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又是那个梦,那个让他痛彻心扉的梦。
他不知道为什麽看见白无常的si会觉得不甘心,想要杀了那个叫夝妴的妖怪。
恨,在心中悄悄的扩散开来,随後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杀意。
久久未曾消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恨意退散的差不多他才苦笑,无奈的摇摇头。
又来了,又是这个梦,那个让他变成神经病的梦。
他想醒却又醒不来的梦,梦再次转换,变成了a城。
刹那间土碎成渣渣,房子变成骨牌一层扑倒另一层的崩塌。
尖叫声,呼喊声,随之而来。
众神像是幸灾乐祸又像是嫌弃这样不够严重般,雨神倒下一大桶的滂沱大雨,雷公随声附和敲锣打鼓起来,海神像是跟雨神串通好一般,直接满朝,海水倒灌淹殁了整片土地。
整个城市瞬间成为众神行刑的炼狱。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惨剧发生,却无力阻止,这场噩梦。
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滴落。
愢悑,醒醒,醒醒。快醒醒,别做梦了。谁在叫我?
我?我是谁?我不是愢悑,我是溟睦。
愢悑不哭,我替你抹去泪滴。空灵生y的声音如琴声般再次响起,回荡在这个空间里,随後骨瘦如柴般冷y的手轻轻碰触他的脸颊,为他抹去泪滴。
「夝妴,我恨你!」那只手停顿了,那人把手收回来。
愢悑,对不起……就算你恨我,我也不後悔当时所做的决定。
他在跟谁道歉?他又在跟谁说话?
记住,我的名字,也别忘记对我的恨意。
好好的活下去吧,愢悑。
我会尽我所能让你能过正常生活的。
很奇怪的是,在那个骨瘦如柴的人出声时,噩梦也跟着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一片黑暗,还有冰凉的触感。
他缓缓睁开眼睛,急促的大口x1气。
直到他缓过神来才发现,一切都那麽熟悉,却又那麽的陌生。
得救了。
终於醒来了。
睦,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不知何时一名年约3,40岁的夫妇站在了了溟睦的身边。
妇人手上还拿着一杯水,担忧的看着自己这个小儿子。
「妈,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溟睦,接过母亲递过来的水,直接一饮而净。
「你又看见什麽东西了吗?」溟母紧皱眉似乎不太愿意从儿子口中听到什麽话。
「没有。」他不敢跟父母说,他他怕他们担心,怕他们觉得有一个神经病又疯言疯语的孩子事件可耻的事情,更怕的是他们的异样眼光。
他只能说谎,只能乖乖吃药,只能与世隔绝,只要能让自己被当成一个怪咖。
可抛开这一切他只是个正常人,跟旁人一模一样的正常人类。
「真的没事?可是……你做噩梦哭了。」母亲温暖的手,轻抚过他的眼角把泪滴给抹去。
温暖的触感,依然无法盖过冰凉的触感。
刚刚的感觉是真的还是假的?
梦,太过真实;现实,太过虚假,让他无法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又是假的。
「爸、妈,我真的没事。」
「有事,一定要跟我们说。」
「好。」看着父母关上门离去,他才深深吐一口气,全身放松下来。
他拉开ch0u屉,在心理医生所给他的日记本上写上今天做的梦还有所有发生的事情。
医生说过一个人所画的图,写的字,做的梦都能代表那人现在的心理状态,要把也全部照实写出来,不能有所隐瞒,所以他也按照医生所说的话,如实写在了本子上。
只是奇怪的是,那本书的书皮封面是古代秘笈常用的封面样式,不过上面写的不是什麽秘笈,而是用非任何一族的人族语言写的“预言书”这三个字。
在他开首页时,原本无字的页面出现了满满一长串用红se书写的文字,那文字跟书名一样都是用非人类的文字所写的。
他把今天的梦写在了本本上,却没有把那人给写上去,像是忘记又像是刻意,除了本人谁也不知道他为何没有把那人写上去。
等他把全部写完就直接塞回ch0u屉,却也没有了睡意。
他宁愿熬夜到天明,也不愿睡觉。
睡觉对他来说是种炼狱,就算吃了安眠药,对他来说也只是加速他更快进去炼狱场的门票。
为什麽,我那麽倒霉。为什麽……为什麽是我,为什麽要让我看见做那些恐怕的梦,为什麽……我好想睡个无梦的觉。
一次也好,就一次,就一次就好。
溟睦,我跟你爸觉得还是带你去找凌医生看一下b较好,我已经跟凌医生预约好了,他让我们直接去找他就行了。父亲担忧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他只能答应他们的要求。
「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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