薛霁真一起去镇上看打铁花:“他们表演团是上个礼拜到d市的,一共待3天,今天是最后一天啦。”“行,那就去看!”薛霁真一向是说做就去做的个性。他和柳毅卸了妆换了衣服,简单回酒店收拾了一下,一行人就租了辆车往镇上去,也许是年关将至,一路上的气氛多多少少都沾了些年味儿:人多了,车多了,路灯上的小灯笼也提前挂起来了,平时8点就陆陆续续关门的商铺,现在都7点多了还不断有人进进出出……一到镇上的小广场,薛霁真还看到了卖烤苞谷的老头。“怪不得这两天没见到他在b组那边摆摊!”说着,五个人又一起照顾了这位老大爷的生意。吃完烤苞谷,广场上已经围了一大圈人,老人孩子也倾巢出动,表演团的人已经在搅合铁水,还有工作人员严格按照安全距离隔开人群。薛霁真激动地等着看,柳毅也说起他之前的一段经历。
“早几年跟着丹德老师在晋省演出,他们那边到年关经常有表演团,有的还在水边表演,铁花直接炸开在水上,水面还能看到倒影。”“那真好呀!”薛霁真有些羡慕地道:“你还去过晋省呀?我第一次见这个。不过,我们过年也没什么特别流行的东西,好像就是和面剁馅儿包饺子,然后各个电视台轮流换着看晚会,是吧哥哥?”说着,他又看向伍勖洋。伍勖洋忍不住笑道:“嗯,我负责剁馅儿,妈妈负责和面,你负责捏面团团。”这话说完,薛霁真没脸红,倒是柳毅莫名捏了捏耳朵。“其实我也会包饺子包馄饨,噢,我还会擀面条!当年艺考的时候我妈妈就说,如果考不上舞蹈学院就去新东方学厨师,没准也是一条出路呢。”才华哥点点头:“学厨师也不错呀!”倒是缸子多看了柳毅两眼,在心里留了个记号。打铁花是好看的,带着一种灿烂的震撼!这种感觉就像放烟花,无论什么时候听到声响,都会下意识的抬头去看。而打铁花比烟花更绚烂,它是有热度的璀璨,如果落地的瞬间恰巧吹来一阵风,那么细碎的铁花便会随着风继续飞扬起来,像一条用力奔向远处的光带……薛霁真呆呆看了两分钟,才想起拿出手机拍。而旁边的三个人、哦不,四个人,也许人群之中还有别人,都已经默默用镜头对准他拍了好一会儿了。“真好看,还好今天赶上了!”回去的路上,薛霁真手里又多出一串糖葫芦,他唇上是麦芽糖舔舐融化过后留下的、仿佛带着甜味的光泽感。柳毅拨开了糖葫芦最外面那层薄膜,却一口没动,倒是薛霁真一边叽叽喳喳说话、一边也不耽误地吃完了。接着,他就默默把自己那根递过去。“你还想吃吗,我这儿还有。”薛霁真问:“你不吃吗?”柳毅抿嘴笑了笑:“我喜欢甜的,吃不来太酸的。”但这根糖葫芦又是薛霁真请的,他还是想收下……“噢,那我帮你吃吧!”说着,薛霁真便直接接过,伸出舌尖抵了抵最外层那层薄薄的糯米糖纸,糖纸融化后,他又飞快地咬住红色的麦芽糖壳儿,脆脆的一层咬得嘎吱嘎吱作响,外头是甜的、里头是酸的,刺激地薛霁真也眯了眯眼睛。柳毅盯着看了几秒,又面色微妙地扭过脸。公交车已经没了,出租车也不好打,一行人慢慢悠悠走路晃回了酒店。到楼下时,看到阿kar他们也才回来。“你们去镇上啦?”缸子手里提着两兜儿零食呢,塑料袋正面是镇上唯一一家大超市的商标水印,他点点头:“镇上这几天有个表演团来,小真想看打铁花,刚好今天收工早,过去凑凑热闹呗,不然窝在酒店里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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