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
上完课后做什么呢?答案是挨操。
在家里上课,对贺逐深来说,操起他来实在是太方便了。
惹贺逐深一个不高兴,他就会彻底失去自由。在他面前,自己不再是一个活在阳光下的自由的学生,只是贺逐深买来的随时随地张开腿挨操的性玩具罢了。
他不知道贺逐深现在还会不会像高中时期那样买通画室里的某个人做眼线。
贺逐深说,一旦发现他和某个人走得太近,不仅会罚他,对方也会被他牵连,让他好自为之。
那之后言许就习惯了和人保持距离。
好在言许和贺逐深的事情在学校没有任何人知道,贺逐深答应保密。
但上次,他们的事情被俞周看到了。
对了,还不知道俞周怎么样了。
“言许,欢迎回来,老师说这节课自由练习。”
一个柔软清甜的声音轻轻从身后传来,言许回神。
是学委,一个很可爱的、眼睛亮亮的总是会凑近向他明知故问一些简单技巧的女孩子。
言许掀了掀眼睫,可他的心已经不能再像高中那么容易被掀起波澜了。
他轻轻点了点头,从喉咙里勉强发出一个沙哑的气声的“好”。
犹豫要不要加上“谢谢”时,想起口交的时候唇角裂了一道口子,嗓子眼也被戳得很疼。还有稍长的头发发尾下,耳根处是掩藏起来的深红色细碎吻痕,扭头的话是很容易被看到的。
这句谢谢他最终没有说出口。
直到女孩坐回画架前,他也没有回头。
下午,言许和几个同学在展馆准备学院周末的画展。
手环震动。
言许垂眼看向自己的手腕。
他原本毫无拘束的白皙手腕上赫然圈着一个银黑色的手环,看起来很像一块简单的电子手表。
手环狭小的显示屏上出现一条消息:[在干什么?]
备注是一个句号。
是出差了的贺逐深。
而这个手环的真正功能是定位,像手铐一样死死禁锢在他手上,他自己摘不掉。
昨天的这个时候,他再一次被逼到了崩溃,膝盖发疼地跪在贺逐深面前一次又一次绝望又屈辱地道歉。
“贺先生……我错了……我不该不按时来见你……不该靠近俞周……不该和别人产生肢体接触……不该不接你的电话……不该不回消息……不,不要!我受不了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贺先生!我……我会听话的……”
嗓子都快哑了。
不说这样的话,他今天也回不了学校。
贺逐深放过他时亲手给他戴上了这个手环。
“言言,以后看到我的消息要第一时间回复,知道么。”
他在画画的时候喜欢静音,经常有意无意地隔老半天才回贺逐深的消息。
言许深吸了一口气,掏出手机。
回:[布展]
。:[拍张照]
言许随手在展馆拍了照发过去。
另一边,贺逐深点开图片。看到环境确实是a大艺术展馆,只是少年拍照那叫一个敷衍随意,没对好焦不说,还没有注意到玻璃墙的反光里最不想拍的自己也被拍了进去。
他戴着口罩微垂着头,贺逐深猜他一定又烦他又生气,但刚被狠狠教训了一顿又不得不藏好獠牙乖一点。
完全是充满少年心性的小毛孩子。
贺逐深不禁轻笑出声。
这时,秘书走到贺逐深身边,“贺董,人到齐了。”
贺逐深这才收敛了笑意,慢条斯理地起身。
“走吧,去会会那帮老狐狸。”
一瞬间,秘书便看见自己的老板,鲜有的柔软亲和消失殆尽,气质在刹那间变回了他熟悉的冰冷漠然与杀伐决断。
周末。
贺逐深上周玩了他整整一周,这周很忙,言许因祸得福终于可以喘一口气。
此刻言许正站在展馆门口负责维护入场秩序。
a大是数一数二的综合院校,美术系虽然比不上老牌的国美实力雄厚,但也是全国顶尖的,甚至就外界名气、地理位置与资源来说要比国美更胜一筹,时不时就有对外开放的画展,在很大程度上拓宽了言许的眼界。
有时候言许会庆幸自己被迫留在了a大。
其实当年如果不是为了逃离贺逐深,他自己可能也会报考a大。
言许很喜欢系里的活动。贺逐深强硬的手段让他的生活交际里几乎只剩下这个男人,因此除了画画,他反而更向往跟老师同学待在一起。虽从不与同学一起参加集体娱乐活动,但只要请他帮忙他基本都会答应,完成得很好并且不要任何回报。
这些充实他生活的琐事给了他喘息的余地——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有价值的人,而不是床上的玩物。
因此虽然言许冷淡不爱搭理人,但在许多同学和老师眼里口碑都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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