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贪心如果谢铭成功后自己的荣华富贵。
自己的孩子可是谢铭唯一的孩子,就算谢铭不舍得废掉正室,她以后至少也是个贵妃。
而知道这件事的温嫣都快气疯了,她跑回娘家和兄长商议该怎么办。
温嫣的哥哥是个平庸无能的人,见妹妹怒得几乎要杀人的神情只得唯唯诺诺道:“我总觉得妹夫知道你做的事了,所以才偷偷在外面养外室生子。”
温嫣哥哥越说反而越觉得对不起谢铭:“本来是你难有子嗣,你又偏偏善妒,妹夫宠幸过的每一个女子你就给她们下避子药,如果她们侥幸怀了你又总想法子让她们流产……”
温嫣咬着唇,悲伤道:“如果我的肚子不先生下谢铭的孩子,等谢铭篡位成功后我们温家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等谢铭登基后,温家便是最大的权臣,这些年谢温两家联合干出诸多罄竹难书的恶事,谢铭很可能把罪过都推给温家,让温家当替罪羊然后杀掉,借此以养人望,以息众怒。
她没想到连自己的哥哥也不知道自己的一片苦心,而且谢铭那么滥情,就算谢铭对自己还有情谊不杀自己,等自己容颜衰老又无子嗣,难道还会有一个好结局吗?
孩子在温嫣眼中不单纯是爱的结晶,也是利益的最大化,是维系自己和温家尊荣的基石。
没想到这一层,温嫣的哥哥满头大汗:“实在不行,我们送一个温家的女孩给谢铭,看能不能生出来……”
温嫣眼中淡淡的绝望,她轻声道:“来不及了……”
她是谢铭的妻子,也是温家的女儿,如今谢铭辜负了她,那她就要为温家搏一搏了。
………………
“下雪了……”李盈看着窗前,初冬时节,大雪纷纷扬扬,宫中的红墙琉璃瓦都覆上一片宁静的白。
与他相对而坐的崔言抚了抚花白的胡须:“谢铭儿子的百日宴过几天就举行,臣已经准备好了。”
“温家说谢铭打算在年关的时候起事造反,我们在谢铭之前动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连扳倒谢铭不只有他,任何被谢铭打压的大臣都是天然的盟友。
甚至知道谢铭有了私生子的温家都临阵倒戈,和崔言一起暗中结盟。
崔言看着还在看雪的李盈心中赞叹李盈的沉着从容。
渐渐的,起风了,细小的雪花随着风飘入寝宫,没入李盈的眼眸,融化在一片悲伤的碧绿中。
“你说,如果是我败了,他会杀了我吗?”
不解其意的崔言笃定道:“谢铭是一匹豺狼,自选中你当皇帝的那一刻就没想着让你活着。”
“哈哈哈……”李盈闻言失态地大笑起来,在崔言惊愕的目光,他笑出了眼泪。
李盈哪里是怕死,他是怕谢铭那颗比雪还冰冷的心。
李盈边笑边喘气道:“太傅的话从来没有说错过,他的确狠厉薄幸目空一切野心勃勃,甚至罪该万死!”
所以怎么才能致敬我那心比冰雪还寒冷的爱人呢?
唯有至死不渝的爱欲、永远地将谢铭囚禁在脚下,才能让谢铭内心欲望的野兽关进笼子里,不再伤自己丝毫。
还沉浸在喜悦中的谢铭还没有察觉到危险,依旧洋洋得意,幼子的百日宴在谢府白天摆了一次,李盈又开口告诉谢铭让他来宫中举办一次。
不过是一个孩子的百日宴,若是普通臣子早被这殊荣惊得兢兢战战,偏偏是谢铭又嚣张惯了,即便没有李盈主动邀请,他也会自己在宫中摆宴,以示群臣天下,自己已有子嗣,篡位后不必担心没有后嗣继位。
于是百日宴那天宫中少有的热闹,以前皇室诸多婚丧嫁娶的典礼都没有这次那么大的排场。
参加宴会的一个年轻臣子和身边的好友嘀咕:“如果不是大将军抱着孩子在陛下身边,我以为今天是哪位皇子的百日宴……”
好友轻声回他:“别乱讲,你不要命了……”
李盈垂眸看着谢铭那个还在安然入睡的婴孩:“他长得真像你,叫什么名?”
孩子三个多月了,眉宇颇像谢铭,李盈曾经还恶意揣测过一直无子的谢铭突然有了孩子,说不定这个孩子是个野种。
谢铭轻手轻脚抱着孩子,不敢惊醒孩子低笑道:“还没有名。”虽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谢铭还没有嚣张到扯着旗子大喊我要造反的地步,他打算登基以后再给孩子用这个名。
越看孩子越像谢铭的李盈心一动忍不住道:“我给他起一个怎么样?”
天子赐名,一般人都得感恩戴德行三拜九叩的大礼,谢铭却微笑着拒绝:“已经选了几个名,只是还在犹豫选哪个。”
被敷衍的李盈有些失落,他明白谢铭在排斥他,谢铭初为人父,天性上就有对子嗣的偏爱,或许谢铭在知道自己有孩子的那一刻就彻底抛弃他,转而规划自己孩子的一生。
他是谢铭孩子天生的敌人,谢铭会铲除他给自己和自己的孩子铺路。
谢铭抛下失落的李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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