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冶躺了十分钟,才慢吞吞起床洗漱,昨天那把空心菜被柳奕君放在餐桌上,叶子打蔫,因为隋冶挣扎时碾坏了大半束,已经不太能吃了。隋冶叹了口气,时间也有些晚了,来不及去客厅边侧的跑步机上慢跑四十五分钟。他转身去冰箱里取了两个鸡蛋,用葱花一起搅打了摊成饼状,配着一杯冲好的牛奶糊弄完了早餐。
因为昨晚基本没怎么出力,虽然荒唐了大半夜,但是隋冶并不觉得腰酸背痛,顶多是没睡饱,有些情绪不高。他想回去继续躺会,但又想到纸条上的那句“九点前”。柳奕君打算做什么?隋冶是真不清楚,他穿着睡衣,不知道是不是柳奕君给他换上的,记忆从他昨晚哭睡过去之后就断联了,但隋冶身上很干爽,应该是有清洗过。
他心下疑窦顿生,又回到浴室看了眼……隋冶是个做家务很仔细的人,他对居住条件的要求很高,几乎不能忍受脏乱,所以打扫得十分频繁,因此怎么会不清楚那些瓶瓶罐罐的摆放?他可以确定没有人动过它们,那么问题来了……柳奕君是怎么为他洗澡的?
他心里打鼓:27岁,男,遇到超现实事件,报警会被受理吗?
隋冶纠结着换下睡衣,换成平常休假时会穿着的休闲服装。平常上班时他需要和客户打交道,穿着都是些不会出错的西装,但隋冶性格喜好精致,私服要繁复不少。他轮廓秀气,完全看不出是奔三的男人,反而像个刚上大学没两年的小男生。
得益于父母留下的好外貌,他对接客户时总能得到别人的些许优待。这世上隋冶最爱惜的东西就是自己的脸——没了这张面容,他以前不会在浪荡时获得那样多的爱慕,也不会在职场上那样轻易得打拼出成就。他曾经只是爱惜,随着年纪的见长,逐渐变为一种焦虑,如果他不再年轻俊秀,他的眼尾挤出细纹,法令纹如同括弧一样圈起那张总是吝啬于笑意的唇瓣,那时还会有人冲他表露青睐吗?
隋冶坐在化妆台前,细细地用遮瑕遮掩他眼底因为睡眠不足而浮起的青黑。这张脸在他有条不紊的熟稔动作下快速恢复了无瑕的模样。隋冶摸了摸自己右侧唇角下方的小痣,想:昨天柳奕君索吻时,大拇指总是按着这里。
接下来做什么?等手机充满电,就出门买菜……他不能因为那语焉不详的“九点钟”而抱有期待,对于一个与世界牵连过少的人来说,期待是一种残忍的缓刑。隋冶思考着菜单,却听见敲门的声音。他心中一紧——会是柳奕君吗?
隋冶照了下镜子,确定今天的自己绝对比昨晚素面朝天疲惫下班的模样更精致,才仰声道:“来了。”说不好是期待还是忐忑,他快步去开门……门口确实是柳奕君,以及,两位陌生人。
隋冶差点把门关上,毕竟他见到柳奕君的起来。隋冶还不能完全接受,不过事已至此……看看先啦。
柳奕君短促地轻笑,手指撩拨起隋冶的额发,唇瓣温柔地吻了一下。随后他靠在了隔间的木头墙壁上,手指抽开自己的皮带,将里面蛰伏的柱身拢出来。他用掌心摩擦了两下,视线专注地盯着隋冶的神情,似乎是在把他当手冲的配菜。性器很快勃起,充血后约二十厘米,隋冶诡异地沉默了下……他怎么比自己的还大啊。
他在想什么实在太好懂了。柳奕君欣赏着他微妙的尴尬,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最开始你给我用的药是从馀容那里拿到的,每次都要用,很麻烦,后来你干脆把转换性别的东西做成道具了。”他低下身子,让隋冶去看自己耳根后的一颗痣。“在这里,随我的主观想法和你的命令调动。”
“好神奇。”隋冶看了眼,然后伸手摸了摸,那里并不敏感,柳奕君没什么特别反应。他搂住隋冶,叫他的手贴在自己小腹上,性器往隋冶的掌心去磨蹭,他轻声哼喘,手指按着隋冶的指背,叫他圈拢在自己的性器上:“保持原来的性别比较方便,这样就不会……一想到你就湿了。”
他的柱身真的粗且长,而且因为体温高于人类——隋冶已经清楚他如今的身体大概是有异的,于是那性器就给人感官格外凶悍。如果隋冶以前在社交软件上刷到他的屌照,一定会在心里感叹光靠这个他就能吸引一大批痴男欲女。
但随着柳奕君的话音,他引导着隋冶的手向下摸去,叫他的指尖按在自己性器根部链接小腹的皮肉处,本来存在感十足的柱身又变成平滑一片,隋冶摸到他刮干净的耻毛留存的微妙颗粒感——昨天他以为柳奕君是白虎,因为手指并没有真的摸索过他的花阜,但现在他很确定那是因为刮过。
隋冶咽了口唾沫,而柳奕君很清楚他在想什么。他向前挺腰,要自己的雌屄坐在隋冶手上,那里正在慢慢变得湿润,就像他所说那样,“想到你就湿了”,柳奕君轻声喘息:“在见你之前,我刮过了,你喜欢,对吧?”
磕磕绊绊承认自己喜欢的话,不就显得自己刚才生的气很廉价了吗!隋冶没吭声,他的手指僵硬地因为柳奕君的摩擦而挤在濡湿的肉缝里。柳奕君就哄着他——他总是知道隋冶吃哪一套:“好小乖,帮帮忙吧?”他表情不变,口中说着下流无比的话:“你在我身边我就很容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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