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灼轻“嗯”了一声, 几乎没什么迟疑地便离开了。眼前的场景直把白安然看得眼皮直跳。陆渐寒是个直a,完全没从这一番谈话中听出什么,还觉得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老生们结束了他们的工作然后离开不是很正常吗?作为心思更为细腻的oga,白安然自然是察觉点什么,如此两人的每一句话都好似着深意, 尤其是迟灼还就这样走了。季辰熙在迟灼走后面上没什么明显的动怒, 只回头对白安然与陆渐寒示意了一下,“我先去看一眼外面的情况, 你们看看中毒状态解没有, 没解的话应该会有校方的人送解毒剂。”瞧着季辰熙离开的背影,陆渐寒微微皱眉, 询问白安然, “他这是把我们两个拖累丢下了?还是怕我们等下抢他积分,光我们两个也打不过他啊!”白安然表情古怪, “那倒也不至于。”“所以他这是去干什么了?”“……查看情况啊。”白安然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心虚, 险些连自己都没说服。果然陆渐寒在听到这个答案后表情很是一言难尽, “我算是知道季辰熙为什么对其他人一视同仁, 独独对你特殊了。”毕竟傻孩子多给点关心怎么了。季辰熙顺着进迷宫的路线往外走着,迷宫一直在变换着, 之前的路现在也不适用起来, 但季辰熙还是顺着之前的路走了好长一截, 然后遇上了毫不令人意外的人。迟灼大概也就走了五十米的距离, 要不是迷宫弯弯绕绕, 陆渐寒等人都还能看见他的身影。“你这是在干什么?”季辰熙询问, “迟灼学长还不走的吗?”“等你。”“唔,等我做什么, 我可没让学长等我。”“所以是我想等你。”季辰熙还想绷一下的,有点没绷住,笑了起来,随手布下好几层防护,低声询问,“蓝家那位怎么跟你联系上了,他这明目张胆地偏向你,不像他以往的作风。”“近来,大殿下与二殿下又搞出了点小动作,起因是两人因为蓝家的一批货,蓝家在权贵中也算最顶尖的那一批,更何况议会中还有蓝家的人,说是蓝家的货,其实是想要蓝家的支持。蓝暮这家伙故意报名参加这新生试炼,估计就是听到我也参加了,想拉我下水。”季辰熙应了一声,随后问道:“不生气吗?”“有什么好生气的,他既是拉我下水,也是变相说我选谁他便跟着支持谁,殿下,蓝家的支持也是极为重要的一环。”“道理我都懂,但他好像真的跟你很熟。”说完深沉的事,季辰熙将问题抛回最初的点。“是挺熟的,我与他认识有十一年了,十一年来他没赢过我一次。”次次都是手下败将,这种熟绝对是蓝暮不想要的,迟灼是在以此说自己本质上与蓝暮不算太熟。“其实,我不介意你有朋友。”“反话?”季辰熙没想到自己难得大方一下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他一时间好气又好笑,“我很怀疑我在你心中是不是什么尖酸刻薄的反派角色。”“没有的事。”“哦?反话吗?”季辰熙似笑非笑,成功将某人的话还了回去。迟灼被堵的一时无言,眉目却是略略舒展开,冷峻的脸上带出一丝极浅淡的笑,“有可能,殿下要不要猜猜到底是实话还是反话。”季辰熙摇摇头,表示自己才没有和对方玩猜猜游戏的想法,他将话题重新抛回最开始,“说真的,我理性上是不介意你有朋友的,毕竟我自己就有玩得极好的朋友。”“理性上?那殿下还有不理性的时候?”迟灼找到了话语中最重要的点。季辰熙对此很是理所当然,“肯定有,感性有时候就不太听理性的话。”“那感性是怎么不听话的?”迟灼声音都放柔了一点。毕竟这算得上是一个让人期待的瞬间,正常小情侣说到这里,不论心里怎么想正常的发展都是“感性不想你有朋友,不想看见你和别人那么亲近”,不论当事人有没有听进去,这都是调情的一种手段了,人总是会沉溺于这种若即若离的暧昧关系,就算是迟灼也不能完全免俗。季辰熙听到迟灼这么问,倒是还挺开心,就好似故意挖坑,对方有乖乖跳下来一般,那是一种近乎欣慰的笑。他笑着靠近了对方,在人耳边轻声道:“当然是想要将你关起来,让你除了我谁也看不见,长时间处于黑暗孤独的你除了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就只能听见我的声音,你会慢慢的依赖我,离不开我……”迟灼的呼吸微微沉了点,也不知是因为季辰熙暧昧的距离还是威胁性满满的话语。“殿下说笑了。”迟灼的回答略慢了一点, 却也是恰到好处。但这略慢一点就已经足够季辰熙愉悦,他脸上带笑,“的确是在开玩笑, 学长不要当真。”季辰熙没什么留恋地与人告别,如之前所说一般,他先是放出精神力去看了一眼外界的情况, 地下迷宫的外面和前面没多大区别, 有很多人,只是这许多人如今不是为了迟灼与毒蜘蛛而来, 而是为了他。印有皇家学院与第一军校校徽的两枚金币被季辰熙拿了出来, 他随意向上抛了抛,这场游戏在迟灼无需参加后, 他对这大量积分的欲望就寡淡了许多, 甚至反思起自己是不是不该借陆渐寒的手,如果不借对方的手, 大概能多打一会, 但手上有现成的牌却不用, 也很不合理。简单探寻了一下外界之后, 季辰熙就再次返回山洞。陆渐寒对着去而复返的季辰熙短暂陷入了沉默,然后提问, “你应该不是惦记我手上积分的吧。”季辰熙扬眉, “我现在已经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只要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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