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心做了个梦。
梦里的他似乎是个大宅子里的仆役,在没有尽头的千户门廊间东奔西走,主人交代的任务在脑袋里列成了羊皮卷轴等着他去一一完成。
其中经过某个走廊底端,一扇象牙白的jg雕木门特别显眼。那是少爷的房间,虽然没有根据但当下心中是这麽理解的。
画面一转,弦心发现自己端着烛台站在某个卧室的床边,似乎刚伺候了谁睡下。床上的那位包含脑袋都早埋进了天丝绒的被子里,看不出个所以然,稍微回过头一瞥倒看见了那象牙se的门板。
也就是说,是「少爷」?
此时床上那位抓着被单翻过身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床头站着的执事一动不动……撑起身t搂过人脖子在唇角印上一个不轻不重的晚安吻,接着躺回去老老实实睡下了。
留在大脑的任务突然都找不着了,全被面前安静秀气的睡颜装满。不为其他,只因为那位少爷俨然就是雅乐的模样。
瞬间翻倍的信息量直接导致了大脑当机,最後只留下那最深刻的印象。
刚刚吻上来的双唇,像棉花糖一样软。
闹钟已经响足了五个循环,弦心还没完全醒过来,凭着印象伸出手去按,让报时机器的喧闹嘎然而止。指针在盘面上形成完整的铅直线,早上六点整,准备好後离出门绰绰有余的时间。
梦境总是荒诞没有逻辑,大概是因为昨天跟雅乐自主练习到很晚才会梦见
弦心这麽自我催眠之所以梦到雅乐的理由,去盥洗室洗了把脸,尽量不去想那梦境结束前那几可乱真的吻。
洗漱後换好校服来到一楼,大部分成员都已经醒了,在餐厅或电视前或享用早餐或忙各自的事情。弦心趁着打招呼的时候眼神概略扫过整个开放空间,雅乐还没有下楼。
果然练习还是累到他了吗?
权衡过面对迟到或者起床气後的弦心决定还是上楼喊雅乐一声。
抬手叩门,回应的是一片静默;试了下喇叭锁,开着。
「那麽打扰了。」
房间内乾净整齐,唯有床边散落着几张被风吹落的乐谱。床铺应雅乐严苛的自我要求而特意避开最舒适绵软的款式,此时此刻的主人却依然沉沉睡着。弦心站到床边刚想出声,既视感突然就涌了上来。
除却时间的不同,跟梦里简直一模一样。
不过现实的雅乐是不会像梦里那样跟自己索吻的吧?尽管两人的关系已经在冥冥之间就那样应了下来,但互动上也和往常也没什麽区别。
「雅乐?该起来了,早上还要去学校」
「吵si了」床上的雅乐很快便起身了,令弦心措手不及的是,对方请醒後竟是跟梦里如初一辄地伸出手抱住自己,紧接着吻了上来。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弦心却觉b两人初吻的场景还要更紧张无措。雅乐贴上来的唇瓣带着点润唇膏,淡淡的樱桃香被传递来,简直b梦境还不真实。开始时还不敢回应,但感觉到搂住自己的那双手抱得更紧了些算是催促,才扶着雅乐的後脑加深这段吻。
雅乐主导的几次亲昵,不外乎都是浅嚐即止。这回却是十足十的缠绵,吻得够了又扯开原先弦心已经系好的领带与衬衫,就着肩颈处的皮肤恶狠狠咬上一口,引来对方吃疼的低y。
昨晚雅乐也做了梦。
梦里恍惚是六月的那场雨,身上的便服换成更像是表演服的套装,站在後方的人为自己打了伞,不用确认也清楚是弦。但一道子弹击发的违和声响,雨伞掉落地面的同时,完全失去支撑的重量也落在左侧肩膀上。後背隐隐的sh润感,铁锈味倒是被雨水冲刷个了乾净。
人只有断气後才会那样完全没有支撑。这麽想着,雅乐却发现自己不敢回头去看。
此时梦里与现实的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雅乐睁开了眼睛。
「uta……」
醒来的瞬间只看见弦心略显紧张的担忧表情,雅乐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吻住了。
「……不准离开我,听到没有。」刚才的吻已经耗尽了t力一般,雅乐靠在弦心肩头,说话语气是平时没有的温和。
後者只是维持抱住对方的姿势,像是忠诚的执事对主人许下誓言。「我会一直站在雅乐身边的,绝对。」
雅乐最近享受了平时罕有的宁静夜晚,平时醉心谱写曲子的心情却丢个乾乾静净,余下一gu说不清的烦闷在脑海萦绕着,绕不出迷g0ng,索x打成si结僵在原地放弃治疗。
制作人捡起从房内悄悄溜出来半张破碎的五线纸,苦笑着敲了敲雅乐的房门。
「雅乐君,我们准备去剧组接十夜君和弦心君回来,要不要一起呢?」
「谁准你这家伙随便呃、」
雅乐开了门才要发难,一听见後半句勉强将平时的尖锐言语给收住了,略尴尬撇过头去,没好气道:「我换衣服,你、你出去。」
面包车要约二十分钟的路程才能到市区的摄影剧组,随行的安吾见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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