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两天。本来一切安排妥当,那几天的宿舍里又没有别人,王树同以为再也出不了什么问题,然而,就在他的发小住进宿舍的第二天晚上,当王树同带着外卖推门而入,看到的却是满手是血的蔡啸提着一个水桶,正要把它往床底下塞。
“你……”
王树同那时对上蔡啸木讷的表情,背后一凉的同时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很快,当他的目光落在水桶里,他一眼就看清,那里头是一只浑身血污的白猫,四肢僵硬,早已一动不动了……
……
“那就是门口那家饭店的白猫,它是被蔡啸虐杀的。”
即便王树同说到这儿就再也讲不下去,顾铮也已经听明白大半,本就冷淡的语气当即变得更不客气起来。
王树同脸色苍白:“他跟我说他实在太喜欢这那只猫了,一开始本来就想用石子吸引那只白猫的注意力将它引过来,结果没想到把白猫砸伤,后头他怕人发现脑子一热,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
顾铮冷冷道:“这么拙劣的理由你听不出来?那不是他杀的第一只猫了。”
“我有想过,但毕竟……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想到他会……甚至这次,我也没想到是他,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华西了,我一直以为他在外地好好上学。”王树同直到如今还无法相信,会是那个自己从小就认识的内向朋友做出这些丧心病狂的事情,他哆嗦着抽了一口烟,“两年,我逼迫自己相信他是失手,后头他甚至还当着我的面哭了,说是可能被摄像头拍了下来,最后也是实在没办法,我就想,只能在对方查到学校来之前主动去联系对方,而且猫的身上都是伤口,也得想一个别的理由……”
“所以你就写信给老板夫妇,里头还附了猫铃铛,让他们相信是学校里的流浪狗把猫给吃了。”
“我当时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个方法了……我已经想过了,就算是对方后头找到学校来,学生会也能保住狗,至少可以把狗送去领养中心,但是,我也没想到那个阿姨会被咬……”
王树同满脸愧疚地低下头,这个秘密已经在他内心埋藏了太久,如今说出来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被咬了之后事情闹得很大,我本来以为要因为这个事情害死学校里的那些小狗,当时害怕得要命,又不敢在学长学姐面前表现出来,还好,后头通过学长学姐的努力,把那些狗保住了,否则我真的……”
如今在顾铮心中已经渐渐理出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两年前因为杀猫事件,王树同很有可能和蔡啸产生了矛盾,后头更是被蔡啸记恨在心,导致了最近的一连串事件。
但是,做出了这种事,蔡啸真的还能算得上是王树同的朋友吗?
情况太过类似,顾铮忍不住就去拿雷锐做对比,他和雷锐从小到大的关系几乎与蔡啸和王树同一模一样,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他也能算得上是雷锐最奇怪的朋友了,但即便经历过四年前的那场决裂,他也无法想象他和雷锐当中任何一个人做出这种事。
“你和他在那件事之后就没有联系了?”顾铮问。
王树同焦虑地吐出烟:“有一年多没联系,因为他那个事情做的太过了,我想到他之前也想把叮当做成标本,就总觉得他过去来我家的时候,肯定也动过要把叮当杀死的念头,我每次只要想到这个事就无法面对他……后头也是他再主动联系我,我们两个关系才缓和的。”
顾铮问道:“你知道他杀猫,为什么这次没有往他身上猜?”
“如果你有这样一个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的朋友,他甚至可以说是你这辈子交过的第一个朋友……”王树同苦笑,“如果是你,你碰到这样的事情,会往他身上怀疑吗?”
顾铮给问得一愣,雷锐是他这辈子交过的第一个朋友,也很有可能是到目前为止,最像朋友的一个朋友。虽说这个人从小到大嘴上都没个把门的,也不是头一次干出这种祸从口出的蠢事,但从骨子里,雷锐是个怎样的人顾铮很清楚,做事毛躁,但为人却很正直,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毫不犹豫地借给这个人二十万。
“我不会怀疑。”顾铮想到这儿十分确定地摇了摇头:“我不会,是因为我知道他永远不会干出这种事,但这一点,你可以确定吗?”
“我……”
王树同就像是噎住了一般,他确实从小到大都没有欣赏过蔡啸的爱好,也不愿去深究他为什么会喜欢动物标本这种奇怪的东西,似乎,他们的交情从来没有到达过这一步,他咬了咬牙:“现在我该怎么办?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之前还一直把他当朋友……”
“他并不是变成这样,而是很早以前就是这样,一直包容一个人不能说明你把他当朋友,只能说明你在敷衍这段交情,如果两年前你让他得到了教训,今天的一切说不定都不会发生。”
终于得到他想要的信息,顾铮深吸口气:“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约出来,想办法套出小橘子的下落公布证据……王树同,也只有找到了小橘子,你才有可能从现在的困局里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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