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称得上是大侠,你倒告诉我,你究竟是做了何事,居然让她这有剑仙之名的人也甘愿尊你为大侠?”
“虚名而已。”茳芏摇头,不愿再提。
那八个乞丐带回了一个大夫,茳芏指了指师祁芸,“给她看看胳膊吧。”
“什么时候找的?谢了。”师祁芸撕开开手臂衣服,将伤口亮出来方便大夫疗伤。
那丐头却自以为聪明地耍了个滑头,趁八个手下找大夫的工夫,他偷跑回去呼朋唤友,纠集了手下几百人将这屋子团团围住,他在外面叫嚣着要让得罪他的都去见阎王。屋子里被拐的人害怕了,哭的哭,叫的叫,茳芏嫌烦,抗着铁勺走出去,师祁芸戏谑道:“我帮你?”
“用不着,我的不肖弟子,我自己教训。”
铁勺在她手里舞得飞快,一顿饭的工夫,几百乞丐便倒地哀嚎,四仰八叉的就地讨起了饭。
茳芏坐在几个人乞丐堆迭而成的肉山上,挠了挠她因在棺材里躺尸许久而结成油绺的头发,捻着一丛搓开,嘴一吹,借风将头发扬到脑后,问地上人道:“当今的皇帝没给你们地?”
“给,给了……”有人回答。
“既然有地,还当什么乞丐?”
“种地哪有讨饭轻松。”
“还挺实诚,”茳芏道,“散了吧。”
“啊?”几百人露出同一种困惑表情,不懂她是让他们走,还是让他们散伙。
“我让你们散了,顺便通知其它丐帮的人,让他们也滚回去种地去,你们放话出去,倘若让我在江湖中再看见任何一个自称是丐帮中人的人,到那时,我可不仅仅只是打他一顿而已了。”茳芏重重往下一坐,“听到了没?”
“听,听到了……”
几百个乌合之众作鸟兽散,茳芏没指望他们真能照做,把话传出去就好了。
见识到了少年的能耐,被绑的女子跪在她面前,不停磕头道:“还请少侠帮帮我!少侠帮帮我吧!”
茳芏斜她一眼,哼道:“帮你救男人?我可没那闲工夫,自己的男人自己救去,青云山上的是女人,你也是女人,怎么她们个个被你描述的英勇无比,你却脓包得跟个懦夫似的,光靠哭鼻子就能救你男人啊?不自强的东西,我从来都懒得理会。”
她要离开,那女子却抱住她的腿不让她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着,“少侠不帮我,我丈夫就要死在那群女人手里了!”
见茳芏始终不搭理,她心一横,道:“我还听她们说,她们要用抓来的男人的血去供养邪佛舍利子,复活商榷。”
百年前茳芏与商榷的金瓯山一战,甭管是不是江湖人,都会有所耳闻,因为没有金瓯山的商榷重伤陨落,也就不会有后来一统天下的时朝。通过她们之前的种种对话,女子知道她们对商榷感兴趣,所以故意用商榷来骗她们上山。
此招果然有用,茳芏心里暗暗合计:既然我已经从沉睡中醒来,也返回了童贞样貌,那商榷必然不会真死,她一定隐在世间某处,亟待着卷土重来,就是不知她的功法是如何复生的……
不管女子是不是在骗自己,这一趟也必须要去,茳芏不怕被骗,怕得是让商榷在自己手底下漏放。
如果猜得没错的话,茳芏看向体内有她熟悉的内力波动的玉琳琅,商榷的舍利子是被这个娃娃吃了,没了舍利子,就代表商榷已然没了前世功力,如今的邪佛不像自己未散功力,就算复生,她也是条砧板上的死鱼,翻不了大身了。
让女子把被拐来的人带去官府报案寻亲,女子带着被拐的人乘马车走了,茳芏背着大铁勺往青云山徒步走去,师祁芸也知道玉琳琅体内有邪佛内力的事,她琢磨着若女子说的是真的,此行说不定就可以治好玉琳琅的走火入魔之症,驾马车与茳芏并排而行,她笑嘻嘻道:“上车一块儿去啊。”
“她去我可以理解,你去干什么?”茳芏狐疑地盯着她。
“我帮她啊。”
“就你这两下子?”
“你还真别瞧不起我,我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抗揍啊,我可以给你们当盾牌,到时候我挡着敌人,你们尽管冲。”
说话间,马车已经驶进青云山,明明是白天,气候也不热,山中却烟瘴弥漫,叁人弃了马车步行进林子,进入前,师祁芸考虑到玉琳琅刚散功不久,担心地问她:“要闭气到走出去,你如今行么?”
向来强大的人怎么会觉得自己不行?玉琳琅点头,称自然可以。
见她模样笃定,师祁芸不再怀疑,深吸一口气后钻入林子打头阵地在前面探路,玉琳琅紧随其后,茳芏殿后,就她悠然自得的如寻常散步。
一般人闭气撑死也就默数到六十下,师祁芸因儿时顽皮,经常潜进河中抓鱼玩,肺力比一般人好些,能闭气到默数一百八十下后,期间只用内力换个气,算是全靠自己禀赋闭气的。茳芏则和她相反,是全凭内力调动龟息功。
玉琳琅起初无恙,待她们渡过一片丈宽的沼泽带时,右脚不慎陷在里面,她越拽沼泽越熙攘,右腿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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