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到了,当下没有反对。
苏沅沅回到马车里坐好,对纳兰明珠说:"今天委屈你了。"
"没事,委屈我没关系。是我对不起你,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办到。"他对于承诺帮助她,而没有达成耿耿于怀。
她看着他,披头散发,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温文尔雅的气质风姿。她提议:"我帮你把头发扎上,可好?"
纳兰明珠眼神中掠过一丝惊喜:"那就劳烦姑娘了。"
【叮咚,纳兰明珠诱惑值+100】
嘿嘿,加了分。
要知道在古代帮人束发,特别是男女之间,是件很亲密的事情。有道是长伴乌丝万千,相守到白发。
苏沅沅其实没想那么多,她觉得古人重衣冠,让纳兰明珠这样的公子回到城里,别人看到他披头散发,总归是影响他的形象,他自己也会觉得尴尬。
"我可不太会,扯到你头发要告诉我哦。"她从自己的衣袋里取出一个乌木做的发簪,这是她昨晚收拾的时候带着备用的。
"嗯,你慢慢弄,不着急的。"他温言鼓励她。
纳兰明珠没想到她真的不会,这个发髻不是疏得靠左就是靠了右,或者好不容易疏好,在插发簪的时候又散掉。
不过,他看着她这么忙忙碌碌的帮他梳头,那认真的样子,每次失败苦恼的模样,都可爱极了。心中便觉得很快乐,弄成什么样子他并不太介意。
他的母亲去得早,父亲也因职务的原因被派遣到比较遥远的南方。小时候他与姐姐也在那边住过一段时间,结果由于气候问题两人经常不是你病就是我病,没有消停。父亲一度担心他们两姐弟会不会养不大了,请了不少名医来看。
后来大夫们总结出来,他们姐弟俩的体质实在不太适合南边的水土。而且又有位算命先生说过,姐姐与他的天命在东北方。父亲衡量再三,把他们送到姑姑家。
两姐弟也算是寄人篱下了,幸好姑姑对他们也不错,衣食住行应有的用度一样不差。但毕竟不是自己母亲,照顾的不是那么细致。
扎头发发髻这些,其实他小小年纪就会了,而且还扎得一丝不苟,整洁大方。甚至姐姐也愿意让他来扎。
后来到了十几岁,他就去了南边父亲管的军队里历练了一段时间。结果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肚子长了虫子,医好后又回来了。看来应该是南方那边与他的八字的确不合。
纳兰明月左盼右盼盼到自己弟弟回来,当时他皮肤都晒黑,整个人也壮实了不少。
"我弟弟长得这么好看,有没有被那边的姑娘看上了?"
"姐姐你说笑呢,军营里都是粗汉子,哪里有姑娘?"
"哈哈,父亲身体好吗?"
"嗯,比我们壮多了。"他倏地想到什么好笑的,径自笑了。
纳兰明月疑惑的看着他,
"父亲呀,叫我每天帮他扎发髻,他可高兴了,逢人就说是我帮他扎的。"
"啊,父亲真不害臊,哪能这么说自己儿子。"
"我觉得很好,难得相见,能帮父亲扎扎发髻,也是我作为儿子能尽的一份孝心了。"
对于纳兰明珠来说,能为对方梳发,就是一件很温情而亲密的事情。比送什么贵重的礼物都贵重得多。
只有苏沅沅心里忐忑不安,今天让纳兰明珠受辱,好歹想补偿一下,结果连个发髻都弄不好。
试了快十次没成功,纳兰明珠很有耐性的一直鼓励她,她自己汗颜得不行。
"要不,我让小米来。"她说着就准备起身要叫小米来。
"不。"他按住她的手,"真的没关系,无论你扎成怎样,我都能接受。"
"纳兰公子,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的人呢。"她心中一感动,眼圈就红了。
他慌忙举起衣袖去给她擦。
"你不要这样,等下苏小公子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听到这话,苏沅沅噗嗤一声莫名的笑了。"你还欺负我,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苏姑娘,"他定眼看着她,眼神与平日不一样,平日的他或笑或吃惊或怒,都如朗朗清风。而现在的他,眼神竟深情而羞涩,"如果可以,希望苏姑娘每天都帮我梳头,我纳兰明珠当不负苏姑娘。"
这是妥妥的表白,苏沅沅的心甜得快要化了,不知道如何回应。
"我……"
她话还没想到怎么说,只听得外面响起苏冉冷冰冰的声音,"已经到了,还舍不得下来吗?"
两人尴尬一笑,没发现马车已经停了。
"纳兰公子,你就不要下车了,直接回家吧,宫门口来往的人比较多呢。"苏沅沅对纳兰明珠说,意思是他现在的发型不太好被别人看到。
"嗯,"他没反对,觉得她说得有道理,"那你早点吃饭,好好睡觉,等你方便的时候我再来看你。"
苏沅沅撩开车帘,苏冉骑着马立于马车旁,神色如常,眼神中却是不耐烦。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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