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鼻凉气,坐于窗棂前,微微斜目,从窗两侧密竹间空隙眺望连廊绿池,似有别计,她轻轻笑起,语态放松。“清菡,把马车备好,明个随我去临县一趟。”“不行小姐,明个还要去赴宴呐。”江镜月面带疑色,看向身侧清菡,“赴谁的宴?”“香掌柜。”疑色更甚,江镜月抬袖道:“她上次不是请过一次了吗?”绕开书案轻盈走来,清菡道:“上次请得是香坊开张的开业宴,明个请的是她纳夫的婚娶宴。”“等等。”思量面庞似想到什么,江镜月忽得笑起,道:“我怎么记得她是有夫婿的?貌似还是她远方表兄,还请过咱们喝喜酒,是三年前的事吧?”说起这个,清菡就有乐了。“是呀小姐,我听说香掌柜跟这位表兄成亲三年,香掌柜一直未孕,便打算休夫重娶,可因为年少情分不能割舍,其夫又懦弱依顺,就改了主意,不休则纳。小姐您可知纳的这人为谁?”江镜月眉目含笑,缓缓摇头。眉梢带喜,眼冒精光,清菡神秘一笑,坦道:“是她那表兄夫婿的拜把兄弟!”“啊?”又惊又喜,江镜月怒气全无,颇为有乐地跟着笑起。“这倒新奇!咱们这虽女子当道,可平常人家一连纳夫的却并不寻常,更何况还是这般。不过这做派,确实像香绮干出来的。她家香料味之奇,气之韵,她是个奇才,做出奇事也合理。既是邀了咱们,就去看个新鲜。哎?可纳的是他拜把兄弟,他竟能同意?”“不仅同意,还乐意之至呐!世家子弟又如何,他又不行。再说香掌柜为人大方,纳了别人也不会冷落他的。”清菡绘声绘色,说着也不忘提醒小姐喝药。“这倒也是。即是如此,贺礼也不能太寒酸绵薄,要备个贵重的,却也不能比上次贵重。”“那是自然。小姐等等,我去把药端来。”江镜月含笑昂首,看清菡外去取药,她扭头瞥了眼身旁一盘清甜朱樱,拎起一颗,塞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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