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顶层的氛围出奇的冷冽,平时在公司里趾高气扬神采奕奕的秘书团们此刻人人自危,夹紧了尾巴走路都垫着脚,生怕惊扰了总裁办公室里的那位活阎王。
上午,公司内部一月一次的例会上,坐在主位的陆新霁嘴跟机关炮似的,将一众骨干高层怼得大气都不敢出,但凡出一点儿差错,那么迎接他的就是:
“你的脑子里空无一物,好好的企划书被你写得像售楼小姐在卖房,饼还没画圆就糊了,你还能硬着头皮写完堪称奇迹,我能听到这里也是仁慈--”
“这月汇报提交总公司的时候别提我的名字,你们这不是致谢我的领导带领,是诬告构陷我的名誉!”
“让你做公司成本优化,不是让你直接砍公司大动脉,模拟结论还留个悬念,是让我期待下一集吗?”
“你这ppt做的这么颠,是嗑药了?投在大屏上简直就是对我眼睛的一种暴力,你部门经理是谁?散会后直接来我办公室!”
“”
连一向处事不惊的都摸不清那位活阎王到底怎么了,她跟了陆新霁好几年了,自以为已经对顶头上司的心理拿捏的很有分寸了,没想到今日还是翻了车。
拿着一下午被打回三次的初稿,气得手都在发抖,头一次跟底下的员工统一战线,心中大骂陆新霁是压榨员工的资本主义吸血鬼!
转身之际,陆新霁叫住了她,问出了心中盘旋已久的那句:“南荣今天怎么没来上班?”
推了推眼镜,咳嗽一声,柔声说:“南荣今天请假了,高烧39度,挺严重的,”想了想又加了句,“他来公司一天假也没请过,平时工作态度挺积极的,早上您在开会我就直接给批了”
陆新霁疲惫得摆摆手,待离开后收起了全身的尖刺,几乎一夜没睡早上又开了高强度会议,后果就是此刻他的后脑勺隐隐作痛。
他放松脊背靠在椅子上,目光所及之初又扫到了南荣空着的电脑桌,觉得脑袋更疼了。
南荣不是矿工,是请假。
这烧发的时间也太好巧合,成功躲过一劫。
陆新霁带着积压一夜的情绪气势汹汹地赶来公司,却突然没了发泄对象,燥烈的情绪被兜头一盆冷水浇灭了。
他摘下眼镜,抹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几分,开始分析现在的情况。如果他一来公司就碰上南荣,劈头盖脸的质问,有可能导致南荣因为难堪当场掀桌走人。
一想到南荣辞职走人的可能性,他总觉得心理不舒服,那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可他真正想要的结果他自己说不出个准确的答案,他跟南荣是上下级的关系,实话说他不讨厌南荣,况且是自己亲手把他从底层提上来的。
在网上当情色网黄是南荣的私生活,做为上司他管不着,如果南荣不幸出了什么事,以三清集团的公关能力也能摘得干干净净,掀不起什么波浪。
可现在的问题是,陆新霁心里不舒服,特别得不舒服!
他想不出南荣有什么正当理由要去当网黄,恍惚中记起南荣的入职表父母一栏是空白的。
猜测,会不会是因为原生家庭的原因,心理扭曲?
五彩缤纷的网络世界各类信息纵横交错,陆新霁闲暇时也经常看新闻,知道某一部分人会因为自己独特的性癖得不到疏解,就去网络上寻找同好。
难道南荣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加上特殊的性癖,才会当网黄舒压?
陆新霁的脑海里开始闪现南荣的那两口骚穴被各种各样的器具玩得汁水横流的样子。
拜网络所赐,他终于知道了南荣高潮时喷出来的水不是“尿”,而是潮喷,代表着南荣做这些的时候是真的很享受,哪怕看不到表情,听声音也能听出南荣在奸淫自己时喘得多么情动。
南荣在高潮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一样会脸红红的吗?
一想到南荣平时对着自己悄悄脸红的样子,陆新霁就觉得全身燥热,一刻也坐不住,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
“,我要南荣现在的住址和他的入职资料,还有他实习期部门主管一并给我叫上来-”
南荣披着一件旧的洗得串了色的大衣,冷着一张脸脚步虚浮着爬楼梯,手里提着一袋药和刚买的小菜和鱼。
他恨。
恨自己昨晚为什么要偷懒,视频剪去了没必要的开头和结尾上传后,都快三点了,洗了个澡没穿衣服就直接睡了。
也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大了还踢被子。
为了发烧尽快好起来,他去社区的诊所吊了点滴,还是老诊所的药剂师用药猛,除了点滴流速调的有点快,导致手臂有点凉,但三瓶点滴吊完脑袋是立马不晕了。
此刻的他只想快点回家,洗去身上的浮汗,简单做个饭再美美睡上一觉,养好身体。
为了不耽误工作他请假都只敢请一天,堪称铁血打工人。
老旧破败的楼道里到处飘着不知谁家的炒菜味,辛辣刺鼻勾得人馋虫直入大脑。
南荣一个有些特殊的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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