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一夕能够完成的。
“阿翁死后的那几年阿母一直吃不好,到后来几乎每日只吃一点,身子越发不济,我便学了些皮毛给她补身子。”冯权回应。
皇甫看着托盘中大大小小的菜碟汤碗,心生疑问,这也叫皮毛?
他同冯权这是何等的差距?云泥之别也不过如此了。
皇甫酒足饭饱,半倚在床上打瞌睡,冯权将碗筷收到了厨房,回来后便将皇甫从床上拽了起来,“吃完便睡,小心积了食。”
“可是我困了。”皇甫小声嘟囔着,又不得不跟着冯权去了浴池。
皇甫趴在浴池边上,眼神时不时地往旁边偷瞄一下,脂如白玉,肤似凝华,肌里分明,浑然天成…皇甫甩了甩头,不能老想着,他同冯权待在一个池子里,身上就燥得很了,再胡思乱想,只怕是要出大事的。
一到浴池,某位话痨就反常的不言不语,冯权盯了他许久,也没能参透他这是怎么了,可能是真的困了?
若是真的困了,在浴池睡着了可不太好。
“阿云?”冯权拍了一下背对着自己的皇甫,却发觉他浑身僵硬,“怎么了?不舒服么?”
“没,没有…”皇甫讪笑。
“你是不是困了,也泡了些时间了,咱们回去吧。”冯权说着,便从池子里走了出来,皇甫回头看了一眼,顿时愣住了,痴痴地瞧了半天。
“阿云,你流鼻血了!”冯权穿了里衣回头便看见皇甫鼻血横流,被吓了一跳,连忙抓了一条帕子,捂在了皇甫的鼻下,“可是池子里太热了?你身上可还有不舒服的?”
冯权知道皇甫一直内火很盛,也想方设法的给他调养了,但好似半点用都没有。
内火太旺的皇甫被强迫喝了两大碗凉茶,鼻血也还是淌了半盏茶的工夫才停下来。
其实关键只是在于,那半盏茶的工夫,冯权总算有空穿好衣服…
某个龌龊的人,睡下以后仍控制不住自己浮想联翩,心里焦躁着,睡也睡不好…
【注】
没有津阜这个城瞎编功力一流
重九之花,指菊花。亦作九华。
睿睿做得是秋菊羹,做法来自网络。我没吃过
石蜜,是从印度传入中国的蔗糖。
云云不是内火太旺,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龌龊跑不了的
看到吃不到,才是最痛苦的。
离着重九花会还有两日,皇甫想着先领着冯权到津阜城中逛一逛,未免花会当日人潮拥挤,再将冯权弄丢了。
他们所居家旅的主家姓马,本家的宅子离此还有一些距离,接待了两人的小郎是马家的长孙,尚且是初次接手花会家旅的事务,多少有些生疏。这一处小院只是马家的小别院,院中住着常年侍弄花草的匠人,就住在正房,此次花会上马家将要展出的秋菊皆是出自此人之手。
而小院中,除开正房和冯权二人居住的东厢一间,其余屋子皆是住着此次花会上将要举办的九华之鉴的一行人。
“这九华之鉴又是什么?”冯权不解,那马家的少年郎说了一半便匆匆离开了,只留给了他一头雾水。
“重九花会上不只是赏花一项,还另外辟有六艺集英、秋酿斗醉和九华之鉴三项活动,在花会的最后一日,还有一场重九赏宴,热热闹闹的要办六日才会结束的。”皇甫说着,顺手折了一支路边的野菊,簪到了冯权的耳后,冯权哭笑不得却也没有将花取下,“六艺集英,比的便是六艺,礼乐御射书数,能集六艺于一身者便能在最后一日的重九赏宴中献艺,是十分荣光的事情,不过近年来,因六艺过于繁琐,便筛减了一些,主要的过程集中在了乐御射书上面,礼数两项就一笔带过了。”
“哦。”冯权对这个倒是很感兴趣,“不知皇甫小郎历年可曾登过这六艺之顶?”
皇甫十分幽怨的瞧着他,“可惜不曾。”
冯权长笑,“不同你玩笑了,你接着讲吧。”
“秋酿斗醉一项便是比酒了,往年都是我家胜出,一点悬念都无,甚是没趣。”皇甫讲着,不免得意起来,冯权却是神色复杂。
这样一来的话,岂不是会见到皇甫家的人么?
“阿云。”冯权唤了一声,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有些泄气。
皇甫明白冯权担忧什么,只是笑笑,“皇甫家今年琐事很多,还未入秋时阿翁就已经定下不参与今年的斗醉了。”所以,皇甫家是不会来的,“况且,皇甫家独占鳌头太久,比赛没了新意,今年应当不会递请柬的。”
不见面,可能才是好的。
“不是我的,再想也是无用。”
冯权皱眉,听了心里难过,“是我不好……”
皇甫轻笑,“怎会是你的问题,无论如何,如今还有你陪着,我觉得也甚好。”
冯权却仍觉得心里沉甸甸的,眉头始终松不开,皇甫的手掌覆在了他的额头上,“阿睿你不要这样,你若是为这事又犯了头风症可怎么办?”皇甫说着,嬉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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