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b到沙发一角,伊恩只好乖乖坐着不动。
「别遮住,很容易受细菌感染。」麦可细声,将布冰袋敷在伊恩的脸颊上,冰冷的触感令伊恩一怔,他的呼x1也随之缓慢。
他们俩现在的距离b医院看诊那次还要接近,伊恩禁不住抿唇,他盯着前方,视线没有焦点。
「我可以知道……是谁打的吗?」能让伊恩露出黯然的表情,又甘愿挨巴掌的,对方肯定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伊恩不语,任由麦可拿着布冰袋在自己脸上轻r0u,眼角瞥见男人温和又关切的样子,他心里筑起的防御墙一下子就崩塌了。
「虽然我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一直当他是父亲。」道出这句话时,伊恩的内心深处也在一片一片地剥落:「在工作上,我们没有一致的共识,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所以,他扇了我一掌。」说到这里,伊恩不禁苦笑:「亏他还订下了不能对自家人使用肢t暴力这种规则,说起来真讽刺。」
「即便如此,你依然在乎他。」麦可说道:「这就是家人。」
「他救了我。」伊恩顿了顿:「在某个下着细雨的夜晚,我从一家孤儿院里逃了出来,管理员们都是恋童癖。」说到这里,伊恩很明显感觉到麦可的手停了下来,他接着说:「所幸那间鬼东西已经关闭。」
麦可应了一声,简短的回应里含着怒气。
「当时我很饿、很冷。我躲在黑暗里,趁机扒走他的钱包。当然,那次我没能逃走,还被打了一顿。」伊恩记得当时鲍b把他踹得连胃酸都快吐出来了。
「他原本可以抓我去卖给人r0u贩子,但他收留了我,用他的方式教导了我许多求生技能和……」伊恩突然停顿了下来,过後才继续道:「他给了我新生,因为他,我才能活到现在。」
难得伊恩认真地说起自己的事情,在一旁聆听的麦可并没有感到释然,男人的说辞多少印证了他一直以来的猜测。思至此,浮现的矛盾和郁闷的就如一块巨大的乌云笼罩着他,麦可的思绪一片混乱,他缓缓放下布冰袋,默不作声。
脸上的凉意瞬间没了,伊恩侧过脸,看到麦可半阖着双眼,注视着手上的布冰袋。
又要来了,那张让他心律紊乱的大狗的表情……
「你有没有想过……」麦可深叹,用尽所有勇气问出口:「这所有的一切,会不会有结束的一天?」
说完,麦可继续盯着压在手掌下的布冰袋,觉得自己很窝囊。
他渴望知道答案,却没有胆量接受。
这时,一只白皙的手缓缓地伸向他,节骨分明的五指在麦可的指缝间举棋不定,指腹若即若离地触碰着他的指尖,男人暧昧不明的举动惹得麦可的心脏怦怦直跳。他正眼看向对方,只见男人黝黑的眸子里溢出罕见的柔情,微张的唇小幅度地颤动,似乎在为接下来要说的话而感到忐忑。
「那天到来的时候……」伊恩微笑着低语:「我会让你知道的,医生。」
随後两人没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彼此。他们既不陌生,也不熟络,看似飘渺的关系,却不虚无。
期许未来有更多写意的相处时光,会是遥不可及的奢望吗?
「医生。」不懂过了多久,伊恩才开口轻唤。
「嗯?」麦可微笑地回应。
「你可不可以……」伊恩的手慢慢ch0u着掌下的东西:「别压着冰袋了?刚刚敷得很舒服,再借用我一会儿吧?」
什麽……麦可的脑袋转不过来,他愣了一下,随後忍不住翻了伊恩一个白眼。
这家伙可不可以别用g引的语气来提出完全不相g的要求?他抓起布冰袋,特地用力丢到伊恩身上,随即惹来对方的轻蔑的视线。
「今天你都闲着吗,伊恩?」麦可站起身,他进回房间,准备更衣。
「算是。」伊恩倾斜半个身子,吃力地面向麦可,映入眼帘的背影完全没有多余的赘r0u:「怎麽了吗?」
待麦可换好衬衫转过身时,伊恩迅速地恢复一副乖宝宝的坐姿。
「你不是说,想知道那五张光碟的歌手是谁吗?」麦可整理好仪容,他拿起大衣套上,「我现在带你去见他。」
「你打算叫计程车?」伊恩将布冰袋放在一边,他记得麦可没有自己的交通。
「对,你有什麽更好的主意吗?」
「当然。」伊恩扬起嘴角,他径自取下麦可的大衣,「首先,你得换轻便一些的外套。」
一辆黑灰se的川崎重型机车在大街上呼啸,震耳yu聋的引擎声和疾速的冲击让後座的乘客紧缩起脖子,原本轻轻揽住的双手渐渐变成钳子般,sisi地扣住骑士的腰不放。直到机车开始降速,他才试探般地放宽双手。
「到了。」熄掉引擎後,伊恩脱下全罩式的安全帽。他依照麦可说的,来到了卡威市中央公园附近的露天停车场。眼见麦可战战兢兢地松开双手,伊恩g起嘴角,笑着问:「你还好吗?」
「我没事。」麦可摘下安全帽,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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