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逍遥分化的几天里,刀宗上下都高兴极了,这样人人高兴的场景很快变成了一场庆祝,宁无忧本该是这其中的一个,小师弟成了天元,将来天元抡魁就多了一份胜算。
周围人兴高采烈,这份热闹持续了数日,宁无忧没有和别人说起,趁着师父得空,禀告了一声,挑了一个很久以前靠近北边的小院子搬了过去。
千金少过来的时候,宁无忧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唯一一张石桌旁边喝酒。
来的正好,千金少坐下来,宁无忧晃了晃旁边的酒瓮:“今晚不值夜吧,怕耽误你的事。”
“哈哈,放心,今晚没我的事。”千金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喝了一大口酒,宁无忧笑了:“怎么了,担心小师弟?”
“二师兄你还不是一样。”
“小师弟,和大师兄不一样的……”宁无忧端着酒碗,晃了晃:“大师兄小时候啊,师父就说要他做未来的门主,你看师父现在还说么?从小听这样的话都没得意忘形,大师兄……”
那时候大师兄多傲气啊,傲气在骨子里,表面上就没那么多了,甚至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许他翘了尾巴没得轻浮起来。那个人奔着天元抡魁,奔着赢了天元抡魁去的,谁也没有想过输了的下场。
“大师兄如今成亲了,以后也许慢慢就转过念头来了。”
千金少喝了口酒,宁无忧也醒过来,视线之间,两人都明白了,他们凑在一起,从小师弟,想到了大师兄。千金少用力拍了拍师兄肩膀:“旺财就是个狗劲儿,你看谁敢上他面前欺负他。”
宁无忧道:“狗劲儿,多好,别人欺负不了,这一点你都不如他。上次冶云子师叔抓住你了,又不是你一个喝酒,怎么就逮着你啰嗦。”
千金少挠挠头,哈哈笑了几声,宁无忧又给他倒满了酒,笑道:“喝吧,下次师父给了我的好酒,我再藏着给你。”
“那就多了,”千金少忽然说:“都说剑宗哪天来提亲,肯定送最好的酒。”
宁无忧愣了一下,倒有些失笑:“那也给你。真要提亲来了,咱们好好喝了几天,我再去剑宗。”
“师兄,你愿意去?”
宁无忧心想,原来是为了问这一句,他点了点头,原本不愿意的,不愿意是为了另一个人,但大师兄成亲了,他硬着骨头又有什么用呢,他想过得好一点,至少天之道是个很好的天元。
“我听师叔说,这桩婚事……”千金少犹豫了一下:“该再想一想。”
宁无忧一下子明白了,千金少大概是听了些什么,顺便提醒他一声。宁无忧心里热热的,喝酒喝得快活,凑过去说:“你和旺财小时候尿床,床褥裤子都是我搓,亏师叔说得出口。师父不会答应的,真的是……”
刀宗之中,确实有人意识到了,唯一一个地织订了婚,定给了剑宗。没办法,那时候剑宗刚刚夺魁,加上剑宗宗主诚意十足,刀宗又没有天元,定也就定了。
如今顶好凑上了,岂不是可以凑一对?刀宗宗主听了,并不如宁无忧一口说得那么笃定,很有些动了心,但是风中捉刀跳了起来,差点没吓得跑了,拒绝的意思很明白了。
刀宗宗主还不肯死心,试图用天元地织的本能劝小徒弟想一想,宁无忧身上的信香又浓烈又甜蜜,在风中捉刀这里,就好比酒鬼遇上了蜜糖,十分不讨喜,他知道二师兄搬到远一点的地方去了,松了口气,生怕自己不小心冲撞了二师兄,也领悟了二师兄也很委婉的和他避嫌。
就在这样的气氛里,天之道上门来,喝了杯茶,来等宁无忧一起出去走走,正好旁观红叶棋局。宁无忧不仅换了一身新衣服,还给天之道做了一双鹿皮靴子,天之道看着那双靴子,过了一会儿说:“有一个消息,你还不知,无情葬月如今也是地织了。”
宁无忧什么心情都没了,只剩下震惊:“真的?那个……和风中捉刀玩得好的孩子?”
天之道被他逗笑了,道:“走吧,路上说。”
离开了啸刃峰,两人一边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飞溟,也就是执剑师的儿子,居然分化成了地织。这说明什么,宁无忧半天回过神来,执剑师据说是和仪,一定是和仪,那么这就是和仪和和仪生下了地织么?
他自己就是这样,本不该怀疑,但是这种事发生的极少。天之道听他说起小师弟不知什么情况,因为风中捉刀入门的时候就是个孤儿了,查不到更多,他甚至想到了一本杂书里面提起的九龙地气,据说地气在哪一域,那里的天元地织都会更多些。
天之道听他说了一个时辰,终于把震惊都抒发了,才好整以暇的说:“飞溟大抵不是执剑师的儿子。是大师兄的。”宁无忧瞠目结舌,过了半天,突然想起秦二之前说过一声撞见玉千城和一个地织在一起,有一种八卦吃得太满回不过神的恍惚感。
遥山远水远比从前热闹,天之道一眼就看到了江山如画身边的逍遥游,松开了宁无忧的手自然而然走过去。如今对弈的是颢天玄宿和黓龙君,颢天玄宿下得很慢,很慎重,有学宗的人把棋盘挂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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