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赵府门前热闹不已, 不时有人进进出出,像是在cao办什么喜事似的。萧恒眉头皱起,这才继续往前走。赵府守门的小厮认识萧恒, 见萧恒来还是笑脸相迎:“萧公子来了,您进去吧。”小厮知晓这是二姑娘的未婚夫, 并不阻拦萧恒。萧恒道了声谢,又问:“今日府上可是有什么喜事?怎的如此热闹?”那些人往赵家大大小小搬了好多个箱子,这会儿还在搬着。小厮摇头:“喜事?这小的可没听说,小的只知道今日府里来了位客人。”萧恒问:“不知是哪位客人?”小厮笑道:“好像姓霍, 霍公子。”萧恒面上的笑意淡了些,他自是知道霍公子是谁, 正是赵盈盈另找的那个男人。他今日怎么也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东西?萧恒神色很快恢复如常,按下心中的疑惑, 跨进大门。赵茂山正在院中招待霍凭景,在听罢赵盈盈那番话之后,赵茂山看霍凭景便与先前的感受有些许不同。“霍公子今日来,不知所为何事?”赵茂山看着他那一大堆箱子,勉强维持着笑意,想到昨日赵盈盈说的话,他不会今天真是来提亲的吧?心里才刚想罢,就听见霍凭景开口:“赵伯父,霍某今日来,是想向伯父提亲。”赵茂山呼吸一滞,悬着的心死了。他尴尬一笑,很想装傻充楞,问一句他是为谁来提亲。但想了想,终究没这样问,只是面露为难道:“霍公子,盈丫头承蒙您的厚爱,只是盈丫头如今尚有婚约在身……”霍凭景打断他的话:“婚约而已,可以退,不是么?伯父。”他语气并不算咄咄逼人,可无端有种在上位者的压迫感,赵茂山愣了愣,才道:“霍公子有所不知,此事没这样简单。”赵茂山还未考虑清楚怎样处理这件事,他本来的打算是不让赵盈盈退婚,可如今得知赵婉妍肚子里揣了萧恒的孩子,事情可就不同了。孩子拖不得,若是月份大了,事情必定会传出去,那盈丫头与妍丫头的名声都会受到损害,他的脸面也会丢。可又能怎样处理呢?让妍丫头代替盈丫头嫁给萧恒么?可盈丫头和萧恒的婚事早就在湖州城人尽皆知,忽然间换了个人,免不得要被议论一番,最后可能还是瞒不住丑事。亦或者,让盈丫头和妍丫头一起嫁给萧恒?妍丫头做妾?可姐妹二人嫁给同一个夫婿,还是免不得要被人非议。赵茂山内心为此事发愁,不禁长叹一声。他不动声色将眼前的年轻人从头到脚再打量一番,平心而论,霍凭景与萧恒相比丝毫不逊色,甚至比萧恒更出色。若是答应盈丫头退婚,让盈丫头嫁给霍凭景,似乎也不错。再叫妍丫头嫁给萧恒……赵茂山在心里兀自想着,听见霍凭景轻笑道:“伯父,在我看来此事并没伯父想的那样麻烦。”赵茂山抬眸,解释道:“盈丫头与萧恒的婚事人尽皆知,他们二人一向是湖州城中为人称道的一对眷侣,若是此时退婚,难免对盈丫头的名声不好。”霍凭景道:“伯父疼爱盈盈,为盈盈考虑,在下知晓。只是若是叫盈盈继续嫁给那样一个人,才会让盈盈后半生都受苦。”他这话说得萧恒好似一个大火坑,赵茂山一时不知如何接话。虽说赵茂山对萧恒与赵婉妍的私情不满,可除此之外,别的他对萧恒还是很满意的。赵茂山默然不语,霍凭景便继续说下去:“伯父,盈盈已经与我说过,她想退婚的缘由。在我看来,那位萧公子明知道三姑娘是盈盈的亲妹妹,却仍故意引诱三姑娘与他产生感情,足以说明此人心术不正。可此人又一向对外是君子形象,如此可见他表里不一,实非良人。伯父疼爱盈盈,想必不会想看盈盈日后受苦。”霍凭景这话将姿态放得很低,又将赵茂山捧得很高,话里话外都在说他是个疼爱女儿的慈父,赵茂山爱面子,自然会戴下霍凭景给的这顶高帽子。而后面又给萧恒扣上一顶帽子,直言此事都是萧恒之过,是萧恒引诱了赵婉妍,便也撇去了赵茂山作为父亲对赵婉妍未尽的教养之责。赵茂山听在耳中,的确觉得颇为受用,心情不由得舒畅几分。霍凭景将赵茂山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又道:“听闻盈盈生母早逝,想必这些年伯父对盈盈一定甚觉亏欠,自然也想为盈盈挑一个好夫婿。我能理解伯父的纠结,我与伯父待盈盈的心是一样的,都只愿她幸福快乐。伯父可以放心将盈盈交给我,我可以以我的性命做担保,日后绝不会负盈盈。”霍凭景故意提及梁氏,果然赵茂山听见这话,脸色变了变,眸色沉了下去。是啊,不论如何,盈盈是梁氏留在世上唯一的骨血,他又怎么舍得让盈盈受委屈呢?盈盈若是以后过得不好,他又怎么对得起梁氏?而若是让盈盈和妍丫头一起嫁给萧恒,那对盈盈而言便是受委屈了。赵茂山态度松动,看向霍凭景,动容发问:“可霍公子你与盈盈相识不过数日,或许对盈盈这丫头还不够了解……”他听霍凭景方才那番话,好像已经是情根深种,认准了盈盈似的。又想到那日盈盈说的那些话,实在是……“盈丫头她虽生得美貌,但这性子太过冒失莽撞,许多时候容易惹出祸事。”赵茂山有些怕霍凭景只是被赵盈盈的皮相迷惑,待日后发现她空有皮相而后悔,而慢待赵盈盈。霍凭景笑道:“实不相瞒,我觉得盈盈的性子天真活泼,甚是可爱,并不觉得她冒失莽撞。”赵茂山干笑了声,心道自己这二女儿也不知有什么魅力,把人迷得这般神魂颠倒。赵茂山又问起:“霍公子既然是京城人士,不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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