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意思,只好当做什么也没听懂,同雪雁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回去等着琏二奶奶给我们派活罢。”
“安心,少不得要用到你们的地方,我们家奶奶才不会平白去欠林姑娘这个人情呢。”平儿笑着送走了她二人,再回到院里,小红正好迎上来:“平儿姐姐,二奶奶叫你呢。”她便赶紧掀了帘子进里屋,却见贾琏气冲冲地走出来,和她撞了个正着,她也不敢喊疼,闷着头进了里间,凤姐眼眶微红,一见了她就骂:“你跑哪儿去了,刚刚叫了你好几声,都不应答的,聋了不成。”
平儿忙道:“刚刚紫鹃和雪雁来了,我怕她们听见奶奶和二爷吵嘴,就把她们带到外头说话了,才送走。要我说,奶奶也给她们找点事做,否则她们闲着瞎想,或者到处去转悠,要是让宝玉看见了,太太、奶奶的谋划不就白费了?”
凤姐亦觉得有理,道:“你说得也是,只是要她们做什么,却是真的难办,也不能真像对咱们家的丫头一样什么都让她们做,真累着人了也不行。也不能让她们瞧出端倪来。你让我想想。对了,旺儿媳妇呢?今儿个该把外头放的钱收回来的,怎么不见她的人影?”
平儿道:“昨儿个旺儿媳妇就来跟我说,旺儿出去收账,一天都没回来,她不放心,怕是又在外头有心思了,想求奶奶打发人出去找找。”
凤姐冷笑道:“可见跟了个好主子,跟着咱们二爷,能有什么好习惯?你让人去找他,找到了跟他说,他怎么混账我不管,耽误了我的事,别想有好果子吃。”
平儿赶紧去安排不提。而那厢,凤姐也回明了贾母,找两个原来宝玉房里的人,让紫鹃和雪雁教她们怎么服侍病人。袭人心里暗暗替宝钗委屈,然而又心疼宝玉,私底下哭了两场。只求这喜事能真的让宝玉恢复清明,日后读书上进,也不枉大家辛苦这一场了。
至于黛玉所求之事,凤姐本不想告诉贾母,怕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又被宝玉这病弄得心力憔悴,再惦记起迎春的事儿,怕是要吃不消。奈何如今黛玉的俩丫头在她们家,若是哪回说漏了嘴,反而没个缓冲,再或者,让黛玉知道了荣国府里没一人想管迎春的事,对自己家的名声也不好,故而她自己斟酌了语气,同贾母道:“我想着,琏二爷就二丫头一个妹妹,就去打听了打听,说是那孙姑爷,对她不是多好。要不要什么时候,让二爷去同他说说,待迎丫头好些?”
贾母素厌孙绍祖为人,想也知道迎春在孙家不会有多好的日子过,只是如今家里事又多又杂,况人已经嫁出去了,也无可奈何,遂道:“难为你这个做嫂子的有这份心,她老子娘都不记得她呢!只是一来,这门亲事是大老爷定下的,你让琏儿去插手,叫大老爷知道了,以为琏儿对他不满,发作起来,琏儿如何招架得了?上次为了几把扇子把他打得躺在床上歇了半个月的事儿,我
还记得呢。况且他们小两口子过日子,娘家人去多嘴多舌的,孙姑爷要是以为是迎丫头回来告状的,反而不好。”
凤姐得了贾母这些话,心里有数,道:“那就听老太太的。”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她虽往常厉害,但那时王子腾正得势,宫里又有元妃娘娘在,谁见了她不要让三分?她才敢挺直了腰杆子,见谁都骂,谁都不怕。如今两座靠山都没了,她一个当家的奶奶,还看不出从前那些登门攀亲的小人都离了心了?孙绍祖想来也是因为荣国府失了势,才敢对迎春非打即骂的。她真要按黛玉说的上门去讨说法,怕是里子面子全没了,自己一张脸也要被撕下来,就是口舌上再厉害,又有什么用?真要借着黛玉的名字才能办事的话,不知那孙家暗地里要怎么嘲笑荣国府呢。索性就当迎春不存在,大家各过个的才好。
宝钗也知道如今宝玉病了, 荣国府急急忙忙地把日子定得这么紧迫,是有冲喜之意。薛姨妈就是深恐委屈了她, 才犹豫了一阵,只是薛蟠眼见着在牢里要受苦, 家里夏金桂又是个和宝钗不对付的, 她又想荣国府的人能帮着薛蟠的官司, 又怕宝钗被她嫂子欺负, 才答应了凤姐所请。宝钗自己,也难说心里不觉得委屈,毕竟终身大事, 眼见着要这么凑活过去,宝玉又不知道还要病多久。但她虽有青云之志, 却困于闺阁之中, 又恪守规矩礼教,知道“父母之命不可违”, 因而不停地安慰自己, 王夫人毕竟是自己的亲姨母,嫁过去了总比受大嫂子的闲气好, 况宝玉体贴女孩儿,模样又好,自己也不小了, 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还是抛到脑后去为好。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荣国府竟能想出“掉包”的主意,要让宝玉误以为自己娶的是林妹妹, 待掀了盖头,才知娶的是她薛宝钗!
是她配不上贾宝玉,需得用这招宝玉才肯娶不成?凤姐也是她亲表姐,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个主意的?就算不提这对她多羞辱了,林黛玉如今是什么身份?此事要是传出去了,让宫里人知道宝玉肖想未来的太子妃,他们一家子还要不要命了?饶是她素来不是个会诉委屈的人,听了这事,也抱着香菱哭了一宿。
反倒是薛姨妈来劝她:“我的儿,只要你姨妈吃的穿的用的不亏你的,这又有什么?你是他明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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