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密密麻麻的吻一直未间断,这对赵盈盈而言亦是完全陌生的体验,她几乎忘了呼吸,本能地张嘴想要获得一些空气。她下意识地吸|吮,这小动作让霍凭景觉得后腰微麻,愈发吻得粗|重。赵盈盈便愈发吸|吮起来,像小口嘬夏日里的酥山冰饮。赵盈盈葱白手指紧紧攥着霍凭景的衣袖,整洁的衣料在她手中被攥成皱巴巴的一团,好似此刻的她自己。不知道过去多久,赵盈盈终于得以大口呼吸。她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而眼前的阴影很快再次覆下来,轻车熟路地重复上一场狂风骤雨。可分明是在下雨,她却觉得自己一点也没被滋润到,反而越发干涸。霍凭景不知道自己亲了她多少次,只是好像根本不会厌倦,哪怕他已经将那方寸之地探索完全,一寸不落,哪怕是重复地品尝,仍然好像每一次都有巨大的欢喜。时间流逝得迅速,又好似凝滞在永恒的片段。烛火摇曳,映出一双交缠的影子。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霍凭景终于再次退出来。怀中人衣裳越发散乱,揪着他的衣襟,双眸盈满水雾。而她原本红润的唇,像云朵沾够了水,变得膨胀,泛着水润的光泽。赵盈盈本就喝醉了酒,又这样被消耗了一番体力,愈发不支,困意来袭。她微张着唇,打了个哈欠,往霍凭景怀里钻,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睫羽垂落,睡了过去。霍凭景嗅着她身上的清香,低头在她颈肩落下一个吻,而后将她打横抱起,放去床榻上。他替她掖好被子,转身离去。赵盈盈做了一个梦,梦见下了一晚的暴雨。翌日一早,她醒来时头痛欲裂。赵盈盈坐起身,发觉自己睡在床上,还穿着昨夜的衣服,只不过衣服有些皱皱巴巴。她揉了揉太阳穴,唤红棉。红棉趴在桌上睡了一夜,亦是同样的头昏脑涨。“红棉,我好渴,想喝水。”赵盈盈撒娇。赵盈盈口干舌燥,说话时还觉得嘴巴有些肿,她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唇,的确有些肿,还有些麻麻的。真是奇怪。“昨晚我喝醉之后发生了什么吗?”她疑心是自己喝醉之后做了什么奇怪的事。红棉给她倒了杯水,摇头:“奴婢也不记得了。”赵盈盈喝得又快又急,只觉得一杯水下肚,一点儿也不解渴,“还想喝。”红棉又给她倒了杯,就这么喝了三杯水,她才觉得嘴巴里没那么渴了。但头还是好痛。红棉道:“奴婢昨夜就劝您少喝些,您看您这……奴婢去准备些醒酒汤给您。”“嗯。”赵盈盈倚着床柱,试图回忆昨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她只记得自己和红棉喝酒,而后好像把那个给萧恒做的香囊给扔地上,还踩了几脚……再后来,好像月神大人出现了?她不确定,摇了摇脑袋,头好痛。红棉很快弄了醒酒汤过来,赵盈盈喝了醒酒汤后,又沐浴了一番,洗去一身酒气,而后才洗漱梳洗。喝了醒酒汤之后,头没那么痛了,但整个人还是有些无精打采。赵盈盈坐在铜镜前,红棉替她梳头,她微微垮着小脸,又想起了萧恒和赵婉妍的事。萧恒虽是湖州城最出色的男子,可他背着自己与赵婉妍勾勾搭搭啃在一起,赵盈盈不能接受自己的未来夫君是这样一个人。这桩婚事定然是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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