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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魏无羡万念俱集,却理不出要先问哪一条好,只说:「嗯……此曲果真甚邪,且受时节影响极深。」
蓝曦臣似是看出魏无羡心中所想,主动道:「此曲调确是惑心乱神,当时应扩大了大哥心中所忌所骇,导致血气冲逆;曦臣亦是修为不足,忧惧甚多,差点困在意识之境。」
蓝曦臣眼睫略垂,继续说:」今日所共见,皆为曦臣过往在意之事,修道之人本应清心寡yu不被世事所扰……曦臣真是羞愧。魏公子心中种种疑虑,可否容我之後再慢慢解释?」其实蓝曦臣心中亦有属於自己的疑惑。舌尖血需是童子之身所出才有效用,这代表魏无羡与蓝湛两人每日同床共枕,却并未……。
魏无羡自是不会知道蓝曦臣此刻所疑,他只想到,是啊……非自愿的共情,让我看到私密的心事,即使泽芜君也是难免会觉得不好意思,还有最後青蘅君夫人那句,我是泽芜君想要相信之人……原来,世上还有人愿意信我……。
魏无羡:「啊,当然,泽芜君,你想什麽时候说就什麽时候说。」
魏无羡面对蓝曦臣,微笑道:」还有,谢谢你信我。」
蓝曦臣:「阿羡,」对蓝曦臣而言,说出这样亲昵的称呼好像并不是一件难事,温柔也是。
他深深的看向魏无羡:」如今,你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今日幸好有你。」
魏无羡一向不习惯别人认真的感谢他,但从蓝曦臣口中说出来竟如暖风轻拂,令他感到舒心还有一丝不明的悸动。
两人走出藏书阁抬头一看,月位竟仅是戌时将亥,识海中时空多次转换,才只是一瞬而已。
夜se依旧,但彼此心境却已不同。
「兄长……魏婴!」
「蓝湛……」
「忘机……」
蓝忘机从前方往藏书阁缓缓走来,方才到寒室寻不着两人的心慌,顿时凝结成冰。秋凉不及蓝忘机目光冰冷,他看见两人嘴唇微胀,尤其是魏无羡的唇角sh润,还有一点血丝,以及心虚的看着他的眼神。
蓝曦臣语气平静道:「忘机,我方才试曲不慎走火入魔,魏公子以舌尖血饲我,我才得以清醒。」
蓝忘机:「是否已知此曲何处有异?」
蓝曦臣:「於时为冬,于行为y,洗华主羽调属y属水,能抑心火,以流水般清冽畅婉琴音弹奏最为合适。当时我让金光瑶自六月芒种开始,为大哥弹奏。一年只要这个时节,便已足够。没想到……。」
魏无羡心想,果真如此。他的设想没有错,此曲因节气与灵力运转而有不同作用,皆是伤害,影响却大有差异。
蓝曦臣艰难的换了一口气,继续道:
「乱魄抄虽为残页,但已知音律主徵调,属火,为夏音。常人听可调气血,治心脾两虚。而侵扰大哥之刀灵怨气则极y,伤七情,引虚火内扰。若此属火之音加以灵力注入,则心火过盛,伤其肺腑……。」
蓝忘机冷声道:」嗯。兄长,故金光瑶确实不可信。」蓝曦臣话语未尽,蓝忘机却已接话。这对一向端方雅正的蓝家人而言,其实已是无礼。
蓝曦臣:「嗯。」
魏无羡:「……。」
这兄弟俩彼此互视,竟一时无话。
魏无羡直觉认为此时他非常不方便多说什麽,就这气氛……,实在是……很尴尬啊。空气中的压迫感,实在令魏无羡手足无措。
「啊……蓝湛,那个刚刚剩下的菜,你都吃完了吗?我又饿了…。」
「桌上食盒内尚有一些。」蓝忘机仍然是看着自己的兄长说话。
「那我先回去吃了啊……」
「好。」蓝湛看来并没有要一起走回静室,於是,魏无羡一溜烟的跑掉了。
蓝忘机看着蓝曦臣站了一会,蓝曦臣亦没有回避蓝忘机的眼神,只是迟迟没有开口。
没想到先说第一句话的会是蓝忘机:
「兄长,我回去了。」话语一落,便是转身。
「忘机。」蓝曦臣唤住他。
蓝曦臣问道:「方才他用的是舌尖血,所以你们并未可是景仪说你连抹额都赠予他了呀?」
蓝忘机眼神黯淡下来,「他什麽都不知道。」
蓝曦臣很是惊讶:「什麽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不知道抹额的含义,还是不知道你的伤?你的心意他也不知?你为何不告诉他?」
蓝忘机低声说:「那日在山洞,他已拒绝我,便不需再说。」
蓝曦臣:「忘机……。」
蓝忘机:「无妨,只要他在我身侧,让我护他,便是我心所愿。」
蓝曦臣:「忘机……今日之事,你别介意。」
「无事,兄长……。」蓝忘机叹了一口气,琉璃瞳中似起了担心的眼se。
「忘机不知乱魄抄竟如此凶险,未能及时助你……,我……,兄长你早些休息吧。」蓝忘机说完,颔首行了一礼,踏步离去。
蓝忘机一回到静室,先是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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