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深不知处到乱葬岗本来是可以御剑去的。
魏无羡这副莫玄羽身子虽然灵力不足,但让蓝忘机护着上避尘倒是合适的方式。
只是小苹果大概意识到主人又要把他丢在这里,一大清早就在云深不知处的某处疯狂嚎叫,那声音像是在愤怒抗议,又像是委曲的好像被什麽东西欺负了。
果然,有一只黑兔对着小苹果拳打脚踢。
魏无羡摀着耳朵冲上去敲了小花驴一记,
「吵什麽吵?你欺负人家啦?不然g嘛打你?知不知道这是别人的地盘?」
小花驴鼻子喷气,暴躁的嗷嗷叫着,不以为然。
小黑兔高兴得在魏无羡身边跳来跳去,牠似是这兔群们的老大,不一会从草丛里的石头後蹦出一群小兔子绕在魏无羡脚边,大部分是白兔,参杂几只花的,前簇後拥就像是在向他道谢。
「哈,蓝湛你看,这云深不知处里除了你叔父之外,都是很喜欢我、很ai我的呢。」魏无羡心想,蓝湛应该又要说我不知羞或是怎可能了吧!
「嗯。」蓝湛竟不否认,却出乎魏无羡的意料。
那……蓝湛也算包含在云深不知处里头,这是不是代表他也是很喜欢我甚至那个什麽我的?
魏无羡莫名喜孜孜的想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甜。
「啊!对了,蓝湛……」
「听思追说你给兔子取了名字,叫什麽啊?」魏无羡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一边一手捞起一只兔子,他将那只小黑兔塞到蓝忘机怀里。
「不过那当年那两只也真厉害,生了整山呢!啊哈哈哈,好痒…」小白兔竟要往魏无羡的衣领里钻进去。
「思追?他何时说的。」
「还来不及问清楚呢,他就赶着夜猎去了。」
蓝忘机搔着怀里小黑兔,轻轻地抱紧了一些。
眼前这个和怀中物有着同颜se的人,所写的每个字、送自己的画,他一直都好好的保存着。
芍药被巧手做成书签,香气余味仍存,鲜yan亦不褪;藏在屋底的天子笑,愈陈愈浓,如同思念;那人身上的记号,也印一份在x前;连背上的伤痕都成了一种纪念。但,生命无情的定下期限,却令人猝不及防。
兔子寿命一般最多十年,然而云深不知处山岚缭绕之间带有灵气,兔子们吃好睡好的生养着,竟能活到十六岁。
生灵皆有岁尽,终究也到了结束的日子。
那天午後,在蓝忘机蹲下亲手埋好那只兔子的屍首时,天空便染上一层淡墨,
接着雨落。
微微斜风细针,并不会太快沾sh衣裳。小蓝愿及时替蓝忘机撑起了伞,遮住从天空往下掉的雨丝,却遮不住伞下从这人脸上落下的几滴晶莹,浸sh了那一小片h土。
「魏婴……魏婴……」
思追知道,含光君轻轻唤着的是这只兔子的名字。
突然臂上一sao动,小黑兔在蓝忘机怀里用力拱了拱。蓝忘机的思绪被拉回,直直地看着那只黑兔。
「魏婴。」
「嗯。」魏无羡逗弄着在身上钻来钻去的白兔,一边应着。
「魏婴。」再唤。
「嗯?」魏无羡抬头看着蓝忘机。
「魏婴……。」他又唤了一次魏无羡的名。
「呵,在这儿呢!」魏无羡笑了起来。
蓝忘机说道,「不御剑,骑驴去吧。」
魏无羡在小苹果背上颠来晃去,脑子也晃得头疼,却是因为思来想去昨晚那梦到底是怎麽回事,想得头都疼了。
魏无羡反覆思索自己是否有在哪个客栈或是桥下说书人口中听过关於青蘅君夫人的本家姓氏,无意中记起来而显现在梦中?如果不是这样,那自己便是真的入了蓝曦臣的梦。
这……分明是考验自己那可怜的记x。
啊啊啊!就算有也想不起来啊!
算了!不想了!
斜yan殷红的光芒拉长两人一驴的影子,落日余晖晕了魏无羡的眼,前方的身影竟与模糊久远记忆相叠。
似乎也是这个季节,秋芒遍地,眼前景象如现在一般的一颠一跛。
「阿羡,我们来逗逗父亲好不好呀?你看!」
坐在驴上的nv人揽着自己,一个侧弯垂手攀折了根芒草,然後往前伸长撩拨那牵驴男人的侧脸。
「哈哈,你转过来看一下我们,呵呵…。」nv人如铃的笑声惹得自己也笑出声来。
那个男人转了过来,眼神温柔的看着驴上的挚ai们,露出一抹煦暖的微笑,但不一会便模糊不清……。
「蓝湛,」
前方被夕yan照映而闪着金光的白衫男子停了下来,在转头瞬间,魏无羡彷佛看到他与脑内的身影重叠……。
「蓝湛,我要下来。让我这个剑伤刚好的弱男子,搭一下手好嘛?」
蓝忘机回头走过去,直接双手撑起魏无羡的腰,让其双臂交叉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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