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狱警有点为难,问他:“要去让他们散开么?”
“不用。”他倒是想看看,今天这一出到底谁能全身而退。不论是王彪还是梁竟,对他来说都没有损失,坐山观虎斗其实是件惬意的事情。
再看那“两只老虎”,梁竟刚才不知道又说了什么不着调的话,惹得王彪真的发飙了。
“操你妈的毛都没长齐敢在这里耍老子!娘的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说着,王彪已经伸手撸起袖子向梁竟气势汹汹伸了过去。
梁竟也没躲,只是一下子站起来了。
将近一米九的身高给人的压迫感不是一点半点,王彪似乎也被吓了一下,毕竟身高他没优势,但是拳头都举起来了再收回去绝对会被笑掉大牙,于是头皮一硬揪住了梁竟胸前的衣服。
“妈的今天老子不教训你以后就没法再出去混了!”
王彪骂得直喷口水,梁竟故意尴尬地仰起头向后躲了躲,双手举到半空,嘴上叼着烟嬉皮笑脸地说:“哎~有话好好说嘛~你不喜欢唱咱们就不唱了嘛~”故意用肉麻的语调,让人恨得牙痒。
王彪抡起拳头要揍,梁竟开始小幅度挣扎着,说是挣扎,却感觉没怎么用劲,更没怎么用心,王彪的拳头也不知道怎么就失了准头和力道,两个人扭在一起像是闹着玩,最大的动静也就是梁竟的烟被甩掉了。
更要命的是王彪还一直处于踮着脚的状态,拎着梁竟的衣服跟着他到处晃。
四周笑声一时间震翻了天,原本以为是一场血案,现在却成了小丑表演。
王彪气得脸红脖子粗,倒是梁竟脸上一直笑眯眯的,咧开嘴时那笑容比阳光都耀眼。
“干什么呢你们?干什么?分开!”动静太大,终于引来值班的狱警冲上来大声喝斥了两人。
梁竟笑着说:“警察同志,我们两个练跳舞呢。”一旁王彪累的直喘粗气,没空跟他对峙。
“跳什么舞!都给我老实点!回自己床位去!”
人群散了,王彪走的有点狼狈,临走前狠狠瞪了梁竟一眼。
梁竟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嘴角的笑意不曾消失。
看到这里,苏禾觉得真像是场闹剧,结果似乎是无趣了点,但是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正在疑惑时,梁竟突然转了过来,并且视线准确无误地跟他对上了。
他愣了一下,表面上仍然一派从容。
梁竟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会儿,脸上的笑跟刚才没什么两样。
苏禾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有点不爽,收回视线,双手背在身后目不斜视地走了。
身后,梁竟看着苏禾刚正不阿的背影,笑容变得比刚才深沉许多。
梁竟和王彪的事本是监狱里一个小插曲,看似有趣其实也很无聊。但是没想到高潮还在后半段。
第二天,监狱里出事了。
王彪死了,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被人扭断了脖子,连挣扎也没有就断了气,验尸官尸检的时候也忍不住惊叹这手法纯熟的完全可以达到专业级别。
监狱长办公室里,苏禾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盯着手里的验尸体报告,面前几个狱警相互看了一眼,都在等着这位刚上任不久的监狱长看他能拿出什么对策。
半晌之后,苏禾皱了皱眉,把报告扔到桌上。
电影中监狱里杀人如麻的杀手并不是随处都可以见到的,至少这个监狱里关押的都是些普通的犯人,除了打家劫舍、贪污诈骗,最严重的也就是一怒之下把人分尸了,认罪的时候哭得凄惨无比,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当时敢分尸。
现在出了这种事,苏禾觉得自己的预感还真是灵验了,安稳日子终于还是到头了。
拿起桌上边一迭新进来的犯人档案一个个又重新看了一遍,光看脸是挑不出几个有嫌疑的,不过……梁竟的档案苏禾倒是再仔细地看了一遍。
依然没有什么破绽,但是说到嫌疑,经过昨天那一出闹剧,先不论梁竟是否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也是绝对有嫌疑的。
狱警说前不久已经找梁竟问过话了,他说当时在睡觉,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也有同房的人做证。
苏禾听了之后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却仍然犹豫着。他有点自私的认为,可能是梁竟做的,就像是种不成熟的直觉,作为警察他为这种意识而自惭,但是又制止不了这种念头冒出来……然后马上又有了不会是那个男人的想法,因为感觉他不会是为一点小事而大动干戈的人。
矛盾的心理让苏禾自己都开始厌恶,思考了片刻,他站起来,决定亲自去找梁竟问个清楚。
虽然不一定能得到答案,但是他觉得有这个必要,因为这里是监狱,他是监狱长,而梁竟,只是个犯人。
现在这个时候,监狱里刚过了晚饭时间,点完名之后便是犯人去活动室自由活动的时间。
苏禾站在门口,看了一眼里面人头攒动的活动室,问旁边站岗的狱警:“编号0611的梁竟呢?”
狱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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