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建成没有说话,只自顾自的丢下一句:「我不会欺负他的。」然後就挂上了电话。
那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懂h建成这个人,他看似纨k,却聪明j巧得很,做事不择手段,必要时可以如此无情,但他说过,他是喜欢魏政忻的,而我不知道他的喜欢,对明显喜欢了h建成许久的魏政忻到底是好是坏。
我起身,拿了家里的车钥匙,立刻往家里车库冲。上车後,我仔细看了那张截图的地点,在花莲一个叫秀林的地方,离台北开车至少也要三、四个小时。
我在手机地图上设好了地点,立刻发动车子上路。
在高速公路上狂飙的时候,我满脑子除了李绍以外,什麽也没有。
《待续》
十岁以前的记忆,在我的脑海里就像是下完雨的深山,弥漫着淡淡的雾。你知道它是一座山,或是一片海,但当想要努力去看清时,却是徒劳无功。
唯有那一天,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出院那天,妈妈牵着我走出了医院,一辆高级黑se轿车在门口等着,车旁站着一个身穿着全套西装的叔叔。那个叔叔向我们欠身致意後,上前将我们的行李搬进了後车厢,然後为我们打开车门。
我并没有见过那位司机叔叔,只听见妈妈叫他阿明,那位阿明叔叔对妈妈也很是客气,像是认识多年的朋友,他非常亲切,蹲在我面前告诉我,说他和妈妈在同一个地方工作,让我叫他明叔。我知道妈妈在一个姓魏的有钱人家里工作。
明叔很和善,半白的发丝在yan光偶然照s到时会闪着光芒,他的双颊和眼角都带着纹路,笑的时候会皱在一起。明叔开车很小心,会在需要停车前至少十五公尺就放慢速度,转弯时也相当顺畅,平稳得几乎忘了自己坐在一辆移动的车子里。
在出院前,妈妈向我千叮咛、万嘱咐,说出院以後魏家老爷和夫人会收留我,让我跟母亲住在家里,所以我要乖乖听话、帮忙做事。当时的我只理解了一半,只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回到以前和爸爸住的那个家,其他的疑问全数哽在了喉头,一个字也没能问出口。
车子穿过市区,一路往山上行进。眼前一片绿意,让我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在来到半山腰的时候,一道大概两个成年人高的铁栅栏迎面而来,人都不用下车,大门就自动向两边打开。车子开过两旁高耸的绿树,直到那座喷水池从远方的一个小点慢慢放大在我的眼前。在喷水池的四周,是五彩缤纷的大花园,被花团簇的,是魏家的祖宅。
我从未见过如此气派的房子。魏家的三层楼别墅四周被高大的树围绕着,红砖瓦、尖屋顶和繁复的雕刻柱子,那是我只有在电影里才见过的欧洲城堡。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车外,心里既兴奋又害怕。我紧握着母亲的手,母亲似是明白我的紧张,拍了拍我的手臂,轻声道:「我们到了。」
轿车停在了魏家祖宅的门口,我跟在母亲後头下了车。几个不认识的叔叔阿姨促涌上来,跟妈妈问候後,又转向我这,蹲在我面前想要问我的名字。我身t一缩,往妈妈身後藏。
「真是不好意思,小绍他挺怕生的。」母亲牵起我拽着她衣角的手。
「没事没事。」一个爽朗的阿姨开口。
「阿宝,赶快进去吧,老爷夫人在餐厅等你们了。」另一个声音纤细的阿姨说。
母亲牵着我走进了魏家,我低垂着头不自禁的抬了起来,眼前的景象实在让人大呼惊奇。在我眼前的,不是挂在天花板上的奢华巨型水晶灯,不是墙上挂着的鹿头、牛角装饰,也不是镶着金线的沙发座椅,而是一棵两层楼高的大榕树,在房子里、由地里生长的树。树顶附近的天花板一片透明的玻璃,让yan光毫无阻碍、从上到下的洒落在树身上,漂亮得让人着迷。
母亲没注意到我的分心,只是拉着我不断往前走,我的注意力却一直放在那棵一直往回头看那棵大树,内心就像第一次发现圣诞节一样,放烟火般的惊喜。
到餐厅门口时,母亲突然定住了步伐,蹲在了我面前,神情严肃的谨慎叮咛我:
「你现在发誓,发誓以後要记得老爷和夫人的大恩大德。」
她的眼神像是在瞪着我,我吓了一跳,不知怎麽动作。
「我叫你发誓!」她用气声吼着,不敢让里头的人听见任何声息,「右手举起来!」
我颤抖着举起右手,五指竖在一起。
「说,」妈妈抓着我的手腕,「说你会记得,老爷和夫人对你的恩惠,对两位少爷要有礼貌,绝对不可以僭越身份。」
我乖乖照着母亲说的重复了一遍,却在最後一个字时掉下一滴眼泪。
我觉得我身t里好像被人掏走了什麽。
《待续》
进入餐厅前,我偷偷往里头探,坐在红木长桌边正在用餐的一家人想必就是魏家的老爷、夫人和两位少爷。
老爷看起来很年轻,乌黑的发丝里夹带着几丝明显的银发,身穿着深咖啡se的三件式西装,浓眉正眼,很具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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