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地退出了他们的圈子,参观起货架上的展品。
不一会儿,曾子夏温柔的声音唤她,「袋袋,快过来。」
她踮起脚,轻快地跑过去。
「这是什么?」她有些好奇地打量这围巾一角的图案,「我以为你会再绣朵小雏菊什么的。」
围巾的角上是一只小兔子,牵过一条胖乎乎的长角虫,又牵过一条胖乎乎的蛇。
他有些不自在道,「那个图案太复杂了,绣不出来。」
「不过没关系,袋袋,这条围巾的名字,叫概率。」
「概率?」她一头雾水地重复。
曾子夏点点头,替她戴好,向工人们道了谢,才将她拉出门悄悄道,「袋袋,马上就是兔年,明年是龙年,后年是蛇年,所以你猜,我们的宝宝会属什么?」
她有些难以置信又难为情地跳脚,「你想什么呢?」
曾子夏挑挑眉,「想基于生物学和数学标准下的概率。」
随后他又认真思索道,「加之以勤勉的人工干预所带来的随机事件。」
她又羞又气地踢了曾子夏一脚,却在突然间有些失落,「曾子夏,我……」
她垂下头,「我想了想,我应该不会是个好母亲。」
「为什么会这样想?」他强迫她抬起头来注视他的眼睛,「袋袋,没有谁能保证自己是一个好的母亲或者父亲,可是,你一定会是一个好母亲。」
「宝宝会很爱你。」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而我们,可以一起学习如何为人父母。」
「我……」她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想起一事,「等等,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里?」
曾子夏缓缓抬头望着楼道里的天花板,仿佛在用他的方式翻白眼,「很久很久以前,你和明扬打游戏,强迫他若是连累全队的话要寄零食给你,后来他果然背上了连累组织的罪名,你兴高采烈地报地址给他,我……我在一旁悄悄记下了。」
竟还有这件事,直至他提起,她那些闪着光芒的记忆,才重新飞回她的脑海。
「你,你干什么随便记别人家的地址。」她没话找话地虚张声势。
曾子夏笑看她,「袋袋,有句俗话,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她说不过他,只好戴着那条如今怎么看怎么别扭的围巾匆匆离去。
曾子夏在门口追上她撑起伞,「袋袋,今年真的不打算回家吗?」他轻松越过她,站在她身前。
她摇了摇头,「不回去。」
他有些担忧地低头看她。
她截断他的话,「也不去你家。」
「为什么?」曾子夏不解。
「你不要管。」她有些气恼地搪塞。
「袋袋,你若是有什么担忧……」他眨眨眼,「那大可不必担心,我保证。」
「哪有人第一次见面是在过年时候的。」她跺了跺脚。
曾子夏一头雾水,「我们都是……」
「我就不。」她急躁地脱口而出。
曾子夏的眼圈又有发红的迹象,表情越来越委屈。
她看着更急了,「你不许哭。」
曾子夏眨了眨自己湿漉漉的眼。
她低下头,闷闷道,「我想好了,过年的时候,我想去别处转一转……曾子夏,我真的只想一个人。」
她握紧了拳,「我真的不想回去。」
「好。」曾子夏拥住她。
「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出门要刷我的卡。」
她笑了,笑得有些哽咽,可是雨里是看不见泪水的,于是她靠在曾子夏的肩上,笑着说道:「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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