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宗主误会了。”温见雪道,“我哥没有受伤,我们只是因深追不深追一事,起了争执,他恼我,没同我回来。”
岫烟笑容微僵,呵呵两声。
温见雪没回话,他看向地宫。
宽阔明亮的大殿上落着大大小小的箱子。他破开宫门时,里面的人正在转移证据,但愿藤妖前辈没被转移走。
……
段家。
段复正在练字,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尚且未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便听一道洪亮的声音响彻偌大的府邸。
“奉宗主之命,段家上下,主子也好,奴仆也罢,一律不得离开段家。违者,格杀勿论。”
段复眉头狠狠一跳,他豁然站起身,走了出去。
什么宗主之命?
哪个宗主敢在段家撒野?
府邸上空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灵罩,灵罩呈金色,时不时浮出淡黑符纹。观其符纹精细流畅程度,不像破落户小宗派的手笔。
段复觉得这符纹有些眼熟,一时半会,却也想不起来,是哪个宗派的手笔。他带着人,快步去寻段家主,段家主同单扶摇出门了,段复只见到段夫人。
段夫人坐在庭院内,定定地望着灵罩。
段复行了一礼,坐于段夫人身旁,道:“母亲,这是出了什么事?”
段夫人收回目光,手指扶着额头,片刻,她放下手,轻轻笑道:“没事。”她这话,既安慰段复,又在安慰自己。
“我们有太上长老,天塌了,都不必担心。”
段复从她这些话中嗅出强烈危机,心中生出不安,他皱起眉头,轻声道:“母亲,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我听说父亲和姑父出去了,他们……”
“他们自然不会出事!”段夫人凉凉道。
玉石圆桌忽地破碎,茶壶果盘劈里啪啦摔了一地,发出极其沉闷的声音。
段复神情微凝,立刻跪在地上,道:“母亲,我没有说父亲与姑父会出事的意思。我只是想问问,他们出去办什么事。我坚信,他们不会出事,父亲与姑父实力强横,吉星高照,向来无往不利。”
段夫人神色缓和了几分,她扶起段复,理了理衣领,道:“下去吧,这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能够过问的事情。”
段复乖巧道:“是。”他行了一礼,转身就走。
起初,他走得很慢,当离开段夫人的视线范围,他骤然加快了脚步。
根据段夫人的反应来看,十有八九是出了大事。
回忆起她提及太上长老,段复心想,这大事或许能毁灭段家。
他前途光明,万万不能同段家毁了。
段复念了念段衡的名字,觉得他应该做点什么事自救。
他不能同段夫人一般,将希望全部压在太上长老身上。
他见过太多陷入危机,便被上位者舍弃的人了。
段家太过兵荒马乱,段秋梅即便在病中,也有所耳闻,但她并没有什么反应,透过大开的窗户,静静看着府邸上空的灵罩,似乎早有预料一般。
……
定天宗走了不少人,逐渐势弱,山河日下,但毕竟是曾经的第一宗,还是能够维持运转,保住表面风光。
此刻,宗内弟子正沐浴着夕阳,坐于道台,听长辈讲经论道。
忽然,一阵狂风掠过道台。
在场弟子的衣袍皆被吹得呼哧作响,掐诀压住衣袍,他们抬起头,仰望天空。
一道白影从他们头顶划过,径直朝太上长老所住的长生殿而去。
“这是太上长老身边的白鹤?”
“如此着急是做什么?”
“莫非我宗又又又出事了?”
不怪他们警惕,实在是这些日子,定天宗发生了太多坏事,叫他们心神俱疲,曾经的荣光都成了泡影,走到哪里都被排斥孤立。
值得安慰的是,并不是他们一个宗被排斥孤立,剑宗也被排斥孤立了。
剑宗近些年方才走上正轨,比起底子,远远不及他们,此刻被排斥孤立,日子应当比他们还难过。
在场弟子议论纷纷之时,白鹤落到长生殿,化为人形。
它快步进入殿中,来到高台之下。
太上长老正在修炼,他身旁萦绕着几乎能凝成水雾的浓郁灵气。
往常,白鹤是万万不敢打扰太上长老修炼,然而此时,不同往常,白鹤便是不要命了,也得打扰太上长老修炼,将段家出事了的消息告知太上长老。
它上前几步,掐诀扰乱太上长老身旁的浓郁灵气,跪于冰冷坚硬的玉石地面。
“主子,我有要事禀告。”
太上长老睁开眼睛,威压如海潮一般朝它扑来。
白鹤身体摇晃了一下,伏在地上,恭声道:“段家研究控妖术的事情,被汪禹等人发现了。现下,汪禹等人破开地宫,将段家主一干人带回宗审问了,而段家也被封控了。”
它补充道,“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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