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慢下脚,“怎么没看见猫。”
“啊…”苏慧一愣,忙转头张望,“不知道啊,昨天还在的…”
“去那边看看。”
“咪咪,咪咪。”
两人绕着操场找了一圈,宁柏仁突然一顿,有些尴尬的指着某个方向,“好像…在那里。”
苏慧看过去,一只狸花母猫蹲在楼梯间,天性使然咻的一下往楼上跑,她刚想追过去,抬头一看却是男寝。
宁柏仁好心开口,“我上去抓下来…”话又嘎然而止,朝她伸出手,“能借下你校服外套吗,我猫毛过敏。”
苏慧抬头看他,眼里的光波潋滟动荡,她说不上来,只觉得心口发涩,像堵了团被水浸透的棉花。
沉默了会,她声音带上丝哽咽,“我跟你一起。”
育英中学地处市中心,招生是按地域划的,大部分都走读了,住寝的都是些托关系改户口的农村人。再说白点,学校也是个招商场所,钱经手一轮又一轮,到了口袋就没人舍得再拿出来。
宁柏仁打开手机电筒,照亮她脚下的路,男的不比女生爱干净,犄角旮旯里毫不避讳扔满了烟头,还时不时飘来股臭袜子味。
“呼—”苏慧攀在栏杆上,长长呼出一口气。
天台角落里,母猫双眼无神瘫靠着墙,肚皮上粘着三只饿狠了的小花猫,边踩奶边打呼噜。
宁柏仁摘下眼镜,拿起校服衣摆擦了擦镜片,他斜睨了眼苏慧,然后戴上眼镜。
他靠过去,欲言又止,最终语气柔成一滩水,“你还好吧。”
苏慧先是愣了片刻,但很快反应过来他在安慰什么,她抬头望向今晚的月亮,夜风吹乱她的发,笑的那么肆意鲜活。
她说,“别在树下徘徊,别在雨中沉思,别在黑暗中潜泪。向前看,不要回头。”
宁柏仁抿了抿唇,视线移到楼下那颗树上,“莎士比亚—暴风雨。”
苏慧对着他笑,“不过我更喜欢后面那段,我把它写在日记里,成为我人生的座右铭。”
宁柏仁微笑着,眉尾却微微挑起,“还有写日记的习惯呢。”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好的坏的都记录下来,不觉得很浪漫吗。”
“………”宁柏仁抿起薄唇,没耐心听她这些矫情做作的话。他勾起唇,恢复温柔的嘴脸,“那以后不用写了。”
苏慧愣住,“为什么?”
宁柏仁抬起手,掌心轻轻落在她的发顶,缓缓往下,抚上她的脸庞,“你觉得呢。”
“我…”她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脸颊烧了起来,脑中不受控的闪过他跪在自己腿间的样子,那样狼狈的场景…可为什么此时此刻,她在抖,就像只熟透的红虾,期待着被他剥开。
宁柏仁这下真忍不住了,胃里的厌恶感翻涌直上,一刻都不想等,大手猛的掐住她的脖子,苍白的手背青筋暴起。
“呃!”
苏慧眼中满满不可置信,但很快被绝望顶替,脸因缺氧胀的青紫,眼球痛苦的往上翻,全身发软,脑子陷入沉寂。
宁柏仁掏出裤袋里准备好的起子螺丝刀,走到水箱的位置。打开后,抱起地上面色铅灰的女孩,干脆利落扔进去,然后拧紧盖子。
他下了层楼,去男寝公共厕所,脱下校服用水浸湿,上去把水箱上的指纹擦干净。
今晚的校园格外静,若是注意点,这个点该亮的灯,跟闹鬼似的全熄着。
临走之际,“喵~”
宁柏仁蹲下身,顺了顺母猫的脑袋。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睁眼闭眼永远都是那盏滋滋闪的黄灯,床头有饭,凉了,铁链的长度只限于去厕所,那扇铁门挂了个插锁,可就是碰不到,除非卸了这条腿。
“呜呜呜呜…”李娇干巴巴嚼着嘴里的饭,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没有办法接受,以前那个死杂种怎么打怎么骂,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更别说现在,把她绑了,还要拿那根恶心的大东西威胁她。
“呜…嗝。”李娇眨巴下眼,抬起手肘抹去脸蛋上的泪。
黑溜溜的眼珠打量房间一圈,最后定到前面木板封死的小窗户上。
缝隙里透出忽明忽暗的光,她想都没想,赤着脚丫跳下床,趴在木板上,努力眯起眼睛从缝里往外看。
一下黑,一下微亮,爸妈是不是来救她了,是路过的人也好呀,呜呜救救她叭。
说来也滑稽,人都绑在身边了,也没后顾之忧了,还是改不了这偷窥的毛病。
宁柏仁眯起眼,里面是亮的,能看到她模糊的脸蛋,隔着镜片玻璃木板,正好对上她的眼,心头一喜,娇娇居然这么盼着他回来。
细细的声音飘来,“救命呀…”
宁柏仁的嘴角瞬间僵住,表情也冷下来,转身拿出裤袋里的钥匙开门。
小不点没事人一样缩在床头角落,怯怯瞪着他,宁柏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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