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将至,苏池趁关院门的婆子不注意偷偷溜进荣国府的内宅,摸着黑磕磕碰碰来到一处过道的小屋里。
隆冬时节,地冻得仿佛都要裂开,风又扯得紧几乎要把苏池身上的棉衣吹开,苏池瘦弱的身体冻得直哆嗦心里却是暖暖的。
按理,他不过是苏家旁系的外男,日常住在附近族里给他安置的住宅里,不该进这里的内宅。
可苏池冬至节进内宅给大宗的亲眷请安,偶然在宴会上见到一个漂亮可人又聪明伶俐的丫鬟琉璃。
苏池一看见她就迷糊了,傻愣愣的缠了上去,好在琉璃是个好性子,也没恼他。
之后一段时间,苏池没事就进内宅请安,请完安就偷偷摸摸来找琉璃。
他的痴缠不休让琉璃终于松了口,悄悄约他晚上私会。
苏池心里滚烫,捏紧了手中的小盒子,里面是他买的一支小金钗,他连体面的冬衣都没舍得买却花了一大笔银子买了金钗来讨琉璃欢心。
走了一会儿,苏池抱着手臂耸着肩来到约好的小屋,推开门进去,小屋里连个灯都没点,房间里冰凉凉的,跟雪窟一样。
苏池隐隐约约见到床边坐了个人,顿时心花怒放,疾步上去将人扑倒在床上,抱着人胡乱亲吻,一边笨拙地解人的衣带,一边嘴里嚷嚷着:“好琉璃,你终于给我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被他压着的人身体开始颤抖,苏池还以为琉璃害怕,愈发怜香惜玉道:“好琉璃你别怕,我会温柔的……”
空荡荡漆黑的屋子里一角传来男子的嗤笑声。
顿时,苏池头皮一麻,脊椎骨窜上一股森寒,他停下所有动作,惊慌失措地大叫一声,慌张道:“谁在哪里?!”
倒在床榻上的人颤抖得越来越厉害,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大笑出来,听到男子清朗的声音苏池这时才惊觉自己刚才是抱着一个大男人亲热,脸色吓得惨白。
屋子里终于点了支蜡烛,穿着藏蓝色袍服的俊美男子持着灯火,神色戏谑道:“世叔何故在此啊?”
逼得苏池退到墙角,结结巴巴道:“世侄……我……我……”他怎敢和苏瑾说是和琉璃私会。
床上的苏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缩到墙角的苏池阴阳怪气道:“哥哥,池叔叔这是要臊我呢……”
苏池年纪二十,刚刚及冠,甚至比苏瑾还小几个月,只是因为辈分高,苏瑜才喊他一声叔。
直白露骨的话羞臊得苏池无地自容,转身想逃,被苏瑾一把揪住,苏池身子骨弱挣扎不得,又是惊恐又是害怕,眼眸里都啜着泪花,可怜极了。
苏瑜见他一副窝囊样又止不住地笑,害得他的哥哥苏瑾也想笑,苏瑾憋着笑阴下脸恶狠狠盯着苏池:“好啊!琉璃早告了老太太说你调戏她,现在人赃并获,抓个正着!老太太说要把你这没有天理王法的混账子孙逐出族谱,赶出家门自生自灭!”
依附大宗过日子的苏池既不会农事又不好读书,他是个可怜的,父母早亡,前几年唯一的亲眷爷爷也病死了,家里只有一个老仆照顾他起居,逐出宗族的下场只能是活生生饿死。
苏池吓得魂不附体,哆嗦着求饶:“好侄儿,你就饶了我吧,就当我没来过…………”
苏瑾却道:“放了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琉璃是我的丫鬟,你调戏她就是调戏我。”
他说话的样子一本正经,说话的内容却是离了大谱。
衣衫不整的苏瑜在床榻上拍手大笑,起哄道:“那也调戏了我!我脸上和脖子上都是池叔叔的口水。”他年纪比苏池小三岁,十七岁的少年爱玩闹,不羞于将男女情事说出口。
这顽劣小子长得比苏池还高大,为了引苏池上钩才坐在床上,哄得没看清的苏池入套。
苏池用袖子捂着脸,垂头丧气道:“那你们想要怎么办?”他是个愚笨的人,已经认定苏瑾他们要咬死自己。
苏瑾苏瑜对视了一眼,按照原计划从抽屉里取来纸笔:“都是亲戚,我们也不为难叔叔,只是我们放了你,老太太知道了少不得要骂我们,你写张文契说赌钱输了钱,借了我们哥俩五十两,权当日后消愁的一顿酒钱。”
五十两可不是小钱!这够寻常百姓家过两年富裕的好日子。苏池一年从宗族拿的例银都没有五十两。
苏瑾苏瑜知道苏池一时之间也拿不出来五十两才让苏池写借条。
这把苏池心疼坏了,他哭丧着脸心疼得要滴血签了一张文契。
就在他以为事情已经结束,要走的时候,苏瑜从床上跳下来,和苏池拉拉扯扯,又不依了。
苏瑜嚷嚷道:“琉璃姐姐因你调戏她都哭坏了眼睛,你也得赔她五十两!”
苏池是给琉璃准备了金钗,准备事成后再求老太太恩准,赐琉璃给他做妾。
这支金钗原是添彩的东西,现在琉璃不愿,让苏瑾苏瑜两兄弟来作弄苏池,苏池怎么甘心把金钗交出,况且他还欠苏瑜苏瑾五十两,这两年都不会好过,愈发舍不得了。
苏池有些悲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