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塞满了周围。不远处隐约有天元的信香,不难辨出颢天玄宿就在那里站着,看着他们走过去,那就是他以后的道侣了。
星宗双擎都来迎接刀宗送嫁之人,千金少跟着喝喜酒的一些人到了浩星神宫,二师兄便不见了。
过了许久,礼官让新人行礼,道域的礼仪简单,敬过星宗宗主茶,互相行礼之后,新人便送到了后面,代替颢天玄宿招呼客人的是三个师弟。酒席上的酒菜很好,千金少本来想等着再多看那个天元一阵,可颢天玄宿再没有出来,倒是星宗宗主还想留宿,这点酒岂能放倒刀宗的人,剩下的一些人也纷纷告辞离去了。
夜风吹得千金少头疼,抬头看看天空,正是一轮不合时宜的圆月。
红烛高烧,离火无忌垂手坐在床沿,颢天玄宿早已看出他紧张的很,柔声道:“无忌师弟。”
离火无忌微微抬起目光,空气中弥漫着天元和地织的信息素,颢天玄宿心情很好,红色的喜服让他多了几分喜悦的神采,离火无忌从气息里辨出了他的情绪,一时间竟然也安心不少,脸上浮起羞涩的红晕,颢天玄宿道:“今日劳累,不如先用些糕点。”离火无忌胡乱点了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茶,糕点在桌子上,不知摆了多久,离火无忌道:“颢天师兄……”
颢天玄宿道:“吾不用了。”
离火无忌细致的咀嚼糕点,脖子里浮起一些汗来,他吃了两块,递过来一只小小的酒杯,杯子里酒液打着漩涡,颢天玄宿凝视他沾了一点碎屑的嘴角,伸出手去,轻轻抹了抹地织的唇角。
轰然一声,离火无忌动弹不得,眼睛里只有那只手在缓缓回去,颢天玄宿笑了。
他用极小的试探就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汗珠从地织的发鬓缓缓流了出来,离火无忌慌乱的垂下眼睛,道:“颢天师兄……”
天元和地织,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离火无忌竟然无法克制浑身的战栗。
颢天玄宿握住了他的手,将杯子塞在五指中,离火无忌便乖乖握住了,天元举起手臂,他便自行也笨拙的模仿,那一杯酒慌忙从喉咙下去,几乎要呛到,离火无忌刚放下杯子,便觉得浑身都在潮湿汗热,是潮期焦躁的前兆,他吃了一惊,便觉出颢天玄宿似乎也有些意外,顿了顿道:“无忌此刻是潮期?”
“……不是,”离火无忌连声音也发颤:“是师兄激得。”他一手捂住了嘴,眼睛浮起水光,颢天玄宿微微一怔,柔声道:“莫怕。”他又伸出手,离火无忌急忙去凑那只手,把脸颊凑在了手上,他羞耻得清醒了一刻,扭开了头,但颢天玄宿已经发现了,他缓缓地覆在离火无忌那不知如何是好的手上,轻轻一捏:“你已是吾道侣,此事无需如此羞涩。”
只这样牵着手,便没人能去吹灭长长的红烛。离火无忌被颢天玄宿不着力的牵了起来,到了塌边,七上八下的坐在床榻,颢天玄宿叹了口气,声音很温柔,道:“吾从前不知,原来天元与地织之间的影响竟是如此。”离火无忌颤抖了一下,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他头发上的金钗抽了出来,发冠被小心的取下来,颢天玄宿刻意放慢了动作,但安心之余,离火无忌只觉得快要被潮期烧死,他下意识拉住了颢天玄宿的袖子。
颢天玄宿低声道:“无忌如此,可不能怪吾了。”
怪他什么?离火无忌只觉得心里又急又不安,颢天玄宿俯身,呼吸在地织的颈边微微停留,他行事温柔,于离火无忌却仍然是极大地刺激,那哆嗦一下被颢天玄宿搂住,染醍极快,便减轻了许多不适的痛苦,仿佛唇齿只刺破了醍处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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