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图书馆外的叶函壹,背倚着墙面思考着接下来要与杨钺说的话,他必须承认他自诩不是一个容易记恨、不通情达理的人,尤其是对於长达三年之久的事情,他更是不会直咬着不放。
倘若只是单纯的因为弹劾事情让他被锁帐号,即便感到委屈,他也不会觉得怎麽样,毕竟这只是游戏,就跟游戏中si了再复活的道理是一样的,他根本不会去在意这点小细节。
可杨钺偏偏犯了最致命、最挑战他极限的事──对他撒谎。
叶函壹不禁扶额,如果当初杨钺好好地跟他说实话,他说不定不会怎样,都这麽大一个人了,怎可能记恨一件事这麽久,都说了毕竟只是游戏,通常只有好聚好散的份,谁知道对方居然选择了触犯自己的逆麟,单凭这一点,他就势必不会轻易地原谅杨钺,即便对方也许压根不晓得自己所厌恶的。
但是作为人,交际方面不是本就应当得坦然吗?
──我有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我跟他认识了三年以上,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分开没有联系,直到今年才又有联络,我很信任他,把我的能给的都给他、能配合的都配合他。
──但是我们的共同好友告诉我,打从三年前我们认识开始,他对我就没一句实话……我有点不知道该怎麽办。
──函壹,换作是你,你会原谅那个骗你的朋友吗?
脑海猝地浮现出昨日杨钺问他的话,叶函壹没忍住地轻笑,伸手抓了抓微乱的发丝。他就觉得奇怪,明明一向都只喊他「含叶」的杨钺,怎麽会突然唤了他的本名,原以为是他那边有旁人,现在想想,杨钺根本就只是在变相的询问自己,假使他说谎了,自己会不会原谅他。
当然,不是以游戏中金se牙对含叶道歉的身份,而是现实中的杨钺向叶函壹道歉的身份。
叶函壹无声地叹气,杨钺这个人……他究竟该拿他如何是好?
杨钺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来到图书馆外寻找叶函壹,早在他看见颜又梁的座位空空如也、叶函壹又如此凑巧地同他提起非西筑一事,他便知道瞒不住了。
姑且不论叶函壹究竟会如何斥责他,光是想到将来也许有一段时间自己无法与他讲话、见面,甚至想像叶函壹一见到他就转身而去的画面,他就觉得心脏难受得很,暗地下定决心,待会儿叶函壹怎麽骂他、打他,坚决不能还手还口!
就算si皮赖打也要留住叶函壹!
甫推开图书馆往外的门,就见叶函壹独自伫立於y凉处背对着他,杨钺做了几次深呼x1、吐气,缓步靠近。叶函壹听见声音,旋过身来见他一副紧张兮兮、yu盖弥彰的模样,忍不住大大地叹口气。
「……含叶。」即便心底再三强调要坚定一点,可与叶函壹对上眼时,这种莫名的压迫感实在让杨钺无法接受,他知道,依照叶函壹的x格,或许真没施放压力给他,这一切的罪恶感都是他自己赋予的。
但是,他还是挺害怕的。
叶函壹直视着杨钺,两人间一时无语,最後仍是叶函壹开口道:「或许真像你所说,我觉得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我能配合的、能给的,基本上於你问心无愧。可你呢,杨钺?」
杨钺的心喀嗒一声坠入谷底。
叶函壹似是没察觉对方的脸se不对劲,故作无恙地又道:「反正只是游戏,虽然我不太明白为什麽你要选择说谎,但是作为人这种有思考逻辑、懂社交的动物,不是应该待人真诚坦白吗?」
「……含叶。」
叶函壹没让他有机会将话说完,再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本来是不打算追究三年前的事情,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杨钺,你能解释一下我什麽时候请你告诉烟花,让白云朵朵开进族吗?」
杨钺抿着唇,向後退了一步,深深地九十度鞠躬,缓缓启唇:「抱歉,我骗了你。白云朵朵开是我朋友,三年前他是烟水楼的人,因为烟水楼族长看你不爽,觉得你太做作,就跟我朋友抱怨。」
「我朋友本来就很少上线,对你没什麽认识,某天偶然看见我的好友里面有你,就想到烟水楼族长的话,跟我做了一个赌注。」杨钺抬眸直视叶函壹,眼里满是愧疚与恐慌,局促不安地又言:「我们的赌注相当简单,就是ga0垮非西筑。」
话至此,就连不易动怒的叶函壹亦忍不住轻搐嘴角,怀抱双臂瞪着他,气极反笑。「然後呢?然後你就跟我结婚,在我面前演戏装乖,好让大家相信你是真的变好了,改善对你的敌意。」
「现在呢?现在靠近我做什麽?因为你,非西筑已经没了,你还想让我g嘛?难不成又是跟你朋友有赌注,这次要直接ga0si叶函壹吗?」
他向前几步,满腔怒火地yu抬手推杨钺,却还是忍了下来,握紧双拳深x1口气後吐出,眼底发寒地看着他:「好玩吗?结果是你们想要的吧?」
杨钺从未见过这样的叶函壹,他已经习惯了这阵子与自己相处的那个温顺青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
「於我而言,非西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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