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头,这杂种最近怎么怪怪的,把手腕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滚开。”
宁柏仁笑的一脸贱样,细碎的黑发半遮住眉毛,深遂的瞳孔透出股温和之意,他揉了揉她的头,说,“老师留我下来批卷子,放学你先回家。”
李娇睁着大眼打量他,他怎么敢像摸狗一样摸她,可恶,她用头拱开他的手,翘着嘴对着他腹部来了一套拳法。
在别人看来,活像早恋的小情侣打情骂俏,但李娇心里是真的想把他打死,可惜人长得小巧,特别是跟这男的一对比,感觉一只手能提起来从教室前门甩到后面垃圾桶。
“宁同学,老师叫你。”后背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拳法的节奏。
李娇转过头,是那个警告她的社会大姐,欺软怕硬的小猫立马焉了,下意识往男人身边靠了靠。
宁柏仁勾着唇轻轻搂了下她的腰,温声开口,“很快回来,在家里等我。”
被他这样碰,奇怪死了,李娇不满的嗯了声,歪着头瞪他。
回到家,李娇一屁股坐沙发上,焉巴了,何欣离开的悲伤后知后觉堵在她心里。要是何欣在,肯定会帮她教训那个社会大姐,讨厌……
她给何欣发消息,想跟她打游戏,何欣没回,只能自己上号,打了五把挨了五顿骂。她满眼水光,咬着唇倔强不哭,一看自己战绩,30。
破防。
“呜呜呜啊…”
“咕噜咕噜咕噜…”
天边的余晖渐渐退去,与夜晚无缝衔接,李娇抹了把泪,窝在沙发上,人哭的打渐渐,肚子饿的咕咕叫。
那个杂种还不回来做饭,明明说了很快回来,何欣也没回她消息,是不是有新的朋友了。
讨厌…都是讨厌鬼。
明天她就改变自己的性格,对所有人都不理不睬!
宁柏仁拧开锁,一进门就看见沙发上蜷缩的小狗,李娇抬头瞥了他一眼,瘪着嘴又把脸埋进去。
他哽住,知道她不开心了,宁柏仁动了动唇,想着该解释晚回的原因还是问她眼眶怎么红红的,“我…”
“我回来了…”
女孩狐疑的看向他,奇怪,真的很奇怪,他这几天怎么这么多话。
宁柏仁放下书包,从里面拿出串糖葫芦撕开上面的薄膜,然后递给她。
“哼。”李娇别过小脸,眨巴着眼睛含住山楂球球。
宁柏仁坐到她身边,侧眸静静盯着她,双手局促地搭在大腿上,期间嘴皮子一直蠢蠢欲动,半天也没憋出个屁来。
女孩转过头,鼓着腮帮子嗯嗯嗯,宁柏仁连忙将手伸到她嘴边,李娇把核吐掉后,起身去翻他的书包。
宁柏仁抽了张纸包好山楂核扔到垃圾桶,手心里还留有湿润,看了眼背对着他的李娇,鬼使神差抬到嘴边。
嗯……甜。
女孩努着嘴,这杂种钱放哪啦,小手一顿乱翻,突然摸到块软软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愣住。
内裤。
白的,有兔耳朵,裆部微微黄…
好像是她的……
李娇转过身,大眼睛里写满了愤怒,扑过去就是往死里捶,宁柏仁有点慌但不多,她这劲道捶着还挺舒服。
“你干嘛偷我内裤!”
他抓住她的手腕,滚了下喉咙,“忘记洗了,想着带学校里去洗…”
李娇翘着嘴,开始睿智的打量他,三秒后得出个结论,“那还不去洗!”
宁柏仁嗯了声,眼神死死盯着这张软嫩的唇。
她想继续去翻他的钱,可手腕被攥住,她扯了扯手臂,那只大手不仅不松开,还越来越紧,她皱起眉,痛呼出声,“呜!”
他这才勉强清醒了点,把她从腿上抱下来,淡声道,“我先去做饭。”看她翻包那傻挫样,忍不住开口提醒,“最里面的侧袋。”
趁着李娇美滋滋数钱,他看了眼茶几上的小内内,眼疾手快塞进裤袋,转身便开始纠结…算了先做饭。
女孩把钱揣兜兜里,开心地跑去厨房,把两百块往他面前一伸,“呐。”
宁柏仁把菜放下,洗了手才接钱,嘴角忍不住上扬,“娇娇,一百块就够了。”
李娇愣了下,扬起头看他,眉头渐渐皱起,一脚踢了过去,“你在狗叫什么,谁准你这样叫我。”
宁柏仁也愣了,声带这会又间歇性断开,人高的像个电线杆子,手里拿的那两百块,像往杆上贴的醒目小广告。
“我爸爸才能叫我娇娇,你再这样…这样…”她指着男人,支支吾吾讲不出,要表达的意思应该是“僭越”。
李娇努着嘴,眨巴着眼睛,本来开开心心去找何欣玩,这个杂种…怎么越来越烦人了,她哼了声,转身要走。
宁柏仁脱口而出,“去哪?”
“要你管。”
他追到门口,拉住她的手腕,黑框下的冷眸忽明忽暗。
女孩用力甩手,“哎呀,你好烦啊。”
宁柏仁哽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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