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目光玩味的重楼,一言不发。
“呵。”瞧着飞蓬极力镇静的模样,重楼忍不住想逗一逗,最好是看他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再把所有抗拒吞没在相触的唇间:“你刚才引爆地火放言要杀我的时候…”
他将潮湿的发丝通通捋到飞蓬耳后,含住耳垂细细啃噬,再游移到喉珠上轻轻咬紧:“可是干脆利落的很!”
“嗯…”要害被人含在口中玩弄,飞蓬的呼吸声有些紊乱,鼻音亦是微重:“你我哪次比武决斗,下手轻过?”
重楼这下是真被逗笑了:“顾左右而言他,嗯?”他从飞蓬颈间抬首,转而再次堵住了唇,纠缠地难舍难分。
“你要做就做,何必废话!”再次被松开时,飞蓬是真的恼了。他直接强行放松身体,不愿在重楼面前示弱露怯。
重楼笑而不语,突然魔力大放。
“唔…”飞蓬被引得一个挣动,感受着四肢百骸蔓延的煞气热度,恍然明白为何要不穿衣服。
液态般的煞气被重楼引出,他汗流浃背地往外一抛,脱力地往边上一坐,隔着一层黑纱倚靠墙壁。
“你…”飞蓬想笑,也真笑了:“果然不轻松啊。”
重楼“哼”道:“你自己布的局,猜不到吗?既要安抚炎波灵力不继续爆炸,又要应付你的攻击,还不能损毁神农神像,更不能惊动外面,我能留下点灵力引出煞气,已是极限了。”
“那就好。”飞蓬笑意更深,分外自得。
重楼看他一眼,忽然笑道:“你是不是忘了,没有魔力,我还有体力?”
飞蓬的笑顿住,想逃却是来不及了,直接被重楼攥住手腕压在身下。
“你…唔嗯…”激烈的吻不留半分罅隙,逼得蓝眸涌动水汽,缠绵间抽干了飞蓬所剩无几的力气:“呼…嗯额…”
重楼松手直起身,掀开床帐费劲从远处柜子里摄来衣服,放于飞蓬枕边,轻轻叹道:“睡吧。”锁链趁着飞蓬神力尽失、煞气尽空,已彻底融入神体,他便没有再多做什么,只挪到床沿欲一跃而下。
“你…”飞蓬颇为诧异,不禁仰头看他背影。
重楼低笑摇头:“我不屑于这样的行为,失控一次已是失败,不会再放任
人间,毒瘴泉。
“师弟。”瞧着半跪在地上握紧拳头的修吾,月清疏蹲下身来,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明明想帮忙,却实力太弱,不得不让让同族前辈耗尽后手相助,修吾心情既愧且歉。可听见师姐的声音,他还是抬眸摇了摇头,轻声道:“师姐放心,我没事。”
“飞蓬前辈之事,或许还有转机。”月清疏把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缓声劝慰了一句。
心情也不怎么好的桑游同白茉晴一起,把子秋交给卫戍,承诺会四处巡视,回到同伴们休息的地方正欲说明,就听见了月清疏不同于其他人的看法。
其实,关于那位神族将军颈间的牙印,哪怕单纯如白茉晴、憨直如修吾,都心知肚明。是故,在知道对方有可能逃走,却因为自己等人提前耗用底牌,从此再无逃离魔掌可能,他们才会如此沮丧。
“月姐姐…”白茉晴下意识问道:“什么转机?”
月清疏笑了笑:“你们想,为什么飞蓬前辈让我们发誓,是在敖胥之事解决之前,不能外泄?”
“额…”桑游脑子一转:“魔尊早就知道敖胥那家伙的事情喽?”
见月清疏含笑点头,桑游和白茉晴都若有所思,修吾更是直言道:“魔尊顾忌三皇誓约,才没直接跨界除掉敖胥。”他顿了顿,又道:“这与飞蓬前辈何干?”
“敖胥图谋不轨、扰乱人间,违背三皇誓约,姑且算是神界违约的把柄。”月清疏揭开谜底:“同样,魔尊囚禁飞蓬前辈,是魔界违约的把柄。”她张开手掌比划了一下:“这里面先后的关系,很重要。”
白茉晴恍然大悟:“敖胥已被魔尊撞破图谋,魔尊就算抓了神界短处。可神庭阵尚未启动,还不算证据确凿。”
“可是,飞蓬前辈被囚禁,吾等炎波一行撞破,是亲眼所见、证据确凿。”修吾眸色发亮,又蔫了下去:“难怪前辈让我们发誓,我若执意上禀神界、不保守秘密,魔尊绝不会让我们活着回到人间。”
桑游不解道:“那转机在何处?”
“阻止敖胥的阴谋,等神界发现,自会接见我们。”月清疏浅淡一笑:“那个时候再告知,便不算违约了。”她顿了顿,又道:“魔尊也知道,但到时候是神界违约在先,若向他讨要飞蓬前辈,他自然有理由回绝。”
月清疏看向修吾:“师弟,你对众神不熟,但神界历史你还是知道的吧,哪一位上神最不畏强权?”
“纵然敖胥不轨在先,但飞蓬前辈与此事无关,给我神格为神界清理门户还是功劳,想必以九天玄女性情,被魔尊拒绝也不会轻易作罢。”修吾点了点头:“我们可先将此事告知獬豸。”
就在此刻,外界有紫光动荡,卫戍的声音传了过来:“天魔女来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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