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月,二人每日苦心修炼,夏萐和茳芏时不时过来指点她们一二,玉琳琅因着先前就拓开了经脉,故再引气周转时就分外轻松,不过半月,内力就恢复了近五成,能与二流高手战成平手,在江湖中也算是行走无忧了。师祁芸因是新手,修得慢些,十几日下来,内力常鳞凡介,虽与初出茅庐的普通武林人士无异,但总算胜过以前身无内力的自己。
“哈哈,任你这小丫儿再聪明,内功面前,还不是众生平等?你的小聪明不能帮你走捷径了吧?”
茳芏的嘲笑没能让师祁芸恼羞成怒,后者抓住话柄,反问回去:“那前辈当年第一次练内功时,又用了多久呢?”
经她提醒,茳芏想起自己用了一月也冲不开夹脊穴的耻辱经历,托词觉慧有事找她,摆手说不聊了,扭身就走。
“人的天分不一,本就不该放在一起比较,有人早慧,有人晚熟,有人年少就成名,有人晚年才悟道,没有孰强孰弱一说。”玉琳琅怕她灰心,因此失了对内功的兴趣,劝解道,“茳前辈是大智若愚,她虽起步艰难,然而一旦开窍,便势如破竹功成名就;而你是聪明自误,自以为什么都懂,一切按着自己的方法来,从而忽视了更有效的途径,但是你一旦放下固执己见,虚心接受她人建议,进步必将神速。”
“幻姐姐提的建议,我定会虚心接受。”师祁芸道。
“那好,先改掉你油嘴滑舌的毛病吧。”
玉琳琅往屋外走,突见天空飘来一片紫影,遁入了夏萐禅房,她担心夏前辈安危,提脚赶过去,师祁芸也看见了来人的身影,从衣服颜色来看,应该就是半月前来庵门的那位紫衣侠女,她跟上玉琳琅,边走边腹诽:“武林高手就是不走寻常路哈,正门不走,非要翻墙飞进来。”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降在二人面前,手里拿着把玄色剑,原是如约而至的李式微。干练女人并不看她们,目不斜视地推开禅房的门。
“哟,才来啊?十年不见,你轻功竟倒退成这样。”紫衣的夜凝紫坐在桌边打趣,“看来人不服老不行呐。”
李式微无视夜凝紫,问夏萐:“何时动身?”
“看来你们都料理好所有事了。”夏萐笑着又沏上三盏茶,招呼房外暗暗观察的二人进来,“不急,我这儿有两个人,想让你们见上一见。”
玉琳琅和师祁芸应邀进了屋子,面对夜凝紫肆无忌惮的打量,玉琳琅颇为镇定,师祁芸则满不在乎。
“她们是?”
“她们其中一位是清秋的徒儿,另一位是江湖上盛名远播的剑仙。”
“凌清秋的徒儿!”夜凝紫站起来,绕着二人观摩,“是谁?”
“是我!”师祁芸大声应着,颇以为豪。
“是你?”夜凝紫凑到她面前,美艳的脸一绷,威严逼问道,“她有没有把纵横十九道传授给你?”
“传了。”
“快拿给我看看!”
师祁芸于是就把棋谱掏给她,夜凝紫翻了翻,面色一僵,随后扭曲怒道:“这不是棋谱么?你耍我?!”
“对啊,纵横十九道就是棋谱啊,师姨不知么?”
夜凝紫将棋谱甩还给她,没好脸色地瞪向李式微,嘲笑道:“我们的好二师姐,人都没了,还不肯把真传透露给弟子,真不知她是在防谁,天下第一她做得,我们便做不得了?”
“防什么?这就是师傅临终前传我的纵横十九道,师傅怎会骗我?”师祁芸心道师傅绝不会骗她,这样做定然是为了防止被有心之人偷去,贼人偷去一看,见武功秘籍原是本棋谱,难以领会,自然也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便是打败太史沧的玉琳琅?”李式微看向挺拔肃立的蓝衣女子。
“是我。”玉琳琅点头。
李式微鬼魅般欺身上前,一手捉住她一条胳膊,从头撸到下,“好根骨!”又去探她脉象,“你体内怎么有两股内力?”而且一个柔和一个霸道,竟是柔和克制了霸道。
见李式微眷恋不舍地放开玉琳琅,夜凝紫讽笑:“怎么,临死前还想收徒弟?”
“临死?”师祁芸瞪大眼睛,问道,“你们怎么会死?”
“你师傅怎么死的,我们就会怎么死。”夜凝紫道,“庵门起源于祖师踏雪无痕,我们的师傅叶添枝为祖师所救,得祖师传授武艺,后来才创立了庵门。我们庵门四淑共师于无谋散人叶添枝门下,师傅走后,我们虽然都为了不继任庵门而大打出手,但多年的同门情谊摆在那里,七绝门敢触我们霉头,我们三个也不会轻易放过它,庵门不过是避世隐居,又不是门中之人全都死绝了,休让他们觉得我们好欺负!”
原来她们是要为她师傅报仇,得知其意,师祁芸向她们三人抱拳,先谢过她们好意,再劝道:“三位师姨要打上七绝门替我师傅报仇,此举仗义,小徒感激不尽,但实在不必急于一时,我们何不坐下来细细商谈针对七绝门的具体计划,待了解了对方的弱点后,再行动不迟。”
李式微皱眉:“还要再等?等不得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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