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拉开衣柜挑挑选选。
好不容易能不穿那丑校服,得好好纠结下,女孩瘪着嘴,对着镜子比量,黄色小吊带是配牛仔裤还是白裙子?咦,这个好像还不错。
李娇伸直手臂把碎花裙套进去,突然惊呼一声,头发被绳子缠住了,没办法,她的小罩罩是那种挂脖式,这个裙子也是从后面系绑带,头发又多又长,一不小心就…呜。
“杂种!”
客厅里的人始终站在原地,外头的烈阳照进屋里,将男人身后拉出一条好长的影子,宁柏仁走到她身后,镜片下的眸光忽明忽暗。
“快点啊,手都举麻了。”
宁柏仁抬手解开脖子上的系带,手指略显局促插入长发,轻轻捋顺,将颈后的带子重新系了个蝴蝶结。
李娇咬着嘴唇,对着镜子掀开裙摆,扯了扯勒在屁股缝里的内内,脑子跟缺了一边似的,一脸睿智懵懂,对身后的人完全不设防。
欣赏完自己的美貌,终于发现身后的电线杆子,她扭过头,怒嗔道,“你站这干嘛,又想偷袭我?”
抬头一瞬间被镜片的反光闪到,女孩嗯了声,可怜的揉起眼。
阳光随着时间悄悄移动,扫过一堆乱七八糟的高考模拟卷,光斑落到窗台边的一盆多肉上。
男人摘下眼镜,眸光黑沉沉,一脸阴郁,辨不出丝毫情绪,“好了就走吧。”
“哼。”女孩揉完眼,转身前气鼓鼓的踢了他一脚。
宁柏仁垂下眼,看向右手,抬到鼻间闻了闻,家里洗发水的味道?又好像是番石榴,水果么…
两人打了个的士。
李娇拿起她的小电风扇对着脖子吹,大夏天的,这老班真会折磨人,她转头问道,“驱蚊水你拿了没,万一有蚊子咬我,还有布,坐草上会扎屁股的…还有…”
宁柏仁打断她的话,“都带了。”
“噢。”
到了村口,一堆人挤在那,班长在前面清点人数,何欣朝他俩招手,李娇兴奋的跑过去。
何欣挽着她的手臂,两人溜哒到一颗大树底下,宁柏仁跟在身后,默默从书包里拿出块布,垫在阴凉的地方。
李娇一屁股坐下,戳着何欣的手臂,“你带啥好吃的了?”
“我爸回来了,带了些水果。”何欣从塑料袋拿出串青提,摘了颗喂到她嘴里,“好吃不。”
“嗯…”嚼嚼嚼,李娇咬了咬唇,“有点酸…”
“没有吧,这可贵了,国内没得卖的。”
了望过去,满山的绿,不远处就是小县城,一条资江穿插其中,烈日暴晒着那些等不到拆迁的老楼。
宁柏仁别开眼,将目光重新投向李娇,呲着个大牙不知道在笑什么,时不时贼眉鼠眼做些奇怪的动作。
他看了一会,又拉开书包,站起身。
“是吧,我就说他只想睡她,好贱是不是。”何欣笑着朝前方扔了个石头。
李娇跟着傻乐,睁大眼问,“两个人睡吗。”
何欣愣了下,“不然呢。”
“那睡在一起然后呢,你朋友为什么要找人打那个男的呀?”
“………”何欣哽住,看她这表情又不像装的,她咳嗽一声,凑到她耳边,“娇姐,给你看个东西。”
“啥?”
何欣神秘兮兮拿出手机,插上耳机分了她一个,两个脑袋挨在一起。
屏幕调的很暗,但里面的内容却让人目瞪口呆,男的用那里插进女人尿尿的地方了,听着女人怪异的惨叫,李娇有点想哭,好可怜。
“我去,娇姐你干嘛。”何欣被她的反应惊到。
李娇摘下耳机,瘪着小嘴嘟囔,“你怎么给我看这个,好恶心。”
何欣被她逗爱住了,拍拍她的肩,“没事勒,刚看是有点恶心,多看看就好了。”
女孩醒醒鼻子,把酸涩感憋进喉咙,一抬头,差点魂都吓没了,宁柏仁俯视着她,背着光,像刚从黑雾里捞出来的一样。
“你有病啊!”
宁柏仁抿了抿薄唇,把餐盒递到她面前,“吃点。”
李娇哆嗦着嘴,小胆吓得不轻,刚憋进去的泪唰的一下冒了出来,“滚啊你。”
餐盒被拍落,煎蛋和煎肉卷在草地上滚了几圈,风一吹,又闷又热,还带着黏腻的油味。
班长又在下面清点人数了,回城的公交要来了。
李娇本来想和何欣去压马路,可天太热,恐怕得晒脱层皮,可她又不想和那个杂种待在一起,可除了回家,她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同学们陆陆续续到站下车,其间也有人上车,坐在公交最后一排,看着窗外,莫名焉了。头一回感到好迷茫,她愁啊,又不知道在愁什么,脑袋空空,只觉得心里哽着口气,好难受。
小脑瓜东转西转,扣着指甲边上的死皮,一会想着再过一个月她就生日了爸妈怎么还不回来,一会想着昨天看的那本青春疼痛矫情做作的怎么还没写完呢…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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