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了外人田地里。
她给蜀光制药厂提供的那五个药方,足够将川省内大量种植产出的药材利用到七八成了,余下的药材也能利用,只是谢芸暂时还没有推敲出合适的药方来。
惊天地泣鬼神的好药方并不缺,缺的是能够普适应用到所有病患身上的好药。
将一张药方写得满满当当,并不算难;用味药就把病人的问题给解决掉,难于上青天。
真正医术高明的医生开药,都是一个删繁就简的过程。
别看谢芸平时开药用到的药材种类多,那是因为她给病人诊病时都是全方位调理,基本上发现的毛病都会顺带着解决了,只有一些实在没法儿同时处理的问题,她才会留下一些‘尾巴’。
邢安全处长苦笑了一下,同谢芸说,“被毁约的不只是川省,我们关中省也被长岛国单方面撕毁了很多订单。前些年合作顺畅的时候,他们来时表现得都很守礼节,出钱时也很慷慨,所以没签太高的违约金。”
“老百姓听说种植药材赚钱,有人直接在耕地里种植的,有人舍不得耕地种药,去山上开荒种植的……短短几年时间,药材种植面积就扩大了六七倍。”
“越来越多的老百姓闻风而来,都以为找到了发家致富路,哪能想到长岛国经济危机,那么多种下的药材卖不出去,都要砸手里了。”
买涨不买跌,这就是人性。
看着繁花锦簇,所有人都一窝蜂地涌了进来,谁能想到这是一个繁花锦簇的杀猪盘?自己图的是人家的利息,人家图的是自己的本金。
猪肉大涨的时候,养猪人家就会增多,市面上的猪肉随之增多,然后便迎来了猪肉的暴跌,这是最基本的市场规律,在任何行业都是如此。
谢芸把偏离的思绪搂了回来,道:“那关中省的形势确实很严峻了,老百姓需要把药材顺利卖出去,尽快变成钱收回去,不然怕是连买柴米油盐的钱都没有了。那你们还不同意把药材卖给蜀光制药厂,先借着蜀光制药厂来帮助老百姓渡过难关?”
“我相信评价蜀光制药厂的资金实力,应该能吃得下这本年鉴上提到的药材数额吧,起码一大半是能吃得下的。”
邢安全:“……”这话题怎么又绕回来了?
贾荟:“……”她不表态,这与农业厅无关。
李明清:“……”
见这些人都不说话,谢芸耸耸肩,“得,由你们决定,你们不愿意我就不再提这事情了。还是说说从长岛国买设备以及其它生产线的事。你们同长岛国合作过,有合作基础,或许还能借着之前的交情去多买些东西。”
“长岛国在精密加工制造方面挺有成就,所以我建议关中制药厂要是去采购设备的话,不要把目光局限在国内,可以试试去长岛国采购,趁那边后院起火自顾不暇,能便宜买的东西就多买些。”
“邢处长,你是招商引资处的,可以考虑一下,直接打包买嘛……好不容易遇到个骨折价,可不得多买点?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谢芸一个劲儿地撺掇,她手头兑换不到多少的外汇,所以只能眼馋,没办法付诸行动。可关中制药厂不一样,关中省更不一样。
凭关中省的力量,只要省领导层魄力足够,四处拉外汇凑一凑,肯定能从长岛国买不少便宜的好东西回来的。
邢处长没动谢芸说的那个‘骨折价’是什么意思,问,“谢医生,什么是骨折价?那边遭遇经济危机,是因为哪个领导骨折了嘛?”
这回轮到谢芸哑口无言了。
她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所谓骨折价,是个拟人的表达。人被打骨折了,可不就站不起来了?可不就趴下了?骨折价就是说,价格直接被打到趴地上了,再也站不起来了,就和商场里说的清仓大处理,跳楼价甩卖,一个样。”
邢处长这下懂了,“你的建议,我们会仔细考虑的。还得麻烦谢医生,帮关中制药厂提一个典型的药方,我们好委托给西北那四所大国重器的高材生们展开研究。等关中制药厂的设备一来,我们就能投产了。”
谢芸皱了皱眉。
她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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