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喂她喝下了那杯蜜水。
“主人睡了三天,可要用膳?”湛微见她唇se终于恢复sh润,便想让她重新躺下,可司栀觉得他身上靠着舒服,怎么都不肯离开。
湛微是她的剑,自然以她的意愿为主。
司栀把玩着他沁凉光滑的长发,“师尊怎么给你恢复人形了?”
湛微直言:“真人需要我保护主人。”
司栀没懂:“什么意思?”
她也隐隐觉得不对劲了,毕竟依她师尊的脾气,被她霸王y上弓了,不得气得狠ch0u她一顿?
还是说他因为过于羞恼,没脸见她,直接躲了起来?
司栀又问:“师尊哪去了?”
湛微只是一把剑,也不懂那些弯弯绕绕,他已被凌霄勒令不准提及此事,所以司栀一问,湛微便如实回答:“真人不让我说。”
司栀玩他长发的手一顿,抬手捧着他沁凉的俊脸,与他对视。
司栀:“师尊有什么事不让你说?”
湛微:“真人不让我告诉主人,他被峰主打入了清心洞。”
“什么?”司栀大惊,一下就坐了起来。
这清心洞顾名思义,为清净峰的刑罚之地,洞内齐聚万千冰钉,皆由这天地jg华凝聚,只需落下一根,便可封住全身灵力,而它一入人t,才是痛苦的开始,因为冰钉会淤堵各处经脉,横穿五脏六腑。
几乎没人能受得住这种生不如si的刑罚,毕竟进了清心洞之人,皆为罪大恶极者,是连直接处si都不足以平愤,非得让其活着生生受折磨,yu求解脱而不得。
“真人不让我告诉主人,他被峰主打入了清心洞。”湛微以为她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司栀难掩愕然,但更多的还是愤怒:“峰主凭何这么做!”
从辈分上,凌霄是峰主的小师叔,她没资格;从身份上,凌霄虽不领清净峰的事务,却是当之无愧的正道魁首,这世上又有何人,有资格罚他,而且还是这么严重的惩罚!
湛微银灰的眼瞳质若琉璃,这点真人没有不准他说,于是他便直言:“是真人自请入洞的。”
司栀哑然。
也是,她那好师尊惯来把规矩二字挂嘴边,怕是真的很难接受被徒弟弄得乱七八糟……而且还因此泄了元yan。
不过此事因她而起,他却不怪她,不罚她,反而是自己领罚?
司栀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有些酸酸的,但更多的还是想要立刻见到他的冲动。
司栀又问:“师尊被关进去多久了?”
湛微:“已有四个时辰。”
那清心洞的冰钉,每过一个时辰便会落下一根,根据清净峰的记载,当今世上能熬过两根者已是神思癫乱,那师尊岂不是……
司栀不敢再细想,爬起来就往外跑,湛微快速取了她的外裳,追上她:“主人不可离开天清池。”
他嘴上虽在阻止,却没实际行动,只是为她披上了那件轻薄外裳。
司栀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若我偏要离开呢?”
湛微毫不犹豫:“湛微与主人同进退。”
司栀心中一喜,不自觉露出一抹笑容,她0了0湛微的脸,夸道:“好湛微。”
湛微仍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模样,认认真真为她穿好了蓝袍,他手指修长,慢慢抚平绣有金丝兰暗纹的腰带,仿佛世间没有任何事b这更加重要。
司栀却有些着急,一把攥住他的手,“好了,快带我去清心洞。”
凌霄在天清池设有禁制,既为保护她,也为杜绝她与外界接触,沾上些不好的浊气。
而凌霄虽为司栀亲手打造,却也含有凌霄融入的一滴jg血,这是他为司栀准备的最后一份保护,修道之人虽有移山天海之能,却无法与天地同寿,哪怕是最后飞升成仙了,也不可长久逗留于此方世界。
所以早在她懵懂不知时,他便为她安排好了一切。
若他无碍,这天清池自可护她一生无忧,但若他魂归星海,湛微也会保护她到最后一刻。
湛微t含凌霄之息,并指一抹额间,便显出一道清丽的蓝se剑痕,禁制认主,自然不会抵挡湛微,以及被湛微抱在怀中的司栀。
这么想来,大抵是因为那一滴jg血的缘故,湛微其实有几分像师尊,可师尊的眉目更凌厉,微昂的下颌总是透着gu目下无尘的高傲,他的气质是清冽矜贵的,又带着端静娴淑的气质,多少会让看到他的人想入非非。
而湛微更偏于‘神’。
他是石头所铸的剑,而这颗石头曾被天清池的灵气冲刷了上万年,未开神智,自是不懂人心贪嗔痴ai。
他骨子里是冷的,就像他的剑身般冷冽,是让人观之都不敢去亵渎的存在。
可司栀是他的主人,主人不管对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受之,哪怕他什么都不懂。
出了天清池,外头却罕见的一片清寂,师傅曾说清净峰门规森严,每日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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