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怎么这么红?”宁渊狐疑地看了王文年一眼。
王文年伸手摸了摸热得发烫的脸结结巴巴道:“可…………可能是酒……太浓烈了”
宁渊又瞥了他一眼,忽地轻轻叹息,眉头轻拢,神情哀愁。
喜酒从身份高喝到身份低,从三公九卿喝到同年进士,就意味着马上要喝完准备如洞房了。
宁渊真的怕极了女主,他知道原身死得惨,娶到公主发现公主竟然乱伦理喜欢自己的皇兄,原身忍无可忍却不敢触怒皇室休妻,选择栽赃嫁祸的小人做法,试图弄脏公主名声还养外室,逼女主自己和离。
最后原身毒计泄露,被天子慕容凌处极刑。
所以宁渊才不敢连续拒绝慕容凌,因为他知道慕容凌不会对自己心慈手软,一味的抗拒只会招来最大的苦果。
见美人哀愁的样子,王文年心跳都不规律了,口干舌燥,开始心猿意马。
他刚才也是见过打扮得美艳绝伦的长阳公主,那一身媚骨看得人眼都直了。
现在和宁渊一对比,反而落了下层,慕容嫣虽媚却难免俗气,而且少一点灵动,哪里比得乌发雪肤的宁渊那种雌雄莫辨超越性别的美。
虽然尚公主不是件好事,但宁渊在大婚之夜都不开心,这不就说明宁渊的确是个对女人一点都不感兴趣的断袖,只是不知道像这般娇弱哀愁的美人在床榻之上该是怎样令人颠倒的风情呢……
在王文年想入非非的时候,宁渊已经在公主府家仆的拥簇下往后宅走去,辛亏宁渊没有看见王文年意淫猥亵自己的表情,不然宁渊一定会用酒杯砸得王文年脸上开花。
“驸马,公主说她今天太累了,不想见人,你今晚要去别处休息。”
新房门口站立的侍女朝宁渊行完一礼便转达慕容嫣的意思。
其实慕容嫣的原话更加激烈,她扬言让宁渊这个死断袖滚得远远,立刻离开自己的公主府,免得脏了自己的眼。
慕容嫣本来就记恨在宴会上公开宣称自己是断袖企图拒婚让她没脸的宁渊,而心爱之人慕容凌执意要将自己嫁给一个断袖的行为更令慕容嫣痛苦不堪,她心痛欲死,又没有办法反抗,只能把痛苦发泄在无辜的宁渊身上。
可怜的侍女不敢这样说,即便在大夏历史上也没有在新婚时就要遭受如此羞辱的驸马,她只能委婉表达出公主的意思,期望明天公主能回心转意,至少不要苛刻到把刚成婚的驸马赶出公主府。
可纵使侍女尽量避重就轻,旁人都心里一沉,担心受到羞辱的宁渊做出过激行为。
宁渊知道慕容嫣不让他入洞房反而松了一口气,这个发展可以说相当好了,如果慕容嫣接受他让他入洞房那才糟糕,宁渊是一点也不想碰慕容嫣。
他转身离开,让家仆给他找间空置的卧室休息。
侍女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去复命,坐在桌前穿着大红喜服的慕容嫣知道宁渊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还愣了一下:“他真走了?没有说什么话?”
见侍女摇头,慕容嫣反而心里更气,素手一挥直接将桌上的酒杯砸在地上。
她美艳的脸庞顿时扭曲无比怨恨道:“这个没种的该死的断袖,本宫如此羞辱,他屁都不敢发一个!”
她做出这样的事无非想逼宁渊反抗,然后迅速和离,可宁渊的表现让她绝望,像这样没骨气的断袖她要怎么做才摆脱掉!
气得不轻的慕容嫣胸口不住起伏,她努力让自己平复心情,过来一会儿,她才转了转眼珠看向自己的侍女。
心口泛苦的侍女小步挪近慕容嫣,慕容嫣面无表情心平气和道:“皇兄应该还没走,你去把他请过来,就说驸马无德竟然打了本宫,然后说事关皇室尊严让皇兄过来处理驸马时不要带任何人,你过去的时候顺便再吩咐主事把后院的仆人赶到最远的别院关起来过夜。”
侍女丹青从小跟随在慕容嫣身边,她意识到公主可能要做什么大事惊恐无比想要劝阻,但慕容嫣一意孤行:“别人不知道,但你知道我对皇兄的感情,他和我本来就不是血缘至亲,如果不是真正的长阳公主在出生时就夭折,我又怎么会被先帝安排顶替用来安慰因丧女而悲痛欲绝的皇后。”
慕容嫣轻咬红唇,眼中浮上悲伤:“我是真爱他呀,即便死也是愿意的。他为什么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呢?”
见公主把话说到这个地步,知道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丹青无奈只得按慕容嫣的意思照办。
知道宁渊胆大包天到竟然敢打嫣儿的慕容凌气得不轻,即便宁渊再不喜这桩婚事,金枝玉叶也不是说打就能打的。
喝点酒的他气势冲冲进到新房却只看见端坐在喜帐里还戴着盖头的慕容嫣,新郎宁渊不见踪影。
慕容凌顿时清醒过来,转身想离去,见此慕容嫣自己忍不住取下绣着鸳鸯的红色盖头,幽怨道:“皇兄,为什么要离去?为什么不看我一眼?”
灯火下的美人的确值得细细观赏,慕容嫣表情哀怨的样子更让慕容凌怜爱。
他眸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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