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痛吗?”
“嗯?”白起仰起脸看他,性器顶着他的脸颊,脸上没什么肉感。修长的手指圈着阴茎柱体,他摆着一副煽情的模样,表情却有点羞涩,又很认真地说:“没关系的,我可以承受。”
凌肖抚在他后颈的手指下意识弹了一下,不为别的,只因他想在此时此刻就掐死白起,省得他露出这样愚蠢的表情,说出这样愚蠢的话。
在这一瞬间,他能够体会曾经的自己的心情,为什么要对白起那么坏。
见凌肖不打算动手,白起便继续口交,舌头绕着柱体打转,他尽可能将性器吃进口腔,吃不进去的部分就用手撸动。两颊微微凹下去,含不住的涎水低落到地上,这样重复了一会儿,察觉到性器颤动,他又抬起眼,含着阴茎看向凌肖。
射在脸上,还是嘴里?
可惜,失忆的凌肖与他没有曾经的默契,只低声喘息着,又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白起倍受鼓舞,像是被摸了头的狗,乖顺地等着凌肖射精。恰在这时后脑勺传来突然的压力,凌肖将他的头往下按,性器像是在性交一般肏进深处,喉口的软肉紧紧地挤压着突如其来的巨物。白起被打了个措不及防,脑袋发懵,狼狈地咳了几声,手指扒着床沿,还没反应过来,凌肖又肏了几下,便射在了他的嘴里。
白起绷紧身子,唇边流出一点浓稠的液体,大概因为许久未见,量多且浓,他又捂着嘴咳了一下,喉咙微动,在凌肖的注视下将他射在嘴里的东西尽数咽了下去。这次实在有点狼狈,甚至有一点精液从鼻腔呛了出来,整张脸潮红。
凌肖看着他这副模样,竟然露出了一点笑,捏着白起脸上的一点儿肉,轻声道:“就你这个样子,还想当我哥呢。”
和白起保持炮友关系似乎挺好的,凌肖想,如果说他之前想不通两人的关系为何这样没头没脑,那么一场性爱便足以凌肖窥探到白起性格的本质,以及他们观念上的不合。于是,也能理解自己为何做出这样的选择。
他才不要和白起这样的人恋爱,哪怕交付真心,收获的一定只会是痛苦。所以,只把他当作工具就好了,物化他,使用他——白起表现出随意可伤的态度,如果他对白起有感情,只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他不想伤害他,他想喜欢他;有时候,他确实又真的很想伤害他。
为什么明明已经想清楚这些,却还是已经开始感到痛苦了?
安全套果然是按照他的大小购入的,尺寸妥帖,白起自己给自己粗略做了扩张,股间被润滑搞得湿漉漉,性器在股缝中抽插了几下,没能顺利吃进去,白起只好扶着柱体一点点往下坐,顺从地任由阴茎捅开甬道。
这个体位进得很深,但能够让凌肖轻松不少。全部进去后,两人都缓缓呼出一口气,无论做过多少次,白起都没办法完全适应被捅穿身体,好似五脏六腑都要移位的感受。他垂下眼,顺着自己的腹肌往下看直到交合处,又插进去了……难得的,他的面两次被容上露出一丝脆弱。
同一个人开荤的感觉很新奇,凌肖感受着甬道的挤压,温热的软肉绞着性器,逼出了他的几声呻吟。白起回过神来,开始上下挺腰,由着性器抽插,又绞紧了内壁,像是谄媚地吻着勃起的阴茎,于是屁股上挨了凌肖的一巴掌:“别夹。”
白起一言不发,抿唇咽下喘息,只在擦过敏感点时发出一点急促的鼻音。虽然已经与凌肖开始这段荒谬的关系很久,但他不会学不会骑乘扭腰,只笨拙地进行着服务,悄悄避开自己经受不住的快感,只想凌肖早点射出来。
凌肖没有发现他这点心虚,但是察觉到白起的不熟练,便自认为好心地换了体位,接过或者说抢走了主导权。他对白起的后颈情有独钟,不知是否是一种本能,翻身将白起按进枕头里,俯身低头便在那处皮肤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一圈牙印。白起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啃咬,只在被按倒时绷紧了身体,又慢慢放松,闷声道:“别…别咬在太明显的地方。”
凌肖敷衍地应着,转而又咬了一口,白起不由得叹息。他不喜欢后入的姿势,看不到脸会让他觉得不安,但凌肖却似乎很喜欢这样,可以舔舐白起的后颈,可以掐腰,胯骨撞着白起的屁股抽插,还可以随手扇巴掌。他没有经验记忆,便随心行事,不讲技巧,只捅得深,抽插的动作也快,直到又重又深地顶上肠结,终于逼出了白起喉咙里的闷响。
白起抖得厉害,没有抬头,已经埋脸在枕头里,只背过一只手去扶住白起的胳膊,每个字都说得艰难:“慢点……太……”
凌肖将他的脸扒出来,看到白起的目光已经涣散,缺氧与挨操并行,可怜威风堂堂的指挥官现在只剩下狼狈的淫乱模样。他同样喘着气,还不忘自己的目的,问道:“白起,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想,如果白起还说哥哥,那他就要把白起操死。如果说炮友,那他也要……不过,白起懂什么是炮友吗?如果白起承认在谈恋爱,他就勉为其难亲亲白起,再指责他在医院里的欺骗。如果……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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